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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一道又一道, 緊促得沒有絲毫思考的時間。 見著這幕的眾人自是心頭無比焦急,但也無力插手飛升雷劫,為避免將劫云擴大,只能迅速四散退離無絕峰。 這場雷劫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至少與半月前那場滅世劫雷相比,確實是要輕松且快上太多。 嘴里冒氣不止的凌啟玉早一步結(jié)束飛升雷劫。 他直接被雷劈得腦袋涼涼,全身酸麻僵硬,雙腿更是緊緊貼著飛劍離都離不開,顧不得太多,直接將飛劍踩落地上,試圖借著大地的力量,化解鐵劍上余留的雷電之力。 事實證明,科學是非??孔V的。 凌啟玉借著科學的力量,終于將離開了鐵劍,雙腳踩在了結(jié)實的大地上。 瞧著那把沒有半分損壞的飛劍,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就是這玩意引得天罰先劈在了自己身上!至于為何其他師兄師姐沒有遭殃,肯定是因為自己是這個唯心世界中少見的唯物主義。 感受著體內(nèi)那全然轉(zhuǎn)換的仙靈之氣,這才驚覺,天道似是借著這道道雷罰,將他前世的力量都交遞過來。 回想起當初那死得連灰都未曾剩下半分的畫面,他面無表情的收下了這份算不得禮物的禮物。 凌啟玉將仙力分散藏于體內(nèi)小世界中后,揮手收起了那把陪他經(jīng)歷了飛升雷劫的鐵劍,隨后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正挨著道道雷電的李瀾江。 正好四目相對! 緊接著李瀾江緩緩移開視線,轉(zhuǎn)而抬頭望向雷劫。 后知后覺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應是一直擔憂著他,方才關注著此處。 這…未免也太分心了吧? 就不能給雷罰一點面子嗎? 也是這時,天際之上那似是要低落墨汁且雷光閃動的翻涌黑云處,忽就被團團金光包圍籠罩。 下一瞬,所有的電閃雷光全被金燦燦的光芒所取代,便是劈落在李瀾江身上的雷電都轉(zhuǎn)而被金光所吞噬。 那些金光觸及李瀾江后,便如浪潮,齊齊涌去。 這是屬于萬千生靈三千世界的功德,使得李瀾江身上的轉(zhuǎn)換的仙氣節(jié)節(jié)攀升,縱使在這道法沒落法則限制的世界中,都到達了唯有上古大神通者方才可抵達的高度,那是圣人之階。 是功德也是信仰方才可換來的,圣人之階…… 凌啟玉直接看傻眼了,他不清楚天道法則下的圣人之階,但卻認得這等境界! 難怪自上古以來,以身殉道者幾乎無人聚魂再生! 別說天地不容。 便是仙界恐怕都難以容得下!東南西北再加個中方都有仙帝坐鎮(zhèn),可哪里還容得下個新的仙帝…… 要知道,上界成就仙帝之位極其艱難,并不是修為達到即可,更需要些琢磨不透徹的條件。畢竟仙帝可以在天**則之下調(diào)動四方世界甚至滲透法則,而其他的大神通者,根本無法輕易觸碰天道的底線。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自認為小天才的凌啟玉再次為這修真界的驚才絕艷者嘆服。 同時,有有點小小的驕傲。 畢竟李瀾江可是他的江江呢! 方才恍神半晌,飛升特有的異象漫天飄蕩。 而那條特屬于他二人的登仙之路,自天際落往身前,節(jié)節(jié)白玉石階,也唯有飛升者方才可見。 凌啟玉朝著李瀾江走去,才剛停下腳步,破云道君便帶著白墨竹出現(xiàn)在他們身旁。 而周圍也出現(xiàn)了數(shù)多師兄師姐。 大家嘴里皆說著喜慶的恭賀,但眼眸中卻都藏著無法化開的不舍。 “玉玉,你跟師父…你們要走了嗎?”白墨竹趁著自家?guī)熥馃o心顧及自己,悄悄扯了扯凌啟玉的衣袍,輕聲詢問。 她安靜跟了一路。 又怎會不知道這飛升代表著什么,亦是隱約知曉師父帶著師叔跟兩只崽崽不會再回來了。 就有那么些…舍不得罷。 “你要乖乖修行,待你也飛升,就能見著我們了?!绷鑶⒂袢嗔巳喟啄竦男∧X袋,見著對方似是興致不高,便往那小手里丟了個圓溜溜的小球,悄悄傳音道:“這是我的遺產(chǎn),可豐厚著,有好些年份上萬的靈植,都給你了哦!” 聽到這話,白墨竹頓時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容,道:“好的呀?!?/br> 她將小球貼身放在胸口。 很是陶醉的思索著,自家?guī)熥痫w升其實也挺好的,終于可以放慢修行的腳步,好好享受被靈草包圍的快樂。 李瀾江抬手在白墨竹額間落下一紅點,同時將數(shù)多玉簡交遞而去,對著正陷在美夢中的小徒弟,淡淡開口道:“這是飛升前的課業(yè),我已交代諸位師兄師姐替我監(jiān)督,可莫要松懈?!?/br> …… 白墨竹笑容漸漸凝固,抱著那幾乎比自己還要高的玉簡堆,眼睛瞪得極圓。 這下,她是真的紅了眼眶,淚都開始打轉(zhuǎn)。 見著這幕,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順利渡過飛升雷劫,原是還能停留在下界一日。 但李瀾江察覺到自己境界似乎高漲太過,哪怕用自身的法則多加遮掩,這方天地似都無法再容下他,排斥十足。 且那登仙白玉階更是直接顯形于眾人之前。 似是在無聲催促。 眾人笑聲戛然而止,望著通天仙梯,原想說的話都無法再開口。 便是他們,也明白李瀾江不能再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