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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得,眼前的少年=林瀟, 盡管年紀看上去好像稍小了些; 3、林閔行他是絕對開罪不起的,林瀟雖然暫時還算不上多大人物,但考慮到紈绔子弟當場撒潑及回家告狀的可能,多少也該給點面子。 思及至此,工作人員示意一旁的同事上前做安檢,并對林予臻道:“我們的工作人員陪同您一起進去。義拍就要開始了,還請快去快回。” 林予臻答應得爽快,進門沒多久,就借口方便甩掉了一干陪行人員。 - 主會場上,義拍會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主持人笑意盈盈地握著話筒,看向臺下舉牌的方向:“吳總出價一百五十萬!好的——一百五十萬一次、一百五十萬兩次……” 林予臻小心翼翼地貓著腰潛進去,在后排一張圓桌旁的空位上落了座。 桌邊的人轉(zhuǎn)頭看過來,眼中帶著一絲困惑,不過很快便消逝而去,只禮節(jié)性地點頭一笑,緊接著又去關注義拍情況了。 林予臻回以微笑,然后順著主持人的目光看過去,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吳瑞良。 吳瑞良身材矮胖,高級定制西裝也遮不住坐下時后腰上鼓起的游泳圈,后腦勺頭發(fā)稀疏,舉牌的右手腕上戴了塊亮到灼眼的名表。 而此時坐在他身側(cè)的年輕人,上身穿一件剪裁得體的白襯衣,肩背挺拔,身形出挑,眼尾含了點懶洋洋的微笑,上挑的嘴角噙著絲若有若無的痞氣……居然是那殺千刀的江弋! ……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他來干什么? 如果紀寧或者吃瓜少年團的任何一名成員在此,都不會感到太過驚訝,甚至還可以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不過林予臻沒能吃到那口新鮮熱乎的瓜,因而只能感慨星艦力捧新人的這個力度,著實不是一般的大。 那廂吳瑞良成功拍下一幅后現(xiàn)代風格的油畫,起身離席,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林予臻不敢耽擱,悄悄摘下口罩,脫掉外套,跟著起身,溜著邊往洗手間走去。 數(shù)分鐘前,在另一處洗手間外等候“林瀟”的陪行人員早已察覺不對,進去敲了一遍門,確認人已溜掉,馬上拿通訊設備告知場內(nèi)安保人員多加注意,并提供了“林瀟”的外貌信息,因此林予臻這段路走得十分艱難。 好不容易避開一名在廊內(nèi)走動的工作人員,距離吳瑞良進入的洗手間僅有幾步之隔,又有一名穿制服的安保人員自走廊另一頭走來。林予臻退回拐角,身體緊貼墻壁,心跳因緊張而不可避免地加快。 Ivy建議他明晚七點后再去辦公室找吳總,當時的他并無異議,因為還沒有發(fā)現(xiàn)膠片的異常。 而現(xiàn)在一個事實明晃晃地擺在眼前:有人在阻礙他進入星艦,用的還是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那么,這件事自然還是越快解決越好,拖到明晚,變數(shù)未免太多。 稍后吳瑞良參加完晚宴,定會直接從VIP通道乘車離開,屆時更不好攔,眼下則是最佳機會。 林予臻下意識做了個深呼吸,剛想平復一下過快的心跳,誰料一口氣才吸入胸腔,背后突然橫過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另一條手臂纏上腰腹,將他向另一條走道拖去。 異常安靜的長廊上,一間間貴賓休息室一字排開,一眼望過去,眾多緊閉的厚重紅木門中,有一扇開了道不易察覺的縫隙。 林予臻感覺自己被勒得快要窒息。想他好歹也是練過幾年跆拳道的人,此刻竟被那只手的主人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簡直是奇恥大辱。 鼻尖縈繞的冷冽氣息倒是略微有些熟悉,很像下午在什么地方聞到過的,但他眼下無暇去仔細分辨。 背后的人用肩膀頂開那扇輕闔的紅木門,然后稍松了些手上的力道,待兩人拖扯著進入貴賓休息室,木門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徹底合上后,林予臻身上的禁錮才被徹底解除。 盡管林予臻思想上打算立刻反手搗過去,但生理卻讓他不得不停滯幾秒,頗有些狼狽地喘了幾口氣。 喘.息間,身后傳來一個比那冷冽氣息更為熟悉的聲音:“勸你別去找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林予臻愕然回頭:“……” 林予臻快要瘋了。 他拼著自己十七年來積攢下的修養(yǎng),硬生生壓下罵人的欲望,對江弋怒目而視:“又是你……你憑什么動我膠片?!” 江弋退后半步,神色冷淡地注視著林予臻。 在這件事上,的確是他疏忽了。 ——他嚴重低估了Ivy對林予臻的偏重程度,以至于膠片最后會落到林予臻手上。 “不好意思,”江弋說,“時間緊迫,做的是粗糙了點?!?/br> “……”懶散的語調(diào)讓林予臻心中火勢又旺了幾分。 他冷笑道,“原來江隊這么大個人,心眼只有這么一點?!?/br> 江弋微微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林予臻指的是什么,啞然失笑:“你要非想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br> 林予臻強壓怒氣,克制道:“電梯那件事,我根本不是故意的,再說月評的時候你也報復回來了!除了這個,我還有什么地方得罪過你?” 江弋垂眼看他,眼角微挑。 他對林予臻的了解遠不如藝人總監(jiān)多,今天下午也是第一次見面,雖然早先聽Ivy說過,十三期來了個音色絕佳、相貌出挑的男孩,但他并不多感興趣,也就沒有多作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