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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李瀾江的肯定后,便也到了開始試著飛行的這日! “借物飛行所重為自身靈力,靈力掌控至極致者,任一武器可行,枯枝落葉可行,便是腳下無物,亦可行?!?/br> 李瀾江邊說,邊以身為范,腳下之物從劍凌空換做枯枝再變做落葉,到最后落葉消散成飛灰,也依舊憑借著自身的靈力騰飛于空。 而后翻身落回道侶身旁。 見對方面『露』驚嘆,便繼續(xù)說道:“初學(xué)者還是需借物,待修為增長,對天地法則及靈力的認知足夠,方能無物而行。” 凌啟玉邊聽邊認真的點著頭,心里則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修行的科學(xué)『性』。 這靈氣約莫就是種能量。 基于能量,修士便可以去控物才可以施展法術(shù)招式。而靈氣來自于天地間,修士體內(nèi)吸收聚集大量的能量,就是逆天而行,方才引來天雷。待修士隕落,這能量便又回歸天地…… 不就是能量守恒定律嗎? 不過,修士隕落后靈氣又回歸天地間,期間靈氣確實肯定產(chǎn)生消耗,但修士本身又是個可以精煉靈氣的存在。 仔細想想,怎覺得天道像是在養(yǎng)羊似的? 羊肥了,就宰上一只?來補補因為養(yǎng)羊而瘦下來的身子?還偶爾能收獲那一茬又一茬的羊『毛』? 正這么無厘頭的想著,忽然天邊便響起滾滾雷鳴。 天雷不正不歪,就這么憑空打在了凌啟玉雙眼正視著山崖上。 崖間唯一那顆固執(zhí)的老樹,頓時變成黑炭,枝葉凋零,冒起了絲絲青煙。 抬頭往上再看。 萬里無云,陽光明媚。 …… 表情微微僵硬。 凌啟玉就覺得雷是在警告他。 至于為什么。 大概是因為心頭那番宰羊的評論。 李瀾江見道侶直視著遠處那顆樹,還以為對方是疑『惑』為何會憑空天降雷劫,便解釋道:“萬物皆有靈,而這有靈者初開靈智時,天道會降下洗塵雷劫做考驗,雷劫憑空而出,既是警示,亦為福澤?!?/br> 話音剛落下。 視線中那青煙漸漸消散,焦炭般的老樹轉(zhuǎn)眼再生翠綠,舒展開來的枝葉繁茂,生機勃勃。 是警示,也是福澤。 見狀,凌啟玉那天雷警告自己的念頭便打消了幾分。 原來是洗塵雷劫。 想來天道也不會這么得空,修士千千萬萬,怎么可能專門揪著他一個不放。 但話又說回來,這所謂的洗塵雷劫,也挺像養(yǎng)羊的舉動。挨過去,就捋個羊『毛』回本,再加點餐好養(yǎng)肥點羊;若是挨不過去,就宰了回饋天地。 凌啟玉再靜靜的等了會兒,再不見雷鳴,方才松了口氣。 雖說試探天道著實不厚道,但就是怕那萬一,畢竟他身上還有個天眷之人的稱呼,而早前那筑基時的雷劫也著實詭異,才劈了一道不說,還往他身上劈! 若說養(yǎng)羊,恐怕他才是那頭羊! 體內(nèi)陰陽自成世界,以他前世那粗略所看過的修真小說來講,莫不是想以他之身做…… 正要想到那至關(guān)重要之點! 忽而腦中那數(shù)據(jù)再次翻騰而起,詭異數(shù)據(jù)中那些陪伴他屬多年的字符閃耀著天道都無法察覺的光芒,膨脹的數(shù)據(jù)將他先前所有關(guān)于天道的記憶全然清空,只剩下關(guān)于靈氣能量守恒的猜測。 也就剎那間的事情。 快到凌啟玉只恍惚了一瞬。 便是如此,凌啟玉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到底是何處不對,卻怎都想不出來,只能按著兩輩子的直覺判斷出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些什么。 是忘了些什么呢? 總覺得這件事很重要,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來。 李瀾江見道侶依舊往著那崖間大樹出神,便詢問道:“可是想去看看?” 聞言,凌啟玉搖了搖頭,同時也不再糾結(jié)于那段記不起來的記憶。 都活了兩輩子了,偶爾忘記前面想的事情也很正常。等到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就會想起來了。 與此同時,遙遠的天邊,那突然聚起的巨大白云團忽就崩散開來。 依舊是萬里無云的好天氣。 第47章 被李瀾江帥到了。…… 凌啟玉看著半空中被他靈氣所控制著的樹枝, 不禁思考起自己該怎么踩上去。 平日李瀾江帶著他都是瀟灑一躍! 他當然也想這么瀟灑,但人貴有自知之明, 躍上去了那肯定是好的,若是連踩都沒踩中, 那得多尷尬。 況且這樹枝就這么點大, 雖說也有劍那么長,但也就比手指粗不了多少, 真能站上去?即便上了去,又該如何保持平衡? 更別說還要飛起來…… 腦中問題一串接著一串,直過了好半晌,凌啟玉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仍然在盯著這樹枝發(fā)呆。 李瀾江看到凌啟玉正盯著那樹枝看得出神, 臉上亦滿是茫然, 便開口詢問道:“可是有何疑『惑』?” “它真載得住我?”凌啟玉忍不住將心里話給問了出來。 不是他懷疑這跟樹枝, 而是他懷疑自己! “自然可以?!崩顬懡χ鸬? 同時隨意控制起地上零碎的樹枝,在道侶面前輕松飛踏而上, 便如此借住樹枝騰飛于空中, 繼續(xù)說道:“莫要想太多, 也不必驚慌, 你只需留心與靈氣的掌控即可,樹枝只不過是一媒介罷?,F(xiàn)下,先將那樹枝控于腳下,你且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