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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米粒般大小,金燦燦的,驅妖粒。 他都沒在書里看到過,看到過估計也忘得差不多了,全篇兩千多章,七百多萬字,能記得大致都了不起了。 此時風子言在院落里擺起了譜兒。 “今晚,我們兩兩分開行動,以這間屋子為中心,附近六戶人間,今晚將由我們?nèi)胱?,接下來我就按花名冊隨機分配人選了?!?/br> “阿清,王朝,在劉村長家?!?/br> “柳江,蘇念在左側第一戶?!?/br> 戈歡知道如果不出意料,自己指定是跟風子言一起,然后看自己笑話。 可是聊天妖只有一只,根據(jù)村長說,今晚輪到他了,自己豈不是很安全,那跟誰在一起無所謂了,還至少有個照應。 “戈歡一人在右側第二戶?!?/br> 正悠閑喝水磕瓜子的戈歡一聽,整個人頓時不太好了,怎么就他是一個人! 弟子共十五人,兩人一組,他真是多余的。 估計也沒人愿意和他一組,男主就先天性招人厭啊,自己完美無誤地繼承了他的衣缽,萬人嫌體質(zhì)。 “子言,我這邊已經(jīng)妥當了?!卑⑶遢p步走來。 “這邊也差不多了,你和辰光尊門下弟子王朝在村長家?!?/br> 阿清淡然回道:“行?!?/br> 同樣是大弟子,為何人家阿清謙卑有禮,落落大方,而風子言卻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睚眥必報,心胸狹窄! 劉村長虔誠道:“各位仙長,我已叫村民備好飯菜,請挪步?!?/br> 阿清道:“多謝,但是不用了,我們自行備糧,現(xiàn)在天色已不早,我們要著手晚上的計劃,還請各位早些回家歇息?!?/br> 劉村長連連道好。 阿清對著眾弟子道:“現(xiàn)在會有村民帶你們?nèi)ジ髯越裢硭≈?。晚上都不要真睡,保持高度警惕戒備狀態(tài),有動靜我會發(fā)口哨信號,一聽到立馬朝目標集合,不得有誤?!?/br> 弟子們異口同聲: “是?!?/br> “右邊第一戶的兩名弟子出列,隨這位村民去他家?!?/br> 阿清指了指院落門口的一位中年男子。 那村民笑嘻嘻地招手:“仙長我在這。” 待弟子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戈歡。 阿清問道:“為什么戈歡一人?” 風子言解釋道:“ 本就多了一人,安排得也只有六戶人家,我臨時加了一戶,總不能讓他露宿街頭?!?/br> 阿清覺得言之有理,便不再多問。 風子言真有這么好心?戈歡不禁掂量掂量他說的話。 “戈歡,隨王大伯去他家?!?/br> “好。” 阿清挑頭: “子言,我們倆布誅妖陣吧?!?/br> “嗯?!?/br> 戈歡想看看誅妖陣是什么樣子,可門口王大伯巴巴等著,只得起身。 王大伯是個瘸子,蓬松的頭發(fā),松垮的衣物,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咧開一笑。 “嘿,仙長好,哎,村長也是臨時通知我的,我也沒怎么收拾收拾,其實我不想讓您住我家的,可是村長告訴我那位大弟子非得說我家有邪氣,今晚可能會被聊天妖光顧,我才同意的,對不起啊,仙長,委屈你了。” 戈歡絲毫不在意,他現(xiàn)在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放在以前,捂著鼻子就走了: “沒事,大伯,我們修行之人,就是懲惡揚善,誅妖邪,說什么委屈,對不起呢?!?/br> “仙長真是好人,長得與眾不同就算了,說話也這么動聽?!?/br> 這是他穿書以來第一次被夸,莫名有點感慨。 二人不緊不慢地在鄉(xiāng)村小道上走著。 “那妖同你聊過天了嗎?” 王大伯捋捋頭發(fā):“有過一次,但他說受不了我家的味兒,沒說幾句話他又走了。” 戈歡奇怪了:“你家放了什么辟邪的嗎?” 王大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放什么辟邪的,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沒味兒啊?!?/br> “那你今晚睡哪兒?” 王大伯開心道:“村長說我安排到吳大柱家,他家可大了,菜園子都有好幾個,每天經(jīng)過他家都能聞到菜香。我現(xiàn)在就去說不定還能蹭晚飯吃,仙長我們快些走?!?/br> “…” 待他們到了目的地,戈歡才明白王大伯所說的句句屬實。 風子言可真好心,王大伯的家與男主的家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幾根柱子支起的棚子,四面通風,估計只要稍微來點風,就會倒塌,關鍵臭味兒熏天,原男主家至少干凈,這地兒能住人嗎。 一張孤零零的木板床,床上鋪了一層稻草,稻草還有些發(fā)霉。 沒有門,臟得連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戈歡傻愣著,他猶豫該不該進去睡,他寧愿就在這兒站一晚上。 “仙長,我先去吳大柱家了,他家每天都是這個點開飯,再不去就吃不著了?!?/br> “去吧?!?/br> 見王大伯走了,戈歡實在忍不了只得捂著鼻子進去。 他把稻草扒拉干凈,撕下一點衣料堵住鼻孔。 可還是臭,臭,臭啊。 真想殺了風子言。 第10章 木板硌背,涼風不要命地往他這灌,臭味兒時不時地從縫隙鉆進鼻孔來,今夜注定無眠。 風子言這個小人,等以后黑化了,也一并喂狗了。戈歡閉眼假寐,環(huán)境已夠差了,只能苦中作樂,想點令他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