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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他們不是都說,他身為血族體質(zhì)“特殊”,不老不死么?怎么會……! 難堪的寂靜過后,謝忱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態(tài)度難得的溫和:“先生傷勢未愈,還是不要亂動了?!?/br> 她說這話的時候,院落四周隱有十幾個人影一閃而過。沈長河扶著窗欄輕輕地咳了陣,聲音竟已啞得不成樣子:“我記得,此前我身在憲警部里。” “這里是我的府邸,很安全,你無需擔心?!敝x忱舟神態(tài)坦然。沈長河垂眸又咳了聲,才點了點頭,道:“確實足夠‘安全’?!?/br> 一邊這么說著,他松開了扶著欄桿的手,慢慢地向出口走去。謝忱舟沒有攔他,只聽“唰”的一道風聲,兩把帶著刺刀的步*槍交叉著攔住了他的去路,衛(wèi)兵的聲音十分生硬:“將軍,請止步!” 孰料,沈長河卻只是視若無睹地輕輕撥開橫在面前的兩桿槍,施施然走了出去——自始至終,兩名衛(wèi)兵除了語言上之外,行動中竟不敢有絲毫阻攔。與此同時,謝忱舟微微彎起嘴角,背對著他,大聲、清晰地吐出一個數(shù)字來:“五。” 沈長河似乎根本沒聽到她說了什么,頭也不回繼續(xù)向前走。 “四。” “三?!?/br> “二?!?/br> “一?!?/br> 幾乎是同一時間,沈長河的腳步也停住了。并非他不想走,而是忽然之間頭痛欲裂,體內(nèi)五臟六腑似乎全部翻江倒海地糾纏一起、瞬間就疼得他沒能忍住呻*吟一聲,緊接著便重重倒了下去! 天旋地轉(zhuǎn)之中,有個人沉默地向自己走來,并將他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而這個人,正是謝忱舟。 再也不是記憶中那個瘦瘦小小、豆芽菜一般的小女孩兒了。如今的她已有二十八歲,成了個長到了一百八十公分的、俊美無儔、雌雄莫辯的成年人。她沒有戴軍帽,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柔順地沿著肩頭披散下來,高而筆直的鼻梁下櫻唇微抿,一雙略微凹陷的桃花眼里沒有光芒,有的只是一片死寂荒蕪。 被一個女人以這樣曖昧的姿勢抱著,沈長河就算再看得開,也難免會感到羞恥。他咬緊牙關,拼盡全身的力氣想掙開謝忱舟的懷抱,后者當然不會如他所愿,堅強有力的手臂鋼筋水泥一般箍住了他的身子,貪婪露骨的視線落在他因劇烈掙扎而露出來的鎖骨之上:“我的耐心有限,別逼我像對待真正的犯人一樣對待你,將軍。” “……有什么區(qū)別?” 沈長河也放棄了掙扎,索性任她這么抱著,漠然地回看著她的眼睛,微笑道:“小舟,你可真是出息了啊?!?/br> 他已猜出,謝忱舟先是將他從唐濤手中劫走,再軟禁于她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為了徹底控制他成為她的“傀儡”,利用他過去的威望收攬人心;至于為什么要等到唐濤將他抓住之后再截胡,大概是因為,這個時候的段焉已迫不及待地宣布了“舊軍閥沈長河已自首認罪,不日將依律法對其定罪量刑”。如此一來,段焉既弄丟了人,又必須給民眾一個交代,此時想必已然如熱鍋上的螞蟻、自顧不暇了吧? ——原本是勝利者對失敗者光明正大的審判,經(jīng)謝忱舟之手,變成了一樁路人皆知的“公報私仇”的政*治陰*謀。既輕輕松松毀了段焉的大計,又得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一石二鳥,不可謂不高明!如今的謝忱舟,其心思之詭譎,思慮之深遠,恐怕早就不在自己之下了。 “過譽了,驚喜還在后面。” 謝忱舟厚顏無恥地無視了他言語之中的嘲諷之意,強勢地將他抱回臥室,重新放回床榻之上:“我知道,以你的本領想跑輕而易舉,可既然我從一開始就沒鎖著你,就足以證明我有把握,你根本逃不了的?!?/br> 溫柔地替他整了整里衣,順便輕輕撫了撫他小腹上已經(jīng)包扎好的傷口,目光似水:“我不會害你,可我同樣也不想給你自由……這九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的容顏、你的聲音、你的rou*體,無時無刻不想念著我的將軍。” 她斂下細長的眼睫,右手食指沿著他光潔的下頜一路滑了下去,直到頸窩處才堪堪停住:“我喜歡被強者征服,可若你做不了強者,那便由我征服你、占有你好啦?!?/br> 金屋藏嬌,以令諸侯(二) 短短一天之內(nèi),唐濤就經(jīng)歷了他官場二十幾年生涯都絕對沒經(jīng)歷過的“過山車”,并且心驚rou跳到了現(xiàn)在。 ——就在昨天晚上,他還信誓旦旦地向大總統(tǒng)賭咒發(fā)誓:“您老人家盡管放一萬個心,這次沈長河定然身敗名裂!” 依照常理,唐濤這個小小的憲警廳長根本沒資格向段焉匯報工作,可事關沈長河這個“極端敏感人物”,精明如段焉又豈會拘泥于級別差距?只不過,電話另一頭的段大總統(tǒng)反應卻很是冷淡:“哦?怎么說?” 待他將前因后果簡單敘述一番后,段焉沉默幾秒,才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好好表現(xiàn),高官厚祿都是小意思?!?/br> “得令!屬下愿為大總統(tǒng)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一瞬間,年過五旬的唐濤竟然激動得老淚縱橫:自己苦苦宦海掙扎數(shù)十年,眼見著就要在這個尷尬至極的位子上終老,如今竟有如此天賜良機降臨到了他的頭上,豈不快哉! 然而,僅僅過了一個晚上,驟變就突生到了令他欲哭無淚的地步。原本已被押送到憲警部大獄的沈長河竟被人劫走了,而那個劫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