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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哪位師叔帶回的? 思及此,便直接開口說道:“觀你面生,應是外門弟子罷?我這便帶你回外門。我名喚秦颯白,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 秦颯白:我身為道一宗大師兄,不可能存在我不認識的弟子!肯定是新來的外門弟子,我?guī)慊赝忾T吧! 凌啟玉:??這人怎么憨憨的? 李瀾江:這個大師兄看起來業(yè)務能力很差的樣子。 叼著草帽的作者君:秦颯白,就是很傻白甜的意思罷? 第14章 凌啟玉無法應答,只能無辜的睜著眼,盯向這位自說自話且熱情稱呼他為師弟的道人。 他是真的很好奇對方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不過是對著夕陽發(fā)個呆,又正巧身前站了個仙鶴,怎么突然就說是被仙鶴坑騙了?難道曾經(jīng)仙鶴還干過這樣的事情?但現(xiàn)在,仙鶴只是陪著他看了會兒落日,怎么說都是好無辜一鶴。 重點是,要帶他去那‘外門’又是什么地方,現(xiàn)在都飛了好半晌了,到時候可還怎么回來?靠自己那遲鈍的反應去問路再穿山又過水? 見眼前少年并不回答,秦颯白還以為對方怕生又或是不認得自己,笑了笑后,剛想開口詢問,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外門。 而這時,他正巧收到了師尊的傳信,便沒再繼續(xù)耽擱下去,使著飛扇,直接帶著身旁的師弟落入管事堂中。 他亦有自己的考量,既是面生之人,出現(xiàn)在那道君居住的天絕峰,若不是意外其中必有不妥,近期可未曾聽聞有外人到訪門中。且先將人帶到外門,如未記錯今日外門管事輪值者為陳然師弟,師弟心情正直且修為與他所差無幾,真有不對定可察覺。若無不適,那便是他多心。 到了堂中,秦颯白先是喚了聲外門管事堂中值守的師弟,接著便看向身旁容貌絕佳的少年,開口說道:“我還有事,且先行離去了,你且與陳師弟好好說明便是。” 許是真的趕時間,說完這話后秦颯白的身影邊消失在了管事堂里。 只剩下依舊茫然的凌啟玉與那位管事陳師兄。 管事師兄放下手中的白玉狼毫,定眼朝著大師兄口中的師弟看去,視線觸及對方那容顏時,稍有恍神,但更多的確是疑惑。 這是那位師弟?他可不曾見過??! 便是外門新來的弟子中,亦沒有這號人物,就這般容貌他定是不會忘記。 莫不是哪位師叔托大師兄帶來的世家弟子?不驕不躁,恐也唯有修真界那些世家弟子方能養(yǎng)出,更何況他竟看不穿對方修為。 不管如何,既然大師兄將人送來,先暫且收下,待明日師兄有空,再詢問清楚。而現(xiàn)下正巧那天字院還剩個房,便先帶對方過去住著罷。 想到這,管事師兄站起身來朝著堂中的少年走去,反手幻化出外門記事玉簡,板著臉很是嚴肅的開口說道:“師弟喚作何名?出身于何處?” 凌啟玉抿著嘴,臉上的沒有多少表情,看起來很是冷漠。 此時的他后知后覺的開始有些慌亂,情緒的起伏讓他更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同時,腦海中也忍不住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思考著原來混入外門是件這么簡單的事情…… 也許只有胡思亂起才能稍微他抑制內(nèi)心那止不住的絲絲彷徨無助。 沉默就這么蔓延在了管事堂中。 今日堂中也只有陳然一人,他本就少言,且不善溝通,師父方才命他領下外門管事之務。好在管事亦是領了任務的師兄弟間輪值,不然他也怕是無法獨自將事務都處理好。而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處理,他也漸漸學會了許多,心境亦開闊好些。 但現(xiàn)下往日通用的詞句不管用了,忽然,就有些不知該怎么打破這片安靜。 過了許久又許久。 陳然方才打破沉默,繼續(xù)說道:“且讓我先記錄罷,這是門中的規(guī)矩?!?/br> …… 凌啟玉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與表情,哪怕內(nèi)心再發(fā)慌,都沒有表現(xiàn)到臉上半分,外人瞧著依舊是冷冷酷酷的模樣。 就算是想表現(xiàn),身體也暫時沒給這個機會。 他叫做那個愁??!愁眼下該怎么辦,又愁著自己該怎么回去! 時間就這么在面無表情的二人間對視流逝著。 凌啟玉不回答,管事師兄也不再開口,仿佛在比賽著誰先沉不住氣般,氣氛一時安靜得詭異。 直到破云道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管事堂中,方才破開這份安靜。 “弟子陳然,見過道君。” 陳然反應得很快,就在道君出現(xiàn)的那瞬間,他便行好了禮。 破云道君微微頷首,開口道:“此為我無絕峰弟子?!?/br> 說完后,目光又在陳然身上停留片刻,出聲提點道:“雜務亂心,已至瓶頸,何不出門歷練?” “多謝道君。” 聞言,陳然眸光微亮,朝著身前道君再次規(guī)矩的行禮。 待他再次抬頭時,堂中已無道君與那少年的身影。 本欲返回內(nèi)門與師尊商量歷練之事,但思及今日為他輪值,便又轉(zhuǎn)身回到了書桌前,靜心繼續(xù)處理著外門之務。既領了事,又怎么能半途而棄,雜務再亂心,亦要將其交接于接任者方可離去。連此都做不好,又怎能悟道破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