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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按在衣襟處的手微微顫抖一下,琉淵臉上發(fā)燙,還有些遲疑。柳夙羲繼續(xù)道:“我現(xiàn)下可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你還想著讓我自己來?” 琉淵輕抿著唇,放在他衣襟處的手游移到他的腰帶處。解腰帶的時候,琉淵低著頭沒有吭聲。而柳夙羲則目不斜視地看著他的臉,用手背在他臉上探了探,“寬個衣罷了,你想到哪去了?” 琉淵抬眸看著他,拿下他放在臉上的手,“安分點?!?/br> 為他寬下了外面的紅色外袍,還有一件紅色的中衣,最里面便剩下了白色的褻衣。琉淵將他抱起,柳夙羲直直地看著他,故意道:“里面這件也是濕的,怎么不也寬了下來?” 琉淵將他放在火堆旁,“里面的衣裳穿著,過會也能干?!?/br> 說完,琉淵去將他的衣裳撿起,在潭水里面清了一遍,扭干了之后,再攤在剛才做好的烘衣架上。整理好他的衣裳,琉淵才將自己的外袍和中衣寬了下來,在水里清了一遍,同樣也攤在衣架上。 樹枝做的衣架子上搭著一紅一白的衣裳,另一端坐著兩名男子,妖紅的火焰在中間雀躍,隨著木材的燃燒升起裊裊青煙。 琉淵坐在柳夙羲的后方,讓他倚在懷里,一來能做他的依靠二來能為他抵御身后的寒氣。 第30章 有牽掛才較真 這一個地洞大抵有百來方,有陽光照射的地方草木十分茂盛,只是那些草木之中并沒有能食用的,琉淵低頭看著懷里的人,“你餓不餓?” 柳夙羲緩緩張開眼睛,反問:“你餓了?” 琉淵搖了搖頭,“不餓?!?/br> “我也不餓?!彼切瞎恚习倌瓴贿M食也不會覺得肚子餓,他只靠著魂魄來延續(xù)自己的生命。 只是,琉淵這一世是個凡人,現(xiàn)下不餓并不代表過一兩個時辰之后還不會餓,這里除了水便沒有可以果腹的東西。唯一的出口是剛才他們墜落的洞口,這地洞深度達十幾丈,若非是輕功練到爐火純青的武林高手,要從那洞口出去便難如登天。 雖有一面石壁有石縫,但是那大大小小的石縫,最大的也只是能將半個身子塞進去。若是順著石縫劈開也并非易事,那石壁很厚,且石質(zhì)堅硬如鐵。如此一來,這地洞便成了插翅難飛的地牢。 困在此處,七天之內(nèi)還能靠著水勉強撐過去,只是七日之后,他們便會因為缺少食物而死去。想到此,琉淵不禁在心里打了一個寒戰(zhàn)。雙手摟緊了懷里的人,將下巴點在他的肩膀處,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柳夙羲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便輕聲問:“你擔(dān)心我們會死在這里?” “我會想辦法讓我們都存活下來?!绷饻Y安撫他道,這么說,是不想讓他跟著一起擔(dān)心。 柳夙羲勾了勾唇,往他懷里再靠了靠,“自然是要活下來的,你才承認了你我是情人,我又怎會甘心和你在此殉情。” 琉淵抿唇笑了笑,隨即在他耳邊問:“你渴不渴,我給你弄些水來。” 柳夙羲從他懷里坐起來,側(cè)著身子與他面對這面,“你除了問我餓不餓,渴不渴,可還會問些別的?” “那你想要我問什么?” 旁邊的火燃得噼里啪啦地響,在琉淵的臉上蒙上一層橘黃色的火光,柳夙羲在他唇上蜻蜓點水點過,側(cè)臉貼著他的側(cè)臉擦過,在他耳邊曖昧道:“為何你不問我現(xiàn)在想不想要你?嗯?” 許是因為橘黃色的火光,并看不出琉淵臉上的紅暈。穩(wěn)住他的肩膀,琉淵有些難為情道:“這事,等你病好了再說?!绷眙怂坪蹩偰馨言捳f得曖昧,語氣之中帶著魅惑。琉淵自己也明白,日后要和這人相處,必定要習(xí)慣他那些露骨的言語。 柳夙羲便將下巴點在他的肩上,輕聲喚一聲,“雅清。” 琉淵先是怔愣,隨后應(yīng)了一聲,“嗯?!毖徘迨撬淖?,皇室的子孫也像平民百姓一樣,到了二十歲及冠才能有表字。琉淵兩個月前及冠才有了雅清的表字,而柳夙羲則是第一個喚他表字的人。 “雅清?!绷眙死^續(xù)喚他。 “嗯,怎了?”琉淵撫著他的背問。 “想吻你?!绷眙说馈kS即,琉淵身子就僵在了那里,任由他將頭湊過來,鼻尖碰著鼻尖,唇瓣觸著唇瓣,比起剛才熱烈而深入的吻,這一次只是淺淺地停留在唇瓣間的,琉淵也會回應(yīng)。 有幾分溫暖的石洞里,橘黃色的火燃燒時偶爾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響,石壁上映著兩個黑色的影子,石壁上相擁的影子似融為一體,唇齒相接,動作溫柔纏綿。 一聲突兀的嘩啦聲打破了這一份安靜,琉淵警惕性地向著身后的潭水看去,隱約見到一條魚的身影。 沒想到這水里竟然有魚,琉淵眼底劃過一絲喜色,天無絕人之路,或許這水潭正是連接著某個水域,否則在這個小小的水潭是不可能有魚的存在的。 即便這水潭并不能作為出口,水里的魚也能果腹,而出去的事則可以從長計議。 從石縫里透進來的光越來越昏暗,想必外面此時已將近黃昏。琉淵正想要下水探個究竟,柳夙羲卻阻止,“你不能下去?!?/br> 柳夙羲與二太子大戰(zhàn),被天界神兵方天畫戟所傷,還在重創(chuàng)之中,法力使不出來。方才應(yīng)付兩個黑衣人強行用了法力,導(dǎo)致現(xiàn)下連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若是琉淵在水下出了事,他也束手無策,這個險,他不愿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