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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歸舟:? 什么垃圾提醒? 這破系統(tǒng)真就要貫徹自己的人設(shè)了? 道歸舟再一次為系統(tǒng)的無用感到糟心,卻也接過了子鳴遞來的第二封信。 【阿青,都同說過幾遍了,莫要總是捉弄他,你總是要讓著點的。他喜歡那紙便送他就是,左右也是你的錢財換來的。我自個兒掏腰包給你買更好的……你曉得‘心紙’嗎?據(jù)說是仙人所造,只要寫下兩人的名字,便可喜結(jié)連枝。我曉得你瞧見這定是要笑我的,可我總歸是抱了點期待……我常想著能有一日同你攜手與旁人打招呼,而不是在暗處互說情意。罷了,你怕是又要說我矯情說我思慮過重了?!?/br> 道歸舟微微偏頭,心頭劃過一抹疑惑。 何婉青是meimei,為何要讓著兄長? 她兄長莫非有疾?可她也說了她兄長是在大火中被活活燒死的啊。 道歸舟還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子鳴就遞了第三封信過來。 【阿青,我總覺著他近日來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瞧著我的視線總是欲言又止。我知他是個好孩子,即便是發(fā)現(xiàn)了你我之事,也定不會到處亂說,甚至還會替我們掩護??伞@樣下去真是你我所愿嗎?這本來就不該將旁人牽扯進來,你的家人都很愛你,你該選擇他們,而不是我?!?/br> 道歸舟的手指攀上自己的下巴,他食指的指腹微微摩挲著自己的臉側(cè):“師生間的愛情……就這么不被世俗所接納嗎?” 子鳴單手拆信封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側(cè)目瞧道歸舟:“小師叔覺著無所謂嗎?” “對啊?!钡罋w舟折好手里的宣紙:“喜歡是兩個人的事,不該由旁人置喙。” 他頓了頓:“再說我不是真的問這個問題,我只是覺著這些信有些奇怪,好像……根本不是寫給那位姑娘的?!?/br> “若不是寫給我的,會是寫給誰的?”他說話間,就聽密室響起了機括聲。 隨后他們身邊不遠處的石墻緩緩?fù)苿?,就見那女子穿著紅裙走了進來,眉眼間還是那般帶著憂愁,那雙眼以前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明亮好看的,現(xiàn)在卻多了些死氣。 顯得整個人都有些陰郁。 道歸舟:“何婉青?” 女子恍惚了一瞬:“是……許久都未有人這般喊過我了。” 道歸舟雖不記得原著中子鳴他們在臨溪鎮(zhèn)究竟經(jīng)歷了一個怎樣的故事,但通過這些信件和何婉青的態(tài)度,也能夠大概構(gòu)建出來。 不過這構(gòu)建出來的故事不僅模糊不清,還有些細節(jié)令道歸舟十分疑惑。 便聽子鳴忽然問道:“你同這位先生是何關(guān)系?” 何婉青垂眸,面上沒有半分的羞怯,有的只是悲戚:“便是如同信上那般,我與他……早已私定終身。” “那你兄長叫什么?他又是個怎樣的人?”子鳴冷靜問道:“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何婉青猛地睜大了眼瞧子鳴,神色終于有些慌亂了起來:“我……” 道歸舟疑惑的看著他二人,緩緩的在心里打出一個問號。 有沒有人可以同他說說,這是個什么情況? 他覺得他現(xiàn)在很懵啊。 懵到幾乎快要成傻逼了。 他自認自己聰明絕頂……呃,沒絕頂。 他自認自己這智商這頭腦天底下第一,可現(xiàn)在是真的聽不懂子鳴在說什么。 也不能說是聽不懂,他只是不能理解子鳴為何會這樣問,更令他無法理解的便是為何何婉青的反應(yīng)會如此之大。 【你知道為什么嗎?】 道歸舟:為何? 【你仔細回憶下你穿越到這個世界三年以來你說過多少次你‘世界第一’‘天下第一’然后發(fā)生過什么?!?/br> 道歸舟:……人生總有那么點小意外。 【?你管那叫小意外,你問問小意外同不同意?】 道歸舟果斷無視它,不再理睬。 相聲這種事一個人說就沒意思了,所以系統(tǒng)也自動靜音。 子鳴放下手里最后一封信,偏頭瞧何婉青,眼里的笑意淡薄的有些發(fā)涼:“我可以讓你再見見你兄長和那位先生。” 何婉青微頓,眼里閃過不可置信,卻又有些激動:“你說的……是真的嗎?” “信不信隨你?!弊峪Q閑散的倚著書桌:“反正不是我想見他們?!?/br> 道歸舟看子鳴,心道牛逼啊。 這語氣,一聽就是高人的語氣。 這態(tài)度,一看就是高人的態(tài)度。 何婉青的兄長和那位先生,道歸舟估摸著是招魂都招不回來了。 就算能……他們靈山并沒有這個課程。 所以子鳴一定是在忽悠何婉青的。 何婉青低垂著眉眼沒有開口,子鳴也不急。 道歸舟正想把另一封信看完,就聽何婉青出聲了:“你的要求?” 子鳴抬起了和道歸舟緊扣著的手:“我不強求你解開這東西,畢竟于你而言也不放心,你只需放我和我?guī)熓宄鋈ゾ褪橇??!?/br> 道歸舟:? 他歪頭看子鳴:“你要我們倆個大男人這樣牽著手在外頭走?還是戴著鎖鏈的這種?” 他嘴快過腦子:“可以啊小朋友,這才多大就這么會玩了?” 子鳴的視線轉(zhuǎn)到他身上,道歸舟下意識的垂眸不讓自己對上他的眼睛。 故而他沒有發(fā)現(xiàn)子鳴眼里的笑意稍微濃了點,不再像之前那樣寡淡到只是一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