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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歡成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脫不了干系。 他心疼得再也控制不住地跑過去,從后面緊緊環(huán)抱住戈歡。 “何必呢,小歡歡,不要再折騰自己了好不好,好不好,歡歡。” 戈歡愣了一下,用力掰開緊緊環(huán)在他腰上那雙冷如冰窖的雙手。 無奈他力量薄弱,根本憾不動。 “你…松開。” 挽風(fēng)下巴依著戈歡細肩處,無比留戀: “歡歡,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我錯了,歡歡,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最后一次,哪怕是做朋友,簡簡單單的朋友,不要敵對仇視我好不好,你拼了命也要逃離我的樣子,我受不了,我真的好難受,我恨不能捅自己幾刀,歡歡,我錯了…” 戈歡放下掙脫束縛的手,身體稍松懈,他也是太累,太疼,快站不住了,如果不是挽風(fēng)摟著,他可能已經(jīng)倒了。 他感覺在耳邊的聲音有些微微哽咽: “歡歡,信我一次,我知道自己混蛋,該死,不配得到你的信任,更何況你的愛??晌胰匀黄谂文隳軐ξ倚?。歡歡,你現(xiàn)在是這世上我唯一念想的人,如果你都要遠離我,我不知道活著有何意義,真的,小歡歡,我不需要你喜歡我,愛我,只要不厭惡我就好,哪怕讓我等上個十年,五十年,百年,我都愿意,只要是你?!?/br> 此生仇已報,他感覺自己倏然空落落的,一下失去了方向,不知該干什么,唯有戈歡,只要想起他單純燦爛的笑,死掉的心立馬復(fù)活。 “挽風(fēng),我,沒什么好,不值得。你松開吧,我不祥,和誰一起,他必然沒什么好結(jié)果。” 這一句輕如鴻毛的話徹底令挽風(fēng)崩潰,瞬間淚流,他的歡歡,到這時候都只是怪自己。 “你好,非常好,特別好,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你還好的人,歡歡?!?/br> 戈歡費力想轉(zhuǎn)過頭,挽風(fēng)松了一點點。 他臉色冷冽,看不出什么表情:“你一直不是只愛美麗的事物嗎?我現(xiàn)在奇丑無比,丑陋至極,你看著不惡心嗎?挽風(fēng),不用勉強自己為了你騙我的事而說這些,在我后面所有經(jīng)歷,你對我所做的根本不值一提,我只是不想和過去再有牽葛?!?/br> 他凝望著挽風(fēng)長長睫毛那一顫一顫的晶瑩淚珠,一字一頓,堅定有力。 “上天沒能讓我死去,我必置死地而后生?!?/br> 縱使自己再怎么想死,終究是死不了,他不想再繼續(xù)折磨自己,或者說墮落,頹廢,讓自己活在無盡痛苦絕望中。 挽風(fēng)淺笑,依然明媚如風(fēng),妖艷極了:“ 因為你是美的,所以我愛美麗之物,如果你不是美的,那我便只愛丑的,但是在我心里,你是無人能及的美。” 一手拂進戈歡的發(fā)絲之間,嘆息道:“歡歡,你好棒啊?!?/br> 戈歡偏過頭,不想與那雙濃情蜜意的眼神對視,也不想與挽風(fēng)手相碰觸,小聲道:“ 我想喝水。”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像小孩子得到渴望已久的糖果,令挽風(fēng)激動得不知所措。 “好,好,你等等我,等等”他驀的一松,戈歡軟綿綿全是傷的身子突然下滑,挽風(fēng)嚇得臉色慘白,緊張地立馬攔腰抱起。 “對不起,歡歡,我剛剛開心過頭了,沒有想到,我…對不起…” 第一次在挽風(fēng)懷里的戈歡有些不好意思,可這時候已顧不了,根本沒有選擇,老弱病殘 只差老了:“沒事,是我沒用。” 挽風(fēng)沒說話,心里狂喜不知所云,將他輕放好在床上,扶起半個身子,傾身蓋好被子,柔言道:“我去給你倒水,等我,歡歡?!?/br> 戈歡盯著他的身影,現(xiàn)在才開始思考,自己為什么在這兒,是挽風(fēng)救了他?這兒是挽風(fēng)的住所,他明明在君山派的煉獄,他那時神志不清,只記得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個人找過他,一個是為他清理傷口的人,因為太痛了,他有點點印象,還有掌門也來過,意識過于薄弱,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話。 最后特別清楚,有人在他耳邊說要為他織夢,離開這萬惡的世界,當(dāng)時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因為生不如死,因為活不下去了,自己一直所信仰的世界突然崩塌了, 完全不敢回想,只要碰一點,他渾身戰(zhàn)栗,抽痛,心如刀絞… “歡歡,你這么多天未進食,是沒有什么力氣的,不要亂跑,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你傷太嚴(yán)重了,沒有幾個月是恢復(fù)不了的?!?/br> 挽風(fēng)直接提著水壺過來,坐在床沿,先倒了一杯,送到戈歡干裂的唇邊。 戈歡沒喝,突然幽幽道:“挽風(fēng),你以后…不要再騙我了?!?/br> 他放下水壺,緊緊握住戈歡的手,珍重道: “嗯,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那我問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br> “嗯,一定如實,歡歡,你問?!?/br> “你殺過人嗎?” 挽風(fēng)凝望著他,緩緩開口道:“殺過?!?/br> “殺過多少?” “數(shù)…不清了。” 戈歡笑了一聲,就算挽風(fēng)以前這么坦誠說,他還是會和挽風(fēng)做朋友的,因為對他好的人真的不多,五個手指頭都能數(shù)過來。 “最近一次殺人是什么時候?” 拿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挽風(fēng)眼神不變,只是回答的沒有那么快,他猶豫了。 他在糾結(jié)是否要老實告訴戈歡,就在今天,把極星子送入了焚神廟,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