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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想停,身子過于誠實,自覺不動了。 可不敢側(cè)過頭,只是背對著極星子,身子有些發(fā)抖。 他們已進(jìn)入一片樹林,極星子慢慢拂葉,踱步而去,無論何時,他都這般云淡風(fēng)輕,實則內(nèi)心也是激動。 一年多不見戈歡,剛開始?xì)鈶嵎湃尾还芰?,但期間他也尋找過,無果便算了。 也許師徒緣分盡了,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免得整天提心吊膽害怕被戈歡暗算。 即使回不去,在這里高高在上地做晚星尊未嘗不可。 可再次遇見戈歡,心竟有幾分沒由來的悸動。 畢竟師徒一場,感情終歸是有的。 待極星子擦肩而過,正準(zhǔn)備面對面時,戈歡突然捂臉跪下,頭低得死死的,都快與地融為一體了。 “師…師尊…” 極星子對他異于常人的舉動略感訝異,正色道:“你起來說話。” 戈歡巋然不動:“弟子有罪,只配跪著?!?/br> 極星子以為自己語氣過重,便緩和了些: “ 我讓你起來,就起來,起來說話,” 讓為師好好看你。 “師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聞言 戈歡依然不動,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極星子臉稍顯慍色,但還是好生安慰著。 “戈歡,其實你不用道歉,當(dāng)時是我一時氣憤沒認(rèn)真思考,對你用詞過重,我知道你受蒙騙,我知道你也是一心想替為師尋回雪玉棍,錯不在你…” 這些話如同四月暖風(fēng),是戈歡做夢都想聽到的,他當(dāng)時是真的想將回雪玉棍還給極星子,他以為那真的是回雪玉棍。 可誰知卻成了殺人兇器。 有口說不清的誤會,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釋。 此刻能聽到這番話,就算死也愿意。 戈歡感動得無以復(fù)加,有些哽咽:“師尊…謝謝您,謝謝您,謝謝您…” “你還不肯起來見為師么?” “我…師尊…”他想見想得要命,無時無刻不想見,他不能,不敢,不可以,自己這幅鬼樣子怎么見得了師尊,平時倒也無所謂,反正沒人認(rèn)識他! 極星子見戈歡一直捂臉,一點縫隙都未留,隱約感到不對勁,便蹲下身,對著那顆小腦袋,柔聲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 “師尊……我樣子太丑了…怕嚇著您,還請您不要看…真的…師尊,我會好的,我會好的,但不是現(xiàn)在…” 極星子小心翼翼,聲音也有點抖,伸手撫上了他的腦袋,手指在他發(fā)間纏繞:“你,松開,我看看…” 這一年多里,想必戈歡經(jīng)歷了不少事,一人下了那么一大盤棋,將成千上萬的人算計進(jìn)去。 極星子越是這樣,戈歡越是慌張,心揪成一團(tuán),身子連連后退,惶恐道: “不要!師尊,您讓我自生自滅吧,不用管我!真的不用管我,我習(xí)慣了,習(xí)慣了,您就當(dāng)我死了,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連刀都握不住的戈歡,師尊…” 第37章 斷絕關(guān)系 極星子不由自主地樓住小鹿般驚慌亂動的戈歡。 試圖穩(wěn)定他的情緒, 一抱就感覺到了,戈歡瘦了,他本骨架不大, 身形纖細(xì),沒多少rou, 現(xiàn)仿佛只剩皮包骨了,摸著格外硌人。 心也跟著軟了, 只剩下心疼, 戈歡離開君山派一年遭遇了什么,難以想象。 自己早該明白,戈歡始終是這本書的男主,沒有什么金手指,沒有天降好運(yùn), 一路慘到底,離開了當(dāng)歸山,那便是虎狼生息。 戈歡手捂住臉無法掙開, 只得任極星子抱住,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如驚弓之鳥。 嘴里念念叨叨: “ 師尊,師尊, 不要管我,不用管我,師尊…” 極星子輕輕摩挲他的背,俯首貼近耳邊, 言語極盡溫柔細(xì)微,怕驚擾到懷中人:“ 我不管你,誰管你…” “ 你變成什么樣子都是我極星子的徒弟, 我怎么會嫌棄,你別怕,我會治好你的,讓我看看好不好? ” “師尊…我還是你徒弟?” 極星子怔住,這不是明知故問的問題,可戈歡既然問了,便不能敷衍: “ 一直都是,從未變過?!?/br> 這句話猶如定心丸,讓戈歡稍稍安心,身子沒那么顫抖了。 “戈歡,你把手拿開,讓為師好好瞧瞧,沒事,什么樣子都沒關(guān)系,我會治好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語氣已經(jīng)輕得不能再輕了。 驀然有種失而復(fù)得的癲喜心境,讓他莫名小心翼翼。 “師尊……”戈歡細(xì)語呢喃了一聲,他沒理由拒絕極星子的要求,就像是天生應(yīng)該聽他的一樣。 即使一年未見,可只要極星子一句話,他無力招架,立馬臣服。 他離開極星子的懷抱,緩緩移開遮住臉的手,有一刻的無措,恍然,害怕,因為面對的是極星子,是他心底藏的那個人。 極星子也極為有耐心等待,屏住呼吸, 雪白的睫毛濕漉漉的,宛如枝頭半凋的瓊花,眼角濕潤一片,薄泛桃花色。 碎發(fā)蓋住戈歡一半臉,另外一半小臉是青的紅的紫的,五顏六色的細(xì)紋,像藤蔓一般爬滿臉上,掩了他應(yīng)有的俊秀,斂了本就不多的風(fēng)茂,曾笑顏如花的靈氣少年宛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瘆人。 如果不聽聲,如果不是落千丈,只怕正面見也認(rèn)不出此人是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