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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玩家們的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壽衣, 卻遲遲沒看到救命的高跟鞋, 都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周苒問小華:“那個紅色的粉末, 是在哪里蹭上的?” 小華:“盒子?!?/br> 周苒耐心地點點它的小腦袋:“盒子旁邊都是什么?” 小華玩的地方有點多, 已經(jīng)不記得具體是哪里了, 但還是能回憶起那個盒子旁邊的一些東西:“桌子、鏡子、椅子, 盒子里是紅色?!?/br> 周苒和項江明將它的話拼湊了一下, 大概猜測可能是一個梳妝臺,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梳妝臺上應(yīng)該有一盒紅色的胭脂。 周苒:“確認房間里沒有紅色的東西對嗎?” 項江明仔細查過房間,然后點點頭:“沒有?!?/br> 周苒:“那就一定是在其他地方找了, 我們快一點下樓?!?/br> 迎親的隊伍正在駛來,兩個人順著陡峭的樓梯下來。 女人穿著壽衣,躲在院落里瑟瑟發(fā)抖, 但一直垂著頭,身子也蜷起來,似乎是藏著什么東西。 外面的車笛聲越來越近,周苒沒和她太客氣,直接用手將她的頭抬起來, 她看到女人的手里拿著一盒胭脂。 看來她猜的沒錯。 如果房間里沒有出現(xiàn)紅色的物品, 那么就會有一個東西可以救命, 玩家要去尋找這個東西, 也就是她手里的這盒胭脂。 見周苒要搶, 女人哆嗦著將盒子往身后藏,但她有點過分柔弱了, 無法躲開周苒,她趕忙打開盒子,然后將胭脂抹在自己身上,快速跑回了房間。 周苒奪過盒子,打開,果然那是唯一有顏色的東西。 女人竟然是將這個盒子藏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小華玩的時候意外沾到,他們恐怕真的要找上好長時間,到時候紙人沖進來抓人,不一定誰就會遭殃。 很有可能是那個秦世豪。 項江明叫樓上的人下來。 幾個玩家聽見項江明的聲音,全都慌張地跑了下來,先后拿著胭脂往身上涂,涂完之后,身上的衣服就恢復(fù)了正常。 秦世豪松了一口氣,跪在地上,差點就開口喊爸爸了。溫雯和露露也軟在了地上,不住朝周苒和項江明道謝。 她們暗暗想。 以后還是多走幾次低段的副本吧,不要急著往上挑戰(zhàn)了,每過一段的難度不是她們一時半會能承受的。 胭脂盒最后落在項江明手里。 項江明站在院落墻壁底下的一處黑暗里,手拿著胭脂盒,目光劃過周苒軟軟的嘴唇。他喉結(jié)輕輕滑動了一下,最后還是挑起一點胭脂落在指尖兒,然后點在周苒的手腕上。 周苒手被抓著,叫了項江明一聲:“項社長?!?/br> 項江明:“嗯?” 周苒看著他,輕輕笑:“我為什么覺得你原本沒想往這兒點?” 項江明聲音有點慌:“嗯?” 周苒從下往上覷著項江明的眸子,感受到他一瞬間的慌亂后,笑著踮起腳,手繞到他后腦往下壓,親了一下他的嘴唇:“是不是想往這兒來著?” 項江明臉有一瞬間的紅。 隨后,少年笑的眼睛彎了起來,手繞過她的腰,低頭吻了下去,低沉沉道:“小狐貍,這都讓你看出來了?!?/br> 紙人新郎空手而歸,但副本的時間還在繼續(xù)流逝。 周苒排除掉兩種情況,幾乎確定了,想要逃離這里,那位紙人新郎必須要娶到這位女主人才行。 周苒和大家講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大家悄悄商量,說好了今晚見機行事。 但這天晚上,奇怪的事發(fā)生了。 車上是紅色的花,禮盒也是紅色的禮盒,并沒有褪色。 新郎雖然還是紙人,但他在外面披上了一件紅色的中式禮服,周苒遠遠看著那位紙人新郎,竟然看到他的胸膛處有呼吸一般的起伏。 周苒:“是活人?” 項江明也皺著眉,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 玩家們的房間再一次褪成了白色,身上的衣服也像前兩天一樣變成了壽衣,可樓下的新郎依舊穿著紅色的喜服。 項江明確定了:“這次是活人迎親?!?/br> 周苒:“大概,紙人空手而歸一次,就會更換一次迎親方式?” 項江明表示,自己也同意這個想法。 周苒回頭,看到房間門口原本空空的衣架上,不知什么時候落上了兩個紅色的蓋頭。 周苒讓小華去送消息,讓他們都不要輕易動蓋頭,然后走過來,將其中一個拿在手里。 她打開了門,院落里依舊是堆滿了紙人,那個女主人怯生生地躲在紙人后面,不敢露頭。 她的手里,捧著一個胭脂盒。 胭脂盒還是昨天的胭脂盒,那是紙人新郎送她的聘禮,是某些時刻可以救命的東西,但此時她卻沒辦法將盒子打開。 因為那東西只紙人做的。 所以小華和小數(shù)能夠打開。 女主人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開盒子的時候,也就知道,玩家的房間里肯定又有救命的東西出現(xiàn)了。 項江明:“我準備好了?!?/br> 周苒沒忍住笑了一下:“真的可以嗎?” 項江明:“試試嘛,我有種預(yù)感,這個紙人新郎送來沒有空手而歸過?!?/br> 沒有空手而歸,意味著新郎從未更換過迎親方式。 周苒點頭,表示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