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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 秘境中忽靈氣大震。 遠方隱約傳來那異樣動靜。 白蛇睜開那雙金黃的眼,抬起巨大的身,遙遙看向異動的方向。 眸中金光如利箭,直『射』而去。 待遠處那摻著金『色』的光芒沖天起,它才懶懶趴回岸邊,緩緩說道:“這不,空間通道就出來了,從何處來,便歸何處。” 說完,眼看著那莽撞的人類修士試圖踏飛劍而起。 白蛇連忙抬起尾巴送這二人到岸邊。 它可不想那病怏怏的人類摔出個什么問題來,萬一賴在這不走可就麻煩了! 說來也是稀奇,方才想著早些趕這二人離去那通道便開,若不是這秘境確實與自己無甚大干系,它都差些以為這是自己昔日開辟的小秘境世界。 秘境確實與白蛇沒關(guān)系。 但白蛇到底在這此躲避天道數(shù)多年,擔心病怏怏的人類會在秘境里出現(xiàn)些什么意外,屆時那天道把賬算到它頭上再賴著它化龍飛升什么的。 于是便再次開口。 “你這番傷勢頗重,不可輕易動用靈力,亦不可借陣法通道而過。天地間空間通道雖有法則支撐,到底還是有些傷害,此鱗片可護你安然離開秘境,自此因果兩消?!?/br> 話音剛落,五片巨大的純白鱗片從水中飛騰而出。 那是擁有著數(shù)多顏『色』的璀璨白鱗,在陽光下發(fā)出灼灼光芒。 其中兩片縮小漂浮到凌啟玉與李瀾江身前,其余三片則是直入白團子們與兔子的體內(nèi)。 白蛇見著這兩個人類似還要推遲一番,便趁著他們還未出聲前就開口道:“既來此處,便是與我有緣者,它們?nèi)恍〖一锉揪褪俏已逯腥?,自是要庇佑。至于你這愛哭的小修士,若是他日有緣再見,為我尋處安靜又有日頭的地方沉眠即可。若是無緣再見,那是那是再好不過。謝就免了,亦不要再多言,可快些走罷,莫要在打攪我休息了!” 它是真的累了。 好多年都沒得說過這么長的話,果然還是自己一條蛇待著好,安靜又舒服,還不用交流。 至于鱗片,也不算得什么重要的東西,能把人打發(fā)走就行。 巨蛇尾巴一卷。 把腦袋上的三個團子送到兩個人類修士腿邊,緊接著翻身換了個姿勢,遠離這些個麻煩,到了湖泊的另一邊搭著腦袋休息。 便是再遲鈍的人都能聽出白蛇話語的的催促離去。 李瀾江與凌啟玉對視后,便遠遠朝著這條與眾不同的大妖拱手行禮。 兔子與『毛』團子們也感覺到了些什么,弓著身子揮了揮爪。 感知到這動靜的白蛇輕輕晃了晃尾巴尖。 李瀾江到底重傷在身,站起也是勉強,只恐道侶擔憂,便沒說些什么。 才剛走沒幾步,還未入林子,便開始搖晃身形。 好在凌啟玉時刻關(guān)注著李瀾江,連忙便把人扶住了,滿臉慌張,正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制止住。 只見李瀾江把食指壓在唇邊,朝著凌啟玉微微搖了搖頭,又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大白蛇。 跟在旁邊的大兔子也察覺到了什么,見著兩個人類修士磨磨蹭蹭,身形忽變,就扒著爪子把人都送到了腦袋上,再把兩只『毛』團子揣在懷里,一蹦一跳的進了林里。 它雖然不算太聰明,但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努力,也學(xué)會了很多東西。 更別說還有個妖族大能教導(dǎo),就更是進步快速。 只想著早日完成委托契約,把人類送回那不知究竟在何處的宗門里,白大妖可跟它說了,這天底下最可怕的就是契約與因果! 終于遠離湖泊,凌啟玉迫不及待的朝著李瀾江開口詢問,臉上滿是關(guān)切與焦急。 “江江,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痛不痛?” “既已醒來,自是無事,莫要再擔心了。”李瀾江笑了笑,邊安撫,邊開口繼續(xù)說道:“這是何處?你怎在此?又怎遇到我?” 三連問對上三連問,明擺著轉(zhuǎn)移話題。 凌啟玉知曉李瀾江是不想讓他擔心,都昏『迷』這么多天了,怎么會無事。 但也沒辦法,只能順著對方的話,一樣一樣的開始回答起來。 說到遇『毛』團子時,正好『毛』團子們順著大白兔的『毛』爬了上來,躍到他二人懷里躺穩(wěn)。 李瀾江聽完那凌啟玉那并不算太長的經(jīng)歷,若有所思的垂眸看向兩只『毛』團幼崽。 被天靈地脈吞噬后自然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小秘境中,畢竟天靈地脈屬于法則,不可能脫離一界。如此來看,便是這兩只‘失蹤’的妖族幼崽所作為。據(jù)聞血脈大妖自伴神通,許是那神通之功效罷。 思及此,他伸手輕捋懷中『毛』團子的腦袋,同時把猜測說予凌啟玉聽。 趁著道侶正抱著白『毛』團『揉』弄時,李瀾江便笑著問道:“若我沒記錯,巍盧城所處之處與宗門方向恰好相反,你怎走去了巍盧城?” …… 凌啟玉沉默了。 他把臉埋進白『毛』團那『毛』乎乎的身上,含糊著說道:“『迷』路了,都怪大白,它不識路。” 李瀾江見著凌啟玉的模樣,便知曉這是成功轉(zhuǎn)移了道侶的注意力。 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么,對方就主動重開個話題,試圖讓他不再記得這『迷』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