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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慘叫聲回『蕩』在藍天白云間,顯得特別的凄慘又無助。 就連朵朵白云都被驚嚇得散開。 偶爾也有幾位修士路過。 見到凌啟玉那頗又特『色』的飛行模樣,無不遠遠避開,同時默默停留下來觀看一二。 這年頭,飛成這樣的修士著實少見!又是打圈又是轉(zhuǎn)悠,恐怕是需要些技巧才行! 正巧有位帶著新徒的修士看到了這幕,捋著自己那長長的美須,語氣深長的對著自己那還未開始學習飛劍的小徒兒說道:“我曾有位師弟甚喜如此,便如同遠處那位道友一般,如今……” 小徒弟年歲不大,原從小村莊選出,見識也不多,眼中還帶著對御劍飛行的羨慕與渴望。 他瞧著遠處那位大能飛花般耀眼的舉動,等了許久都不見師父繼續(xù)說下去,便好奇的詢問道:“那師叔如今如何了?” “如今只不過需要你我去為他上柱香罷了。” 修士仍舊捋著自己的長須,而那小弟子則是嚇得瞪大了眼睛,連忙收回自己往著遠處大能的視線。 見著小徒兒已然安靜下來,絲毫沒有心虛感的修士便帶著弟子離開了此處。 而凌啟玉也不小心聽到了這對師徒的對話。 沒辦法,修士耳目聰明,加上對方亦無避讓,且懷中兔子又累得‘奄奄一息’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四下安靜都要聽到白云漂動的聲音,更何況是對話呢。 至于生氣…… 他不僅不生氣,甚至覺得對方說得實在太對了! 如果不是身上帶有足夠的防護法器,說實話,墳頭草恐怕都比人高了! 漫無目的的飛了許久。 稍微能控制些許飛劍的凌啟玉便覺得如此下去太沒有個目標,恐怕飛上個十幾天都不可能找到城池,正好日頭正烈,便打算尋了處地方暫且落腳歇息。 降落期間發(fā)生了些小小的差錯,好在身上防護陣法夠多,摔了也不怎疼,就是衣服有點土。 凌啟玉找了顆大樹遮陽,又使金鈴鐺化作圖紙的模樣,再取出李瀾江早早存放在他空間鈴中的靈果,塞個進焉巴巴的兔子懷里,再自己啃了個,便專心研究起地圖來。 然而。 由于地圖實在太難懂,飛行時又只記著控制飛劍無心分神看四周地貌,盯著地圖敲了老半天,也不明白自己在個什么地方。 懷中啃了半個靈果的兔子也終于有了點活力,見對方也盯著地圖看個不停,小腦袋還一點一點的,便對著兔子說道:“你覺得我們現(xiàn)下在什么地方?” 這只兔子可是李瀾江指明要帶著的。 又言及對方有金丹巔峰的實力,更是說靈智不低。 既然這樣,必定有過人之處! 聽到這話的兔子突然就有了責任感! 它可是答應了那兇巴巴的人類修士要送這個喚作凌啟玉的小修士回到宗門里的! 現(xiàn)下便是需要到它的時候了!小眼睛盯著地圖許久后,它將白乎乎的爪子,鄭重又肯定的按在了某一處! 凌啟玉眼睛一亮。 瞧了瞧四周的地形,又回憶了一下方才見到的東西,伸手捋了把兔子那豎起的大耳朵,夸贊道:“沒錯,就是這,大白你真棒!” 跟他猜測的地方差不多! 肯定就是這里了! 啃完靈果后,那烈日正好被大片白云遮擋,凌啟玉也不浪費時間,抱著表情視死如歸的兔子再次踏上了飛劍。 虛虛靜止站立在高空上。 確認這地形確實與地圖相似度極高,他方才滿意點了點頭。 位置確認對了,接下來就是方向。 凌啟玉瞧著空『蕩』『蕩』的四面八方,眉宇緊皺。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聽起來很簡單,但分辨起來,卻沒有這么輕松! 思索許久后,記起玉簡中曾提及過妖獸對方向把握最為準確,便捏了把懷中兔子那大耳朵,說道:“大白,你說哪個方向是南?” 兔子很不滿意人類修士給它起的稱呼,叼著那根靈力依舊充沛的靈草,它辨認片刻后,便指了個方向。 同時嘰嘰叫喚了兩聲。 呵,弱小的人類,沒了它就是不行。 凌啟玉盯著那方向,又對著頭頂若隱若現(xiàn)的日頭思索了許久,也認同了兔子的看法。 踏著那飛行難度極高的飛劍,往著李瀾江為他規(guī)劃的城池飛去。 熟不知,這一方向正巧避開周圍所有的城池。 且這根本就不是南,而是北。 被困在天然『迷』陣中的妖獸辨別得真正的方向嗎? 很明顯,不可以。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的李瀾江正在面臨著生死危機。 第53章 山崩地裂,無處落腳。…… 自打李瀾江離了那有著天然『迷』陣的山脈, 就尋著宗門的反方向而行。 天道予他的預警并不算模糊,隱約可以感知到大概的時間, 猶恐會禍及道侶與宗門,方才早早出發(fā)。知曉此禍無法避免, 亦無解, 便不打算去躲避太久,且本就避無可避。待離得那山脈足夠遠后, 便停下腳步,開始布置起重重陷阱。 他本就小心謹慎,再加上天道批予的那九死一生預警,就更不敢掉以輕心。 好在前世那莫問君本為陣法大家, 雖未有完全記憶, 但許是靈魂未改, 也將那能力掌握得□□分。如此一來, 布置陷阱也算不得甚難事, 只不過要耗費好些天才地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