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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鵬敢冒如此大的風險,手上的會是真正的醫(yī)生筆記……還是其他? 上一輪中同樣認了醫(yī)生身份的紀寧回憶道:“‘我’在3月23日那一天,為崔教授進行過心理診療。” 最后一個發(fā)言的依然是林予臻。 “‘我’在AS2項目的注射試驗中,未驗出任何具有毒副作用的衍生物?!?/br> 第二輪順次發(fā)言結束,三分鐘自由討論時間開始。 “很顯然,問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林予臻說,“莫維和安東的筆記最多有四本,但現(xiàn)在,丁莽、周睿遙、Levi,加上蔣鵬和紀寧,已經(jīng)有五人來認領莫維或安東的身份?!闭f話間,眼睛平靜地注視著蔣鵬。 “嗯哼,”蔣鵬頗有底氣地回應,“但有誰像我一樣說了自己的筆記是真的,而沒有受到規(guī)則制裁嗎?沒有。我是真的醫(yī)生?!?/br> 林予臻頷首:“嗯。”可以直接排除掉醫(yī)生身份了。 “你是不是想說,崔教授的筆記極有可能在我手上?”蔣鵬笑道,“最好不要這么猜,否則你會失望的?!?/br> “當然不會,”林予臻道,“從上一輪發(fā)言來看,你和江弋五五開?!?/br> “話不能說得這么絕對,”江弋道,“說不定我是個殺手呢?” 眾人:“……” 江弋這是什么神奇路數(shù)?簡直恨不得把“來殺我”三個字刻在臉上。 “我是不是負責運送崔教授,你應該最清楚,”江弋玩笑過后,恢復正色道,“林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兩個是乘同一輛車過來的吧?” 幾道難掩驚愕的目光立時射在兩人身上,自曝途中盟友——雖說只是上一程的臨時盟友,對于眼下的場面來說,顯然是不利的。 但林予臻心里清楚,他們兩個既已被蔣鵬和丁莽撞見,與其閉口不提,不如搶在被爆前找合適機會主動抖出來,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麻煩江隊搞清楚,現(xiàn)在是圓桌時間,”林予臻不緊不慢道,“另外,既然你主動提了,那我也順便問一句——” “換作你被同車‘盟友’用FF04指著開車,怎么分出手來檢查后座有沒有藏人?” 丁莽倒抽一口涼氣,蔣鵬在心里“嘶”了一聲。 FF04是什么裝備?激光脈沖,分分鐘把人切得渣都不剩,江弋這一路過來,居然拿著這玩意兒威脅人家開車? 行徑惡劣,令人發(fā)指! 蔣鵬撐著下巴陷入回憶,在那片瘋狂生長的草地中……好像確實瞄到江弋手中拎了支什么東西。 丁莽作為當事人之一,無奈視線受阻,當時什么也沒看清,吸完涼氣,在心里默默思考:……不對,江弋為什么會有這種級別的槍械道具? 兩個人互懟的話語中,信息量倒是十分豐富。 江弋瞥向鎮(zhèn)定自若的林予臻,眼神中透露出對他演技的認可:你也不賴。 “江隊如果真的想自證,”林予臻面不改色道,“上一輪沒說完的話,現(xiàn)在補完。” “原來你們懷疑的點在這?”江弋漫不經(jīng)心道,“這還不容易,作為AS1項目的主要參與者, ‘我’的工作能力不止一次受到肯定,并且有研究員對‘我’產(chǎn)生了超出普通同事的情感?!?/br> 蔣鵬悶笑:“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情感是什么情感?” “我說的夠多了,”江弋道,“視線轉移一下,謝謝?!?/br> “其實我一直在想幾個問題,”丁莽開口道,“已被擊殺的杜非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身份的人殺了他?” “假設對他開槍的是殺手,那么殺手可以:一,冒用杜非的身份來參加圓桌,顯然已被排除,那么只剩下二,殺手拿到杜非的身份后,又擊殺了另一選手,現(xiàn)在正混在我們身旁參與討論。”丁莽說,“假設對他開槍的是選手,又分為三種情況:一,杜非手上是真實筆記,擊殺他的恰好是攜帶對應偽造筆記的選手,現(xiàn)在這名選手不僅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而且可以遵照規(guī)則,協(xié)同另外一名抽到真實筆記的選手,擊殺攜帶其他偽造筆記的選手;” “二,杜非手上是偽造筆記,被兩名攜帶真實筆記的選手共同擊殺,我們考慮這兩人手上的筆記和杜非沒有重合,那么他們又額外獲得了擊殺一名選手、并獲取真實筆記的機會;” “三,擊殺杜非的選手判斷失誤,脫出擊殺規(guī)則,那么對我們的影響不大。偽造筆記被攜帶對應真實筆記選手所獲取的情況同理。” “所以目前亟待解決的有兩個問題:”丁莽認真道,“一是篩出可能偽裝在我們身邊的殺手,二是想辦法分析出杜非的身份?!?/br> 林予臻給予他肯定:“沒錯?!?/br> 丁莽不慫的時候,表現(xiàn)還是可圈可點的。 只可惜,他還落下了一種概率渺茫的情況…… “我們車上從始至終只有兩個人,沒見到過杜非。”紀寧率先表態(tài)。 汪樹道:“我也是。” “我剛才說了,只在第一輪和杜非同過車。”蔣鵬也發(fā)出聲明。 Levi道:“我也……” “我見過?!绷钟枵殁Р患胺赖拈_腔,讓所有選手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然而下一句,三個字更如水入滾油,效果遠比這一句更為炸裂。 林予臻說:“我殺的?!?/br> 作者有話要說:艱難爬上來放個更新。ps:身體健康真的是最重要的啊各位!上個周末親身體驗了第一次手術,剛做完出來,我還在得瑟沒有感覺,根本不難受,然后麻藥一散,我就哭了…然后護士不建議吃止疼片,晚上疼的睡不著=A=大概下周能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