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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同他撒嬌也會‘玉玉、玉玉’的叫個不停。 方才尋不見三只小家伙,還以為是又躲進了那神通小空間里, 沒想到竟是偷偷溜到云梯下頭去了? 膽子也太大了!怪不得那小娃娃在歷練里出現(xiàn)得這么唐突,誰家會送這瞧著方才三四歲的孩子進試煉??!好在也沒出些什么大問題,只是…三兩下便解決了那頭黑熊…… 兔子怎么說都有著金丹期的修為,這算不算作弊? 思及此, 凌啟玉伸手輕輕戳了把兔子腦袋上的小揪揪,心里雖緊張得很, 面上卻是半分不顯。 同時悄悄傳音與身旁的李瀾江, 詢問著這下該如何是好。 感受到腦袋被揪了把的兔子抬起頭, 眼淚汪汪的看向凌啟玉,見著對方神『色』嚴肅, 絲毫沒有平日里的溫柔, 頓時間, 心都涼了大半。 不會是真要把它丟給其他修士吧? 眼眶就更紅了, 抽泣聲更大止都止不住, 回『蕩』在空『蕩』安靜的樓閣中,好不可憐。 凌啟玉實在看不下去,連忙用袖袍給兔子擦了把眼淚,想哄上兩句, 又是眾目睽睽之下,還沒等來李瀾江的說法,他也不敢輕易開口,怕害了小兔子。 接觸修真界也有好幾年,在門中也沒機會感受到修士對妖修是個什么態(tài)度,外頭倒是對妖獸毫不手軟,抽筋拔骨就連爪甲都能卸下來當小物件賣去。 且不是有這么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也不敢賭。 兔子陪了他這么些年,就是養(yǎng)根草都養(yǎng)出感情,何況是可可愛愛還會撒嬌的『毛』絨小兔子。 李瀾江倒是沒有凌啟玉那么擔心兔子參與試煉‘作弊’一事。 修行除了靠實力外,氣運也是很重要,既然能通過,那便是這次參與者的運道,沒有作弊這說法。 至于兔子的身份。 連領(lǐng)悟了法則之力的他一時間都看不出來,其他師兄師姐約莫也并不知曉,不然就不會爭著要收兔子為徒。 并不是說宗門不收妖修,同門中還是有好些師兄師姐身負半妖血脈,亦有一二個純妖族,不過是無幾人知曉此事也不便聲張罷。且哪怕妖修再出『色』,也并不是每個都適合人道,自然也都會考量得多一些。 幾位師兄同諸位師姐又都開口想收兔子為徒,還是需得有正當理由方才可以帶走兔子。 眼下兔子既通過試煉,便也算是半個道一宗的弟子,應(yīng)也是注定與人修之路有緣。平日確實散漫些,但握劍還算平穩(wěn),多加□□不是不能走此道。 思及此,李瀾江方才說道:“你可愿入我天絕峰?” 兔子一聽,連忙如搗蒜般點起自己的小腦袋。 它什么地方都不去,就要回天絕峰! 早前遇到的大妖前輩就同它說了,若是沒有旁的想法也尋不到去處,便扒著兩個人類修士,要有幸撿回條命,指不定還能揚名半個修真界。 揚名什么的它也不稀罕,它就是想安穩(wěn)混口飯吃,帶著兩只幼崽快樂爬山抓鳥開心下水『摸』魚!天絕峰一霸非它莫屬! 聽到這話,凌啟玉有些愣,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就是給兔子整個人類身份證明嘛! 先不管那些什么非我族類,既然李瀾江都同意了,應(yīng)當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回頭再細問細問。 眼下…… 凌啟玉輕輕捏了把兔子那細嫩的小臉蛋,盯著小家伙那可愛的模樣,笑瞇瞇的說道:“天絕峰上也沒有幾人,你是想當我的弟子呢?還是當江江的弟子?” “玉玉,我要玉玉……” 兔子頓時眼睛都亮了,直直看著凌啟玉,眼中滿是期待。 只要是只正常兔都不會選李瀾江的好不好!那么兇,還打爪爪!凌啟玉就不一樣了,溫柔又會給它順『毛』! 正這么想著,忽然感受到某種分外熟悉那如同冷箭般的視線,涼颼颼,刺凍得它兔『毛』都要豎起來。 兔子僵硬轉(zhuǎn)頭,一看,正好對上李瀾江那張沒有任何表情卻帶著威脅氣息的臉,似乎只要再多說兩句,明個的早課就要翻倍再翻倍。 玉玉雖好,但只要江江一皺眉,誰都幫不了它!討好江江明顯比討好玉玉要實際一些! 想到這,它只能忍痛說道:“還是,還是江江吧!” 可憐的兔子獲得的傳承記憶依舊未全,還不大理解弟子究竟是個什么含義,不然它定是不會說出這般喪心病狂的話語! 單純,又天真,全然不知這番話后自己將會生活在如何的水深火熱之中。 得到答復(fù)的李瀾江這才移開視線,轉(zhuǎn)而看向有意收兔子為徒的師兄師姐,語氣淡然的開口說道,“諸位師兄師姐可有異議?” …… 誰能有異議,就是有,也不好說??! 若是他人還能爭一爭。 既然是大師兄,那也就算了吧。 瞧著天絕峰那人氣都沒幾個的模樣,能多個人也實在是不容易,于情于理,他們都難以開口再去說些什么。 等了半晌都沒等到任何的動靜,李瀾江方才將視線放回兔子身上,輕撫著對方的腦袋,緩緩說道:“既然如此,今日起你便是我李瀾江的徒弟,你喚何名?” 長久以來凌啟玉一直喚兔子叫大白,兔子倒也應(yīng)得歡,從未反駁。 所以兔子到底是何名,倒也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