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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到了蛇洞,徹底石化,冰天雪地形容這破洞一點也不為過,怎么這本書設(shè)定的總是那么冷! 他認識的兩位,極星子和挽風,身體都格外冰。 水簾藤洞,還有這蛇洞,是人待的地方嗎!他渾身濕漉漉的,寒氣沁入皮骨。 而那黑花色蟒蛇蜷縮成一堆,像巨大的輪胎,重重疊疊。 比他想象中還要威猛高大。 他腳底發(fā)軟,差點站不穩(wěn),一瞬間信心全無,額頭因害怕滲出細汗涔涔,舌頭打顫:“落,落,落千丈,你,打得過嗎?” 落千丈火光忽而飄大了一圈,表示自己可以。 “那好,” 戈歡扣住鎖鏈令它變大變長,此刻落千丈像火棍,渾身燒著騰騰火焰,與洞內(nèi)迥然不同,立馬將休息中的蟒蛇驚醒了。 那蟒蛇的頭極寬,眼睛極亮,也極冷,只對視一眼,戈歡心理性的惡心恐懼,雙眼發(fā)昏。 可師尊還在他腹中,必須打敗它,戈歡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專注,別怕! “落千丈,死死絞住它!”他揮鏈而去,落千丈順勢牢牢纏住正欲發(fā)起攻擊而伸開的蟒蛇巨頭。 蟒蛇因沾火,頭狂躁地亂擺亂動,甚至整個身子開始舞動起。 戈歡死死扣住鎖鏈,試圖絞死它。 無奈蟒蛇身體過于笨重,力量兇悍,拉扯著他向前滑動幾步。 慌亂間,他瞥見了蛇窩里躺著的極星子。 師尊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蟒蛇趁他松懈之際,將他身子扯飛,重重甩在洞頂上,碰撞聲在幽幽長洞里久久散不出,撞得戈歡整個人一麻,神志不清,手臂失去知覺,一松,鎖鏈垂落。 落千丈在空中被蟒蛇蕩來蕩去,像馬戲團耍雜技般。 落千丈見主人受傷,也乖乖熄火,洞突然暗黑一片,寂靜無聲,唯有戈歡微弱的呼吸聲,與極星子勻稱的呼吸聲。 戈歡狠狠掉落在地,他太弱了,太弱了,就這么被撞一下就快不行了,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開。 好沒用,他臉朝地,閉上眼,再沒勇氣去看那巨物一眼,剛剛揪著心,背水一戰(zhàn),現(xiàn)在整個人都在顫抖。 世上怎么會存在這種冰涼涼,滑溜溜的冷血生物。 他感覺那蟒蛇在靠近,冰寒之氣猛然襲來,汗毛豎起,呼吸急促,卻再無膽量睜眼去反抗! 恐懼到極致暈了過去…… 蟒蛇只是湊近聞了聞,并無興趣,爬回了窩,蜷縮成一團,中間平躺著極星子。 不知寂靜了多久,靈蟲從極星子嘴里奄奄一息地爬出來,鉆進他懷里休息去了。 很快,極星子蘇醒過來,一片黑暗,身上也濕黏黏的,有潔癖的他受不了,正欲起身卻碰到一涼涼滑滑的物體,他蹙眉,什么東西?還這么冷。 他施法點個火, 火光映燃,倒吸一口涼氣。 是蛇,他快吐了,這個玩意兒圍著他干什么?他并不害怕,以自己的能力打死這個東西簡直不要太容易,但也不至于濫殺生物。 極星子身子一動,蟒蛇隨即爬走,為他騰出道兒。 這么乖,極星子不禁懷疑到是不是這蟒蛇也以為自己與他是同一冷血動物,才這樣。 真可笑! 他起身向洞外走去,卻瞄見地上趴的是,戈歡! 極星子忙過去將他翻個身抱在懷里,用手指探了探,沒事。 但戈歡身子極度高溫,小臉紅撲撲的,那腐爛的地方冒著熱氣,釋放出一股惡臭味兒。 可能是發(fā)燒了,這地兒太冷了。 必須換個地方。 極星子將他帶出洞外,就地生了一堆火,找了個幾根樹枝做成晾衣架,首先將自己衣服脫了烘著待會兒可以讓戈歡做被子,不然這天氣太冷,病情更嚴重。 自己本就極寒體質(zhì),冷不冷已經(jīng)無所謂了。 衣服一解,精瘦細挑的身子便顯露在月光下,火光下,愈發(fā)稱得白皙,冷艷。 靈蟲也跟著掉了出,極星子一喜,還有它呢,他隨即捉住靈蟲就往戈歡嘴里送。 可靈蟲絲毫不愿意,懶洋洋的,提不起一點兒精神,連眼睛都沒睜開。 極星子搖搖它,靈蟲無可奈何只得睜開一只眼。 “你今日怎么回事?平時看你精神抖擻的,莫不是你剛剛替我療傷了!” 靈蟲眨眨眼。 難怪自己醒來恢復(fù)得不錯,雖然不是如初,但也差不多了。 “那你休息,一會兒我叫你?!?/br> 靈蟲聞言立馬閉上眼,軟綿綿地躺在極星子手里。 極星子將靈蟲放置一旁,俯首替戈歡解下濕熱的衣裳,冰熱相碰,總能帶來別樣的觸感。 為了避免內(nèi)心莫名異動,他決定盡量少與戈歡灼熱的肌膚相接觸。 可是這樣,速度變得很慢,一點一點褪下戈歡的衣物,若有若無的碰觸,忽明忽滅的涼意,不要命地點燃戈歡潛在的欲念。 他驀的伸手抓住極星子在他腰間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軟軟說道: “師尊,我好熱,我好熱……” “你等下,” 極星子想抽回手,可戈歡握得太緊,便放棄,溫聲安慰道:“ 我?guī)湍忝撓聺褚路?,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就不熱了,乖一點,” 戈歡撒嬌似的將極星子冰冷的手放在不準一物的胸口處,緊緊壓著,仿佛這樣渾身高溫就能得到疏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