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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處理了下肩上的傷口,謝瞻顧穿上T恤短褲,上床睡覺。 昨晚被賀池折騰慘了,今天又拖著被玩壞的身體奔波了大半天,應(yīng)付完這個又應(yīng)付那個,他現(xiàn)在只覺得身心俱疲,急需休息。 小吉跳上床,乖巧地趴在了枕頭邊。 謝瞻顧側(cè)躺著,伸手撫摸小吉的腦袋,低聲說:“又剩下我們兩個了?!?/br> 小吉身子一歪,仰躺在床上,露出了肚皮。 謝瞻顧得到了慰藉,他笑著摸了摸小吉的小肚子,閉上眼睡了。 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床頭的光控小夜燈靜靜亮著,暈黃的柔光籠罩室內(nèi)。 謝瞻顧拿起手機(jī)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八點了。 隨手點開微信,有兩條來自陳甸甸的未讀信息。 甸甸:聽說你昨晚和周游一起喝酒了? 甸甸:是不是有情況?。縖吃瓜] 謝瞻顧靠坐在床頭,雙手打字。 言射:你確定周游是gay嗎? 陳甸甸很快回復(fù)。 甸甸:100%確定 甸甸:十個男模九個gay,還有一個有寶貝 言射:行吧 雖然謝瞻顧昨晚喝醉了,但他記得喝醉之前答應(yīng)過周游,不能把他喜歡陳甸甸的事告訴陳甸甸。 甸甸:真對他感興趣了? 言射:初印象還不錯,性格挺好一男孩 甸甸:那還猶豫啥,上??! 言射:你猴急什么 言射:先從朋友做起吧 謝瞻顧正在打字,突然有電話打進(jìn)來。 是個陌生號碼,而且還是座機(jī)。 猶豫兩秒,他接了。 “請問是謝瞻顧嗎?”一個陌生的男聲問。 “我是,”謝瞻顧下床往外走,“您哪位?” “這里是蘋果園派出所,麻煩你現(xiàn)在過來一趟。” 謝瞻顧皺眉:“有什么事嗎?” “你表弟打架斗毆,傷得不輕——” “表弟?”謝瞻顧打斷了對方。 “賀池不是你表弟嗎?”男人疑惑地問。 謝瞻顧愣了兩秒,說:“是,我馬上過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注]“沒有不可治愈的傷痛,沒有不能結(jié)束的沉淪,所有失去的,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約翰·肖爾斯《許愿樹》 感謝支持,明天見=3= 第8章 蘋果園離謝瞻顧住的小區(qū)沒多遠(yuǎn),開車過去也就十來分鐘。 剛走進(jìn)派出所的大門,沒想到迎面碰上了丁修。 鑒于丁修昨天對他的態(tài)度,謝瞻顧本來不想搭理這家伙,但他又有點好奇甄姐的案子查得怎么樣了,于是他停在丁修面前,帶著點笑說:“原來你在這兒上班啊?!?/br> 丁修今天穿了警服,看上去英姿颯爽,帥氣逼人,但臉色并沒有比昨天好多少。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頓了兩秒,問:“你來這兒干嘛?” 謝瞻顧沒答他,自顧自問:“1205的謀殺案查出什么眉目了嗎?” 丁修很輕地皺了下眉,說:“這不是你能問的?!?/br> 謝瞻顧“喔”了一聲,想起賀池還在里面等他,直接越過丁修走了。 丁修也抬腳往前,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駐足回頭,只捕捉到一抹挺拔的背影。 在原地停了片刻,他驀地轉(zhuǎn)身往回走。 派出所里還挺熱鬧,謝瞻顧一進(jìn)去就看到了賀池。 下午離開時還好端端的人,現(xiàn)在卻變得面目全非。衣服又臟又破,后背應(yīng)該是被刀劃了一道,血把白T恤染紅了一大片。臉上也血淋淋的,看不出具體傷到了哪里,但絕對傷得不輕。 賀池旁邊坐著三個小混混打扮的男生,個個臉上都掛了彩,但沒賀池那么嚴(yán)重。 很顯然,賀池以一敵三,寡不敵眾,被吊打了。 謝瞻顧走過去,站到賀池旁邊,看著對面正在做筆錄的年輕警察說:“你好,我是賀池的表哥,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警察正要說話,幾個中年男女咋咋呼呼地走進(jìn)來,一看就是那三個小混混的家長。 丁修緊跟著走進(jìn)來,他掃了謝瞻顧一眼,然后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隨手拿了一份資料翻看。 家長們先察看了幾個小混混的傷情,隨即就要興師問罪。一個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男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手往賀池頭上招呼,但還沒碰到賀池一根頭發(fā)就被謝瞻顧鉗住了手腕。 謝瞻顧笑瞇瞇地說:“這位大哥,您怎么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使用暴力呢,您這可是赤裸裸的無視法紀(jì)、挑釁公權(quán),膽子可真夠大的?!?/br> 雖然男人的體積幾乎是謝瞻顧的兩倍,但手勁卻沒謝瞻顧大,這么多年跆拳道可不是白練的。手掙不開鉗制,男人就要動腳,謝瞻顧后發(fā)制人,快準(zhǔn)狠地踹在男人膝蓋上,男人慘叫一聲,直接給謝瞻顧跪了。 謝瞻顧依舊笑瞇瞇的:“警察同志,你都看到了吧,我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錯不在我?!?/br> 他邊說邊掏出手機(jī),打開相機(jī),調(diào)到視頻模式,然后把攝像頭對準(zhǔn)了幾個家長和小混蛋,對方立即質(zhì)問他在拍什么,謝瞻顧笑著說:“拍點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讓網(wǎng)友們評評理,有時候輿論比法律更有用?!?/br> 傻子都看得出來,謝瞻顧絕不是個善茬,加上警察調(diào)停了兩句,幾個家長暫時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