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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城每次出任務(wù)金玲都會很固執(zhí)的等他回來,有時候等到天亮,有時候等到第二天夜晚。金玲很討厭這樣,但伏城不愿意帶她出去,她也不愿意乖乖睡覺,于是兩人折中了一下,金玲一邊等一邊問候伏城的祖宗十八代。 今天不算太遲,但金玲就是有點心慌,出奇的沒有侮辱伏城他家祖上。她隱約感覺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外面三更的梆子響起,一下下好像敲在金玲心頭上,她數(shù)著梆子聲,有點煩躁起來。 門突然猛地被推開,金玲起身的動作有點急,臥在腿上的黑貓尖叫一聲,在空中靈活的轉(zhuǎn)了個圈,好歹沒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你……”金玲一時間無語凝噎,被兩張黑臉鎮(zhèn)住了。 金鈴好一會兒才把嘴皮順利索了,問道:“你半夜上哪兒挖煤了?” “是啊,沒挖到煤,挖了個人?!狈强钢呀?jīng)徹底暈死過去的周玄逸,翻了個白眼,吩咐道,“去打盆水?!?/br> “這誰???”金鈴站在原地沒有動,她不喜歡生人,對陌生男人有種本能的排斥,伏城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從來不讓人在破廟留宿。 伏城看著金鈴皺成一團(tuán)的小臉,耐心解釋道,“他最多住一晚,明天就走,等會兒跟你細(xì)說。先去打盆水,融點皂角粉進(jìn)去?!痹掃@么說,伏城也確實是這么打算的,但后來發(fā)生的事兒明顯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金鈴老大不愿意的去打水了。 破廟一共才兩間房,伏城總不能把他扔進(jìn)金鈴屋里,只好帶進(jìn)自己屋。他的屋子充分體現(xiàn)了什么叫一窮二白的單身漢,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就沒有多余的家具。那張床更是質(zhì)樸的不行,連個床幔都沒有,用金鈴嫌棄的話來說,就是一塊棺材板。 伏城有個潔癖師父,生活上其他方面都挺糙的,就是床鋪理得一絲不茍。他看看周玄逸這亂糟糟的一身,一點也不想讓他染指自己的棺材板,就把人撂椅子上,讓金鈴先給他擦臉,自己也去洗把臉。 伏城臉上頂著一張人皮面具,沒有周玄逸那么不舒服。他順著脖子上一圈細(xì)微的凸起,卸下了陳銘的臉皮,一張完整而黝黑的人皮拿在手上,乍看上去有點嚇人。 伏城打小比別人皮糙rou厚,但架不住被青面小鬼撓一下,胸前三道血口子有點深,輕輕動一下就扯得倒吸氣。他把身上能料理的傷口都盡量處理了。手掌和左腰湊成了一套傷,伏城一面纏紗布一面罵周玄逸不識好歹。 女人沒說救出周玄逸之后要把他在哪里“交貨”,只說自己會回來的。周玄逸暈死之前也沒說過自己要“回”哪兒。伏城扛著一個麻煩無處可去,只能一路扛回了自己的破廟。 金鈴不怎么干伺候人的活,拿著抹布對著周玄逸的黑臉十分不樂意。她沾了沾融開的皂角水,沒輕沒重的在周玄逸臉上亂七八糟的一通抹。她剛開始手勁兒大,帶著一股怒氣,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在男人臉皮上了。等到周玄逸的五官漸漸顯露出來后,金鈴的動作慢慢放緩,跟挖寶藏一樣,慢慢撥開周圍的黑泥土,露出一塊無暇的白玉。 她舉著抹布,有點愣住了。在柳蔭巷里伏城長得最好,金鈴天天跟伏城生活在一起,有點不大看得上外面的男人。但眼前這個男人卻跟伏城的長相不是一個路數(shù),比百花街的花牌加起來都好看。 她手中一輕,抹布被人拿走,伏城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看什么呢?” 金鈴沒回話,天真的歪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周玄逸。 “丟不丟人啊,沒見過美男???”伏城恨鐵不成鋼的說,他選擇性的忽略自己第一次看到周玄逸的蠢樣,“剩下的我來吧,你一個姑娘家也不方便?!?/br> 金鈴哦了一聲, 明顯還沒回魂兒呢,走路都有點同手同腳。 確定順拐的金鈴沒一頭撞柱子上,安全回屋了之后。伏城嘆了口氣,重新打了盆溫水,感覺自己就是個老媽子的命,開始扒拉美男子的衣服。忽然瞥見他脖子上有條紅繩,什么掛件滾到了背后,伏城手指一勾,一枚兩指寬的玉牌落在他手上,玉牌背后用小篆刻著什么字。但伏城能識字已經(jīng)了不得了,哪兒還認(rèn)識什么小篆。 伏城留了一個心眼,把玉牌上的字照貓畫虎的拓下來,他干這個事情沒有多大的遠(yuǎn)見,直覺要留一點保命的玩意兒,不然最后很容易克死自己。 折騰下來,伏城不知道什么時候蹭了一手的血屑,已經(jīng)凝固了的血跡像鐵銹一樣黏在手上。伏城檢查了一遍,這人受傷不少,并且不是陳年老傷,從傷口來看應(yīng)該是近幾個月留下來的,最駭人的是左膝蓋骨下面一道的傷疤,刀疤猙獰異常能夠想象得到之前割的有多深,說不定已經(jīng)傷及了筋骨。 伏城又仔細(xì)摸索了一陣,終于在后腦勺找到了傷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受傷的,血已經(jīng)凝固了。 伏城莫名其妙的就承擔(dān)起照顧傷員的角色。他只能小心的清洗傷口,上了點金瘡藥,用白紗布仔細(xì)包了一圈。至于內(nèi)傷就有點麻煩,好在沒有傷及心脈,伏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打算明天讓嚴(yán)少康看看。伏城給他擦拭了一遍,然后套上一件自己的衣服才把人挪到床上。 “兄弟,我就這點本事,你湊活著吧。”伏城不是大夫,草率而簡單的清理了一遍。他想著那女人既然能花重金買下周玄逸的命,肯定也不會放任他不管,估摸著明天就來要人了,他只要讓周玄逸活到明天早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