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國外醫(yī)療水平很好,那點小傷不算什么?!?/br> 郁澄映鼻頭泛酸。 她慢慢放開他的手。 裴瑾手掌無聲無息合攏成拳。 “我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迸徼鹕碚f。 郁澄映一路送他到門邊,站在原地看他走向?qū)﹂T。 裴瑾感受到她始終沒收回去的目光,有許多話想問,卻又問不出口。她現(xiàn)在是別人的妻子,他問不了她的過去,也問不了她的未來,他沒有資格那么做。 門關(guān)上了。 郁澄映也關(guān)上了門,背靠著門緩緩蹲下。她把腦袋埋了下去,任由眼淚不停地涌出。 那一年,他們走了,她卻與謝正誠陰差陽錯地上了床。 自那以后,謝正誠就時不時把她拉到床上去,而她也沒有拒絕過謝正誠。 他們在床上沒多少溫存,反而兇狠得像是兩只相互撕咬的小獸,在這個相互傷害的過程中,他們雖沒覺得多快樂,卻都短暫地忘記了痛苦。 再后來,他們之間的這重rou-體關(guān)系東窗事發(fā),謝爺爺逼著謝正誠負(fù)責(zé)。 那時她說她不想嫁他,謝爺爺卻不信,覺得她受了委屈,非逼著謝正誠娶她。 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他們卻意外綁在一起那么多年。 郁澄映哭了好一會,正要起身去收拾一下自己狼狽的臉,卻察覺有人在外面轉(zhuǎn)動門把。 郁澄映渾身一僵。 謝正誠打開了門。 他堂而皇之地走進屋,往里頭看了一圈,目光落到了郁澄映哭得通紅的眼睛上。 謝正誠剛才聽岑助理匯報說郁澄映家里有客人,是個年輕男人,還是郁澄映以前認(rèn)識的。 謝正誠立刻就火大了。 她這十年來一直在他身邊,到底上哪認(rèn)識那么多男的?上次來了個師兄,這次又是誰?她還敢把人往家里請! 現(xiàn)在看到明顯哭過的郁澄映,謝正誠心里的邪火燒得更旺了。他砰地把門關(guān)上,邁步上前問道:“怎么?私會完老情人哭得這么傷心,難道是因為我沒答應(yīng)和你離婚?” 郁澄映愕然地看著謝正誠,心里一陣慌亂。 謝正誠見她滿眼錯愕,一把將人抱起來,冷笑道:“諒你也不敢?!彼讶巳拥缴嘲l(fā)上,俯身覆了上去,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威脅,“你真要敢給我弄出個什么老情人來,我就先讓人把那個野男人的腿打斷。對于這種插足別人婚姻的家伙,要他兩條腿不冤枉吧?” ☆、第 11 章 “我,我去洗把臉?!?/br> 郁澄映攥著謝正誠的衣服小聲說道。 謝正誠見她臉上那么狼狽,也沒攔著,任由她回房去擦臉。他也沒客氣,大搖大擺地跟著進了她的臥房。 比起他任何一處房產(chǎn),這房間都有點小了,尤其是床,他感覺很難容下兩個人。謝正誠聽著洗手間里斷斷續(xù)續(xù)的水聲,看了看表,“好心”地說道:“郁澄映,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我怕你暈倒在里面?!?/br> 郁澄映渾身一僵。 她看著鏡子里眼睛通紅的自己,最近她特別容易哭,明明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沒有別人幫忙就連反抗都不懂的小孩。 郁澄映關(guān)掉流動的水,打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就見謝正誠正在扯她兔子玩偶的耳朵。她立刻沖上去說:“你別太用力了,會壞的!” 謝正誠看著手里那個丑不拉幾的兔子玩偶,說道:“這值幾個錢啊,壞了我賠你?!?/br> 這兔子他見過,以前郁澄映就擺在她自己房間里,后來被他扯了幾次兔子耳朵,她就把它藏進了衣帽間里。 沒想到她搬家后又拿出來了。 真是念舊啊。 謝正誠抓著兔子玩偶當(dāng)人質(zhì),語氣危險地詢問:“這么喜歡這只破兔子,不會是你老情人送你的吧?” 郁澄映否認(rèn)道:“不是?!?/br> 謝正誠注視著她。 郁澄映說:“你送我的,是你送我的?!?/br> 謝正誠隨手扔開那只丑兔子,把她扔到床上抵了上去,眼神比剛才更加危險:“你撒謊也要打草稿,我可不記得我買過這丑東西?!?/br> 郁澄映攥住他的衣服,鼻子又有些酸。她低聲說:“那時候你把你的積分券都給了我,我自己去換的。那時候你,你人很好?!?/br> 謝正誠看著她垂下的眼睫,按著她的話回憶了一下,還真找到了這么一段記憶。那時候他在游樂場玩得挺盡興,積分券多到懶得拿,看到有個小女孩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就隨手把積分券全塞給了她。 沒想到,那是她啊。 這家伙看著聰明,實際上傻得很。 別人隨手給她點東西,她就記住那么多年。 她其實也沒做錯什么,她只是太喜歡他了。 如果是他喜歡的人,他也會不擇手段把人搶到手。 謝正誠親上她的嘴巴。 郁澄映背脊緊緊繃起。 謝正誠親夠了,才興師問罪:“那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人不好?” 郁澄映連連搖頭。 謝正誠現(xiàn)在也很好。 只是,他們不應(yīng)該這樣下去,他們結(jié)婚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謝正誠見她一雙眼睛蘊著點淚,瞧著淚光瑩瑩、分外勾人,也就沒有和她客氣,抬手脫起了她的衣服。 為了照顧她的心情,這小半個月他一直忍著沒來她這邊過夜過,著實憋得厲害,現(xiàn)在人就在自己身下,他要能忍得住才奇怪。 郁澄映本來想推開他,可是謝正誠親上來后又不由自主地環(huán)抱住他,迎合他的一切索取。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都太熟悉了,熟悉到能輕易燃起火來。 謝正誠久違地享用完她的身體,對她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只不過他依然沒忘記自己找過來的原因,趁著她精神和軀體都有些乏力,冷不丁地問:“今天是你哪個老朋友來了?我認(rèn)識嗎?” 郁澄映想說話,喉嚨卻有些啞了。 過了好一會,郁澄映才問:“……你還記得裴瑜嗎?” 聽到這個名字,謝正誠一時半會還真沒想起來。等記憶回籠,謝正誠才說道:“記得啊,我記得她是個女的,怎么?她跑去變性了?” 郁澄映噎住。 她老實回答:“是裴瑾,她哥哥裴瑾?!?/br> 這么一說謝正誠就有點印象了,裴瑾在同輩里算是挺出色一個人,后來聽說他交了個小女朋友,還為對方受了傷,出國治療去了,裴瑜也是被他帶出國去的。 謝正誠隨手把玩她披散的長發(fā):“你什么時候還和他成老朋友了?我怎么記得是你跑他面前說你是我未婚妻,要他管著點他meimei?” 要不是郁澄映這么干,他的初戀怎么會無緣無故就無疾而終了? 郁澄映不知該怎么解釋里頭的陰差陽錯,只得說道:“……是。” 謝正誠見她神色有異,以為她是還在意他與裴瑜的那段戀情,不由挑眉說道:“連這種陳年老醋你都吃?” 郁澄映啞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如果她回來了,你還會和她在一起嗎?” “你猜啊?!?/br> 謝正誠隨口應(yīng)了一句,又把郁澄映壓回身下再吃了一遍,要郁澄映好好補回過去那么多天的空缺。 ☆、第 12 章 兩個人最后擁著睡了一覺,到傍晚謝正誠接了個電話,是狐朋狗友叫他出去聚會。 “行,一會就到?!敝x正誠起床沖了個澡,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邊沒有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滿地給岑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送批衣服過來。 謝正誠隨意取了件郁澄映的浴袍套上。 他長手長腳的,套著那套浴袍顯得很滑稽,連腰帶都系不上,只松松垮垮地?fù)踔敲匆稽c。 即便已經(jīng)與謝正誠同居那么多年,郁澄映還是不太習(xí)慣在床以外的地方跟謝正誠裸裎相對。她轉(zhuǎn)開眼,禮貌性問了一句:“我去做晚飯,你吃不吃?” “不吃,就你那手藝有什么好吃的?!敝x正誠嘴巴挑得很,也毒得很。 郁澄映“哦”了一聲,走到門邊又忍不住回頭叮囑他一句:“到了外面要先吃點東西再喝酒,不然胃會受不了?!?/br> 謝正誠說道:“你以為我是你,年紀(jì)輕輕一堆毛病?!?/br> 郁澄映閉嘴。 郁澄映進廚房準(zhǔn)備晚餐,她才把湯料放下去,就聽到門鈴響了。她開門一看,是岑助理把謝正誠的衣服送過來了,還不止一套,而是一整個行李箱。 郁澄映咬了咬唇,對岑助理道了謝。她拉著行李箱進房間把衣服取出一套給謝正誠換上,又把衣柜騰出一半,把剩下的衣服一件件掛了起來。 謝正誠邊穿衣服邊看著她在那忙活,等她掛完衣服就朝她勾勾手,說道:“過來?!?/br> 郁澄映一頓,乖乖走了過去。 謝正誠掐住她的腰,俯身往她唇上咬了一口。 郁澄映吃痛地“啊”了一聲。 謝正誠收緊手掌,不讓她躲開,肆無忌憚地吃起了她的唇舌。 直至郁澄映快要喘不過氣,他才放過她。 “只要你聽話,你就永遠(yuǎn)是董事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