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書迷正在閱讀:刀斬山河、歡迎使用血族聯(lián)通[娛樂圈]、全星際最萌的蛇、死對頭穿成反派師尊、作精Omega理直氣壯、王爺他總想和我談感情、我在敵國皇宮當(dāng)貓的日子、渡靈者說、我們離婚吧!、人美心善女魔頭[穿書]
玉傾之已經(jīng)走了過來,將藥碗放在了托盤上,“不勞大娘了,我還不累?!?/br> 大娘是個普通老百姓,也知道像玉傾之這樣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嬌生慣養(yǎng)得來必定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今日卻看他上山采藥,過荊棘,上石山一點(diǎn)也不含糊,沒有一聲抱怨,也著實(shí)難得。 南宮煦夜沒讓玉傾之喂,還有一只右手能用,自己喝會快些。 等南宮煦夜將那一碗藥喝下之后,將空碗遞給了他,便道:“傾之,你兩天沒合眼,快去歇著罷?!?/br> 玉傾之接過碗,轉(zhuǎn)身將碗放在房中的桌子上,提步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說:“那你給我騰點(diǎn)地方?!?/br> 這屋子里頭總共就兩張床,一張是南宮煦夜躺的這張,是大娘的,還有一張是秦羽的。秦羽還是黃花閨女,即便出生平民,閨房之內(nèi)也不是別的男子隨意進(jìn)的。好在,這家里頭的男主人去了打漁,可能三四天之后才能回來。大娘人好,把自己的床讓了出來,昨天和自己閨女?dāng)D一張床去了。 南宮煦夜明了,立即要往里面移動身子,玉傾之彎腰小心翼翼地幫著他挪動身子。一張床原本也是容得下兩人的。 騰出了位置,玉傾之脫了鞋,和衣在外沿躺下,那一塊地方還留有南宮煦夜的體溫。南宮煦夜便用右手將被子搭上他的身子,再順勢撫上他的臉,眸中一絲愛憐,“好好歇息。” 玉傾之抬手覆上那只在側(cè)臉的手,將他握在手里,應(yīng)了一聲,“嗯?!?/br> 隨后,閉上了眼睛,太累,從昨天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闔眼,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南宮煦夜看著他的睡顏,心中萬般思緒。昨日遇見的那一批刺客,雖然來得突然,但是他也并不覺得蹊蹺。這世上能派人刺殺他的有幾個,他心里最清楚不過。 他心里只怕保護(hù)不了眼前這位絕世男子。功名利祿榮華富貴在他心里可舍可棄,唯一想要緊緊抓住的也不過是心中摯愛。 晚上臨睡前,南宮煦夜和玉傾之剛好躺下,便察覺窗外有人。玉傾之起身要去看個究竟,被南宮煦夜捉住了手,“不要去。” 玉傾之回頭看一眼被他緊緊握住的手,小聲道:“我很快回來?!?/br> 他擔(dān)心的是如果真的是那批刺客,秦羽和大娘都會有性命危險,所以必須要去看個究竟。 隨后,外面的門響起,南宮煦夜心中一驚,警惕地問:“誰?” “王爺,是卑職?!甭曇敉瑯雍苄?。 南宮煦夜聽出是宇岳的聲音,才放心下來,玉傾之起床去開門,果真看到一身藍(lán)衣的宇岳。 宇岳進(jìn)來后,看到南宮煦夜左肩上纏著的紗布,便單膝跪下,“卑職未能敬守職責(zé),請王爺恕罪。” “起來罷,是本王一時疏忽,不怪你。” “謝王爺?!?/br> 宇岳本來是隨在他們后面保護(hù)的,但是在南宮煦夜上了畫舫之后,奈何那是最后一艘,所以,他們只能等到太陽下山,那些出游的畫舫回來之后才能出湖。 誰知在半夜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漂浮在湖上的畫舫,正是南宮煦夜租下的那一艘,在畫舫之上還發(fā)現(xiàn)了幾名黑衣人的尸體,所以斷定是他們遇到了行刺。 宇岳將侍衛(wèi)分成幾路搜尋南宮煦夜和玉傾之的蹤跡,包括做了最壞的打算。 好在,在此地發(fā)現(xiàn)一處農(nóng)家,方才在窗外查看的時候看到了他們的身影,便光明正大地抬手敲了門。 宇岳將懷中的一枚令牌拿出來遞到南宮煦夜手上,臉色沉重,“這是在黑衣人的身上發(fā)現(xiàn)的?!?/br> 南宮煦夜接過令牌,站在一旁的玉傾之也看清了,是皇宮中的暗衛(wèi)才會有的令牌。南宮煦夜握住令牌的指節(jié)泛白,心中沉重似鐵,雖然心中已然清楚會是他派來的,但是當(dāng)直面這個事實(shí)的時候,心中也會痛。 畢竟是血rou相連的手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玉傾之抬手覆上他快要失去血色的手背,撫慰道:“皇室中的明爭暗斗,王爺該是早就看透了才是。” “嗯……”南宮煦夜微微閉眼。 ☆、49jian臣當(dāng)?shù)?/br> 怎么會看不透,從小便看著冷宮之中的妃子用著各種手段獲取寵愛,看著自己的大皇兄和二皇兄互相陷害,最后落得兩敗俱傷的局面。 當(dāng)年,先皇最寵愛的便是他五皇子南宮煦夜,親自督促過他讀書練功,被底下的那些皇子羨慕的眼紅。十二歲那年便被當(dāng)時受寵的妃子下過毒,那毒雖然不會致命,卻能讓人成為癡呆,好在太醫(yī)醫(yī)術(shù)精湛才得以解毒。 十六歲那年,先皇將一副上好的文房四寶賜給了他作為生辰禮,最后,那一副文房四寶卻被發(fā)現(xiàn)和一堆香艷讀物放在一塊,連他自己也不曉得,那些香艷讀物是從哪里來的。 先皇大怒。以心術(shù)不正為由罰他面壁思過七日,七日未能出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及至最后連腳也差點(diǎn)廢了。 再后來,再后來便是他那同父同母的弟弟。在他剿滅蠻子告捷,返回京城,那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太子的弟弟在皇上面前說了些與事實(shí)不符的話。說南宮煦夜雖然剿滅蠻子有功,但是個人生活不檢點(diǎn),在軍營之中夜夜與身邊的侍衛(wèi)交歡,荒yin無度。 從此以后,先皇對南宮煦夜剿滅蠻子一事也不多提了。 所謂的皇室就是如此,他南宮煦夜從那污穢不堪的皇宮之中走出來,還帶著一身清廉之氣,何其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