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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鳴輕輕歪頭:“小師叔,這似乎并非靈山所授吧?你怎會知曉?” 道歸舟沉浸在此事背后真相的心猛地一扯,像是被人直徑吊起卻又不肯放下。 他沒看子鳴,只淡定道:“聽人提過?!?/br> 他頓了頓:“不記得是誰了,許是玉清師兄,又或者是我?guī)煾?,也有可能是大師兄?!?/br> 道歸舟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語氣倒是淡定隨意的很:“他們見識廣,也常常到溫靈池來找我,與我說說外頭的事,我覺著有趣,便記住了?!?/br> 子鳴笑了笑:“原來如此,好在小師叔記住了?!?/br> 道歸舟跟著微笑:“是啊?!?/br> 是你個草莓! 啊你個土豆! 這要不是原著寫了,他會記得嗎? 他不會啊! 他能記著這個陣法便是因為此陣在原著中出現(xiàn)過幾次,再說道歸舟前世看小說,就喜歡看這種設(shè)定一大堆的文,對錯綜復(fù)雜的門派勢力最為感興趣,這便是為何這本書爛到極點他都能看下去。 道歸舟心里稍微松了口氣,卻又一陣后怕。 靈山死規(guī)矩,門內(nèi)弟子不得修行其他功法,不得染指道修、佛修、儒修的任何內(nèi)容。 現(xiàn)在他崽崽的確對他和顏悅色,黏他的緊,但到底崽崽還是有一定的黑化幾率的。 這要是萬一崽崽嫌殺他臟手,直接向靈山舉報他…… ok GG 【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 道歸舟:…… 他一聽這破系統(tǒng)出聲,心里的驚懼就瞬間找到了發(fā)泄口:你特么剛剛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嚶嚶嚶,你不是很想在崽崽面前表現(xiàn)一下嗎?】 道歸舟:你嚶個香蕉瓜子皮,你說我平平淡淡哦耶詭異,你一機械音半點感情都沒有的嚶才是真鬼故事好嗎? 【那,嗚嗚嗚?】 道歸舟:……我…… 算了。 這智障玩意兒, 跟它計較有用嗎? 就一廢物話友。 【……過分了?!?/br> 道歸舟干脆不理他。 他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平常的語氣對子鳴道:“走,去找何小姐聊聊?!?/br> 子鳴神色不變,還是那樣溫順乖巧:“好。” . 兩人抵達那處偏僻的宅院時,何婉青就坐在青石臺階上。 她倚著木門框,眼里的神色黯淡,沒有太多的情緒。 之前道歸舟雖知她不尋常,但也始終將她視作人。 可如今從子鳴嘴里得知她很有可能是更高級的“靈”,道歸舟便能看出她的不對來。 何婉青沒法離開這宅院。 她的記憶殘缺的也很不對勁。 她的神色也過于單一了。 那雙眼睛……就像是沒有光一樣。 何婉青抬頭瞧他們:“仙長?你們怎的又回來了?” 她稍微精神了點:“是找著我兄長和先生的魂魄了嗎?” 話語也是。 何婉青自稱那位周先生喜歡她,同她兩情相悅,可她每次開口最先說的就是她兄長。 道歸舟安慰道:“你不必太難過,你兄長同那位先生的魂魄是找不到了的?!?/br> 子鳴修長的手指攀上了連接在他們之間的鎖鏈,他興致缺缺的玩著,在聽到道歸舟這話后微挑了一下眉。 他放下那短短的幾節(jié)鎖鏈看道歸舟,不動聲色的前進了一步,做好了隨時替這位作死能力一級棒的小師叔擋刀子的準(zhǔn)備。 何婉青怔愣片刻,一雙柔荑緊緊攥住,她腰間的香囊也是隨之震動。 道歸舟甚至能感覺到周遭的溫度都開始上升了。 道歸舟覺得有點無辜。 他說什么了? 怎么就又要拔劍相向了? 【……你對你自己的挑事本領(lǐng)真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道歸舟:?我挑事了嗎?我那是在溫柔的安慰她啊! 【……】 何婉青譏嘲一笑:“所以仙長本就沒打算幫我這個忙,不過是戲弄我罷了?” 道歸舟舉手做投降狀,帶動著子鳴的那只手一同舉起:“冤枉。我們各自冷靜一下,你先聽我說好嗎?” 他頓了頓,盡量用溫柔和平和的語氣道:“我這人很好心的,但我總得弄清楚同你那位先生相愛的究竟是你兄長還是你吧?” 何婉青不可思議的瞧著他:“仙長……” “你先別說話?!钡罋w舟眨了下眼:“你兄長何松青,那些信都是寄給你兄長的吧?你究竟為何要鳩占鵲巢?” 說這些并非是道歸舟還不確定,只是他在來的路上同子鳴惡補了一下所謂的“靈”。 從而得知了像這種束念靈都擁有自己的神智,但他們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 那便是它們自以為的世界被戳穿后,它們便會就此崩潰。 不過…… 道歸舟至今沒有想明白被燒死的是何松青和周先生,為何何婉青會成為束念靈? 這點他便是委托了亦清去查。 然而何婉青在聽到這話后只是疑惑的看著道歸舟,并沒有別的反應(yīng)。 道歸舟僵硬了一瞬,偏頭去看子鳴,小聲問道:“崽……子鳴,你確定她是那什么束念靈?” 子鳴輕輕一笑,視線落在了何婉青身上。 接著道歸舟便聽他問道:“答不上來的話換個問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