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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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帆直接近身,抬手就在老瓜腹部胳肢窩等軟rou上重重的打了好幾下,一邊打還一邊給自己配音:“你干什么!你憑什么打我?” “我又沒有惹你,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說就是,為什么要打我?” “??!嘶~” “你放開我!” 老瓜簡直要被震驚了。明明他才是被打的那一個,為什么李一帆說出的話像是他受害了?! “你在胡咧咧什么!我打死你!” 等到聞聲而來的工友們領(lǐng)著組長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李一帆身上半邊都是灰,頭發(fā)衣服凌亂,蹲在地上抱著頭,而老瓜正一手提著他的衣服,一手握著拳想要打他。 “老瓜你干什么!”看見暴力事件發(fā)生,組長立馬上前去制止。離得最近的張哥也過去拉架,只不過在拉的途中還趁亂掐了老瓜腰側(cè)幾下。 被拉開的老瓜大聲道:“李一帆他打我!” 組長把李一帆拉起來,就看見他紅腫的眼睛和烏青的下巴,嘴角還有破了皮的血紅色。加上發(fā)型和衣服的搭配,一瞬間就讓組長站了隊:“你看看你,再看看小李,誰打誰不是清晰明了嗎!” “不是,就是他打我!”老瓜為自己分辨。 張哥在旁邊插話道:“組長,我作證,是老瓜打的一帆!一帆還讓他別打了,我都聽見了!其他人肯定也聽見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你們是一伙的!”老瓜氣的簡直要跳起來,“組長,是他打我!你看看我肚子,他一直打我肚子,我肚子疼死了!” 老瓜說著就掀開了衣服,然而露在組長眼前的,是一個油膩膩的肚皮,上面皮膚包裹著脂肪,良好的很。 “組長,是我不好,不應(yīng)該請這一個小時的假,一定是我的那份工作讓前輩太累了,所以前輩才心情不好對我動手的?!崩钜环嬷樥f道。 組長見他這樣子了還維護(hù)老瓜,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道:“小李啊,你是個好員工,組長一定不會冤枉你的!” 隨后扭頭就大聲呵斥道:“老瓜!你出來好好反省一下!我還治不了你了!” 這么一通折騰,上頭的酒精也差不多要撤退了,老瓜清醒了一些。他不敢跟領(lǐng)導(dǎo)倔,只能惡狠狠地看了李一帆幾眼。 然而他想走,李一帆卻不讓了。 他捂著下巴上的傷口,頂著紅眼睛站在組長面前:“組長,老瓜說的沒錯,其實是我打的他。我道歉,組長你千萬不要訓(xùn)老瓜,不然老瓜就太冤枉了?!?/br> 老瓜也沒想到李一帆居然幫他說話了,立馬嚷嚷道:“組長你聽,這小子都承認(rèn)了是他打的我!” “組長,你可要給我主持公道啊,這小子下黑手,我肚子疼得很哩!” 可組長不但沒有給他主持公道,反倒直接重重的打了他腦袋一下:“你把人打的都不敢說自己被打了!你這是老虎做派!在以前是要被抓起來□□的!” “快點和小李道歉!” 老瓜摸著自己的頭,一臉懵逼,叫嚷起來:“你敢打老子的頭?老子跟你沒完!” 被大頭就代表自己的尊嚴(yán)被打了,老瓜立即不干了:“你一個后面進(jìn)廠的人,平時不關(guān)照老子這個老人就算了,居然還敢打老子!你是太歲爺頭上動土——活膩歪了吧!” 他說著就往前沖去,抬手就要打組長。組長一個瘦小的人還沒來得及后退,李一帆就擋在了他的面前,抗住了老瓜的拳頭。 于是,組長就眼睜睜的看著面前老瓜和李一帆打的一片混亂,小李嘴里不時發(fā)出被打的慘叫,而老瓜越來越怒的樣子也嚇人的很,他當(dāng)機(jī)立斷叫人去喊主任。 等到主任來的時候,混亂已經(jīng)停下來了。組長正在安慰李一帆,而老瓜則站在旁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主任本來就對老瓜看不順眼——多次上工期間喝酒睡覺,還被他抓到辱罵他,現(xiàn)在居然敢打工友?! “你長能耐了??!” 他正要訓(xùn)斥一番老瓜,李一帆忽然走到他面前鞠了一躬:“主任,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頂撞老前輩,更不應(yīng)該打前輩,您處分我吧!” “這是怎么的了?”主任驚訝的看著他烏青的傷口,眼神忽然一肅,“是不是老瓜威脅你了?” “沒有沒有,這些真是我自己干的,我沒有被威脅?!崩钜环帜笞∫陆?,這樣子的小動作更加深了主任的猜測。 沒有理會老瓜在旁邊叫喊的‘真的是李一帆打的我’,主任溫聲道:“你不要怕,我們這里是正規(guī)廠子,堅決不能允許打架斗毆的激斗分子存在,你說出來,我一定處分老瓜?!?/br> 李一帆忽然抓住主任的手:“主任,我……我覺得我不適合在這個廠子里上班,你開除我吧!” 開除?! 造紙廠建廠這許多年,那是不知道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擠進(jìn)來的地方,李一帆居然想被開除?! 這是被迫害了多久?。?/br> “主任,我知道,咱們廠子雜工太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更可以,您就批了吧!” 主任連忙去安撫李一帆等一會兒,找了組長出去一陣嘀咕。 他們廠子確實是因為一些問題需要丟掉幾個不在制度里的人員,李一帆這話一出,主任和組長都覺得,是因為老瓜不想走,想把李一帆迫害走,才打他的。 這么一解釋就都通了,任由李一帆怎么說自己打了老瓜,兩人都是不信的。 可李一帆堅決要被開除,主任不想這么好的一個干事的小伙子走掉,指天指地的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然而李一帆就那一句話——開除我。 這么好的員工被開除那是不可能的,說出去主任臉上都沒光。他被磨的沒辦法,最終讓李一帆說自己是辭職的,然后同意了這個要求,并且出于對員工關(guān)懷,給了他一筆安慰費(fèi),以及一筆醫(yī)藥費(fèi)——這筆是直接從老瓜的工資里扣掉,還結(jié)清了工資。 錢很快就從財務(wù)那里結(jié)來了,主任把錢給李一帆的時候還想讓他再考慮一下,可李一帆只是千恩萬謝,絕口不提回來的事,揣著錢就走了。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主任和組長都是一頓火大,立馬回去找了老瓜麻煩,一點也不信老瓜說的他沒打也沒迫害李一帆——要是沒迫害,為什么人在廠子里干的好好地被打走了?! 總之等到開晚會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雜工組的老瓜逼迫走了優(yōu)秀員工,理所當(dāng)然的受到了大家的嫌棄和白眼。 而落寞的走出去的李一帆懷里揣著幾百塊錢,捧了路邊的溪水在臉上一擦,烏青的傷口就淡了。再洗一洗眼睛,吐掉嘴里的紅辣椒,順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發(fā)型,一個滿面春風(fēng)的年輕人又重新走在了小路上。 發(fā)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寫太晚寫懵了,今天來修改修改 那些說我短的,哼,周日入v,讓你們看看我真實的實力 第13章 我媽說13 李一帆吹著口哨回了家,心情好極了。 他也沒和家里說自己已經(jīng)辭職的事,若無其事的吃過飯后就打了熱水裝在盆里給邵小雪泡腳,順便幫她按按不是很舒服的小腿。 邵小雪坐在床上,又是緊張又是開心。 她輕聲問道:“今天很開心?” 當(dāng)然開心,今天發(fā)財了呢。 “當(dāng)然,這里面有我兩個娃呢,我可不開心的很?!崩钜环χ嗣亩亲?,“等明天檢查完回來,那包紅糖咱就拿出來好好的煮個雞蛋,給你補(bǔ)補(bǔ)身體。還有那兩塊布……” 略低沉的男聲小聲的說著之后的安排,叮囑她各類注意事項,還彎下腰幫她泡腳擦腳,邵小雪感覺自己就像是冬天里曬太陽——暖的不行。 等到第二天,一家子全早早的起床,吃了點饅頭墊巴墊巴肚子,就直奔縣里婦幼保健院。 到了之后,排隊的時候李一帆立馬把順便帶出來的兩個小馬扎給放地上讓劉春花和邵小雪坐。出門的時候就是怕遇到點什么情況累著,特意用繩子把兩個馬扎給捆上了。 檢查的時間不短,但是李一帆和劉春花一直都陪在邵小雪的身邊,這讓第一次來這地方的邵小雪安心許多。她配合著醫(yī)生的指令做著各項事宜,什么問題都不問,只有李一帆像個傻爹一樣,不住的詢問著醫(yī)生注意事項。 等到終于弄完所有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小時。三人站在婦幼門口,李一帆看了看天色,討好的和劉春花商量:“媽,這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在縣里吃一頓吧?不然回家去也要來不及,餓著小雪就不好了?!?/br> 邵小雪連忙表態(tài):“我、我不餓的。” 她怕劉春花嫌棄。 然而劉春花不但不嫌棄,還很是認(rèn)真的考慮了一下:“小雪確實不能餓著……不然你們兩個去吃飯吧,媽帶了饅頭出來,媽吃饅頭就行。” 縣城里的東西肯定很貴,劉春花不舍得花這個錢。 但是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懷著身孕的兒媳,怎么不舍得也不能扣了他們兩個的。 她直接拿了五塊錢給李一帆,讓他帶著人去吃頓好的。 李一帆接過錢,也沒說什么,只是把人帶到旁邊一家飯館,直接點了三份面,任劉春花推辭都不退掉。 等到面上來,劉春花還在不停的說李一帆浪費(fèi)錢。 對此,李一帆只是笑嘻嘻地:“媽,好不容易來一趟縣里,不吃點好的怎么行?那你快嘗嘗,你要不吃我也就不吃了,餓死你兒子算了?!?/br> 劉春花瞪他一眼,低頭吃了第一口面。 “好吃嗎?”李一帆問。 面里放了足足的鹽味精和醬油,還有一點點的油星,噴香撲鼻,對比涼掉硬邦邦的饅頭,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劉春花沒說話,大口地繼續(xù)吃面。 邵小雪也同樣是如此。 “以后我會賺很多錢,讓你們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面,吃到膩為止的?!崩钜环兄Z著。 只是飯館的面,即便價格不太高,那也不是一個農(nóng)家能天天來吃的。劉春花心里想著家里的那些欠債,心里嘆口氣,認(rèn)為兒子是在吹牛皮,只是面上仍舊笑著點頭:“我等著仔仔以后天天帶我來吃?!?/br> 邵小雪吃著吃著,眼睛在熱氣的蒸騰下泛著紅。 她比劉春花還沒見過世面,鎮(zhèn)里的集市以前都只是很偶爾才跟著jiejie來一趟,賣完東西就回家,從沒在飯館里吃過東西。 原來飯館的面都比家里的清湯白面好吃。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嫁給了李一帆,她才有機(jī)會坐在這里,吃上這么好吃的面。心里暗下決心:她以后一定要更對李一帆好。 吃到最后,劉春花還是把饅頭拿了出來,掰成了三份分,拿去沾盤子里剩余的醬料吃。吃干了,就喝口讓店家免費(fèi)上的水。 美滋滋。 吃飽喝足,三個人坐了一會兒,李一帆提議逛一逛。想著現(xiàn)在回去也沒什么事,李春華同意了,于是拎著小馬扎,三人沿街走著。 從婦幼往南北方向走了大概一千米,面前出現(xiàn)了一所小學(xué)?,F(xiàn)在已經(jīng)是放學(xué)時間了,門口的大鐵門被門衛(wèi)把守著,學(xué)校里面安安靜靜的。 李一帆看著這所四層樓高的學(xué)校,和邵小雪說道:“我會努力賺很多錢,以后我們的孩子出生了,就讓他來這里上學(xué)?!?/br> 潔白的墻壁,包括門口掛著的牌子都顯示著這里是讀書人來的地方。 邵小雪只上過兩年學(xué)就被要求在家里帶弟弟了,她對這里有本能的向往,可又帶著些自卑,此時聽到李一帆的話,她心里是很感動的。 她也明白,李家不比她家富裕,孩子能在村里的學(xué)校上學(xué)她就很安慰了。 來這里?她不敢想。 只是這是李一帆說的,只要丈夫有這個心,即便以后很大概率實現(xiàn)不了,邵小雪也會很開心的。 辭職之后,李一帆也沒待在家里,他很早起床,揣個饅頭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