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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金玉哭笑不得,問:“那你過不過來?” “不過去?!鄙驘o疾一面硬氣說道,一面情不自禁地邁腿往床邊靠攏兩步,又停下,繼續(xù)陰陽怪氣的神色偷看。 “無疾,我知你擔(dān)心我,方才那樣急躁,”洛金玉看著他,認(rèn)真道,“可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為我擔(dān)憂受驚,是你我之間的事,我自會(huì)向你致歉道謝。而此事確實(shí)與真觀主無關(guān),你若客氣請(qǐng)他幫忙無妨,可我剛醒來,就聽見你對(duì)他說的那些恐嚇威脅之辭……以你性情,恐還是上門去大鬧過浮云觀吧?” 是鬧了,不僅鬧了,還把浮云觀上下老道士小道士連帶前前后后收養(yǎng)的貓啊狗的都給圈禁了,就差真一把火把那燒了。 沈無疾卻如何肯承認(rèn),哼哼唧唧地小聲否認(rèn)。 倒也沒好意思大聲否認(rèn)。 哼唧幾聲,沈無疾又道:“你如今是什么意思?竟還要與我‘致歉道謝’……你這是將咱家當(dāng)外人?還是要與咱家生分?” “就是夫妻之間,也得有禮,你怎說到生分上去了?”洛金玉耐心道,“還是說回觀主身上,不說他年長我們?cè)S多,就說他屢次相助,你也不該對(duì)他那樣態(tài)度。不僅是對(duì)他,你平日行事,也不可動(dòng)輒就口出狂言,要胡亂殺這個(gè),胡亂殺那個(gè)。我知你許多時(shí)候只是虛張聲勢(shì),也知你實(shí)則與外界傳言絕不一樣,可旁人與你不熟,或許在他們看來,你說的就是真心話,你就是如外界傳言那般,與曹國忠一般歹毒狠厲?!?/br> 說到這,沈無疾知他是為自己好,氣也消了許多,又往床邊挪了幾步,悻悻然道:“這事兒我們?cè)缇妥h過了,咱家干好事兒行,也得偷著干,面上就得是條惡犬,否則服不了眾,皇上也不會(huì)信我?!?/br> 洛金玉道:“何公公……” 沈無疾搶白:“嗐,你說何方舟,他也就是運(yùn)氣好,靠咱家和展清水這些人給他撐著腰,否則就他那性子,能坐穩(wěn)東廠?可滾他的蛋去吧,也就繡個(gè)花?!?/br> 洛金玉:“……”是誰以前還說過,何方舟的性情穩(wěn)妥,最適合如今整頓東廠,為東廠洗刷過往恐怖氣息,好拉攏與各部距離? 唉,這人真是一時(shí)說一時(shí)的話。 兩人又說幾句,洛金玉可算是將沈無疾那被迫給真虛子賠禮的怨氣給安撫散了,沈無疾也扭扭捏捏地坐回了床沿上。 洛金玉輕輕地抓住他搭在背面上的手,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注視著他,再認(rèn)真不過道:“又叫你擔(dān)心了?!?/br> 噯,誰說洛金玉是書呆子?竟還會(huì)使美人計(jì)了! 沈無疾一面腹誹,一面飛快地中計(jì),柔聲道:“咱家是cao心的命,也不多你一個(gè),你可別說些見外話。只是往后,你可別再嚇唬咱家了,咱家三魂七魄都快被你嚇沒了?!庇址催^來抓著洛金玉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放,“你摸摸,心都不跳了!” 聞言,洛金玉本是溫煦笑意地望著他,忽而笑意一淡。 沈無疾察言觀色,忙問:“怎么了?”又忙道,“咱家逗你的,你別嚇著了?!?/br> 洛金玉搖了搖頭:“你記得我與你說過你我前世之事嗎?” 沈無疾了然,倒松了口氣:“原來你是想起那事?!彼?,“都過去的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的……無論是真是假,也與你我無關(guān),你別惦記著了?!?/br> 洛金玉望著他,心情有些復(fù)雜。 雖沈無疾許多時(shí)候都在胡攪蠻纏,看似不可理喻,可洛金玉卻越來越發(fā)現(xiàn),沈無疾或許在內(nèi)里又比誰都坦然。他那日夢(mèng)見兩人前世緣分,醒來后與沈無疾說,本以為以沈無疾往日性情,少不了又要拿前世挖心等事癡纏賣乖一陣來邀功,可沈無疾聽完,卻只說那不論真假,都是前世了,與他倆如今沒有關(guān)系。 ——唯一有關(guān)系的,也就只有兩人天定情緣了。這一點(diǎn),沈無疾倒是拿來嘻嘻糾纏了一陣。 至于上一輩子燕康為玉道長挖心……沈無疾并不太樂意提的樣子。 沈無疾是真不樂意提。 他暗道,這事兒怎么想都……嗐,若非要混為一談,那要么就是咱家戴了一頂綠帽,讓那姓燕的給你挖心。要么就是你戴了綠帽,咱家給那玉道長挖心??傊疾皇呛檬聝?,提什么提。 洛金玉哪知沈無疾腦內(nèi)之崎嶇神奇,他的手按在沈無疾心口上,猶豫許久,輕輕拉開一些衣襟,用手指輕輕摩挲沈無疾心口上的那些猙獰胎記——如今他知道了這些胎記的由來,每次看到,心腸都是軟的,眼尾都是酸的。 除了夢(mèng)見的那些外,洛金玉仍然沒有前世記憶,并不與前世感情相通,可不說前世,只說今生,沈無疾對(duì)自己一片真心赤誠,絲毫不遜于前世燕康。 洛金玉的目光緩緩移到沈無疾的臉上,逡巡一陣,落在他的嘴唇上。 然后,洛金玉便湊了過去,輕輕地吻了吻這嫣紅的嘴唇。 …… 與此同時(shí),隔壁凈室中的真虛子已神魂出竅,很快回到了師門之中。他拜見掌門,轉(zhuǎn)達(dá)了洛金玉所歷所聞諸事經(jīng)歷,自然也包括胡璃的身世。 浮門眾人面面相覷,一時(shí)之間也不知能說些什么。 半晌,有些師兄弟姐妹們輕聲嘆氣起來。 不為其他,不為宋千里,不為胡璃,甚至也不是為玉師弟與燕康,而是為宋凌。 當(dāng)年,宋凌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何等師門榮耀之人。他雖性情淡漠,但并不難相處,且天資卓越,無論是否師門中人,只要有虛心向他求教的,他都會(huì)耐心指點(diǎn)探討,并不會(huì)居高臨下瞧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