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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备咤芬话丫咀∷竽X的長發(fā),勒住她修長的脖頸:“沈?qū)④姡嫠x一個死法吧?!?/br> 直到這時,謝忱舟才從懵懂中真正“醒”過來,也迅速明白了眼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仍處在迷藥的作用下無力反抗,只能看著不遠(yuǎn)處的沈長河抿住嘴唇,嘴角緩緩流下一縷鮮血—— “用我威脅將軍是沒有用的?!彼诟咤返膾冻窒吕潇o開口:“我太了解他了,他絕不會為了某個人而犧牲大局,更何況這個人是我。想殺就動手吧!狹島二十萬東瀛小鬼子都是老子一個人殺的,不虧了!有種給老子一個痛快!” 高宸終于愣住了。一個真冷心絕情,另一個也是真有自知之明——這兩個人為什么都不按常理出牌? 這樣想著,他索性把心一橫,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細(xì)而長的錐子對準(zhǔn)謝忱舟的胸口,道:“沈?qū)④?,這把錐子原本我是打算用在你身上的,現(xiàn)在看來沒什么必要了。不知普通人類能否忍受被利器活活貫穿心臟的痛苦呢,謝小姐?” 最后一句話是對謝忱舟說的。后者臉色雖然瞬間轉(zhuǎn)為慘白,但還是梗著脖子道:“媽的,來吧!來啊!殺了我!” 錐子刺破皮膚的那一瞬間,謝忱舟只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清脆的金屬撞擊和斷裂聲齊齊響起,下一秒,高宸的人已經(jīng)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直直飛了出去,“咚”地砸在墻上之后又摔落在地,再無半點動靜。與此同時,她自己則被一雙并不強壯的手臂抱了起來—— 是將軍救了她? 可是明明剛才他還…… 望著仍系在他手上的、斷裂的精鋼鐵鏈,謝忱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捂住傷口的手下意識地舉到眼前,視線中映出一片沉重的猩紅……這之后,她就陷入了無盡黑暗之中。 當(dāng)然是原諒她 小小姐,小小姐!快下來,太危險了! 隱約聽見下面?zhèn)鱽砥腿藗兇蠛粜〗械闹x忱舟打了個哈欠,雙手枕在腦后,并不肯睜開眼睛。陽光透過頭頂密密麻麻的樹葉縫隙照在她臉上,是星星點點的光斑,暖洋洋的。蟬在樹上趴著,一邊吱吱啦啦地叫個不停,聽得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呼啊……呼~” “忱舟,別鬧了,有客人來啦?!迸藴販厝崛岬穆曇粼跇湎聠镜溃骸翱煜聛硌??!?/br> “……mama?”謝忱舟難以置信地猛然瞪大雙眼,一個不留神就從樹上栽了下來,疼得差點兒當(dāng)場去世。女人驚呼一聲趕忙抱住她,卻冷不防被她反抱了回去:“你還活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噩夢啊?!?/br> “這孩子,在說什么呢?”女人不解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道:“mama一直都在啊?!?/br> “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br> 謝忱舟把腦袋埋在她的懷里,喃喃道:“我夢見你和爸爸都被洋人害死了,jiejie也被外國人殺了……我為了活下去,認(rèn)了一個后來讓我愛到死去活來的男人做義父,然后因為這份畸形病態(tài)的單戀,我差點害死了他。” “所以后來,我連唯一的‘家人’也沒有了?!?/br> “我好像,變成了一個連我自己都害怕的怪物?!彼穆曇衾飵狭丝耷唬骸癿ama,我想你們,想jiejie了……我想回家!” 在她的哭泣之中,眼前的場景逐漸坍塌、消失,最后化作一片虛無。又過了不知多久,沒有邊際的黑暗之中忽然傳來兩人的交談聲。 “……內(nèi)訌之后,聽說新黨理事會已經(jīng)把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了韓清身上,下一步將取代韓清成為主席。將軍,他們此舉恐怕是在針對您的陰謀失敗之后,準(zhǔn)備跟韓清劃清界限、重整旗鼓卷土重來了?!?/br> 熟悉的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此等陰險行徑當(dāng)不是韓清所為,我了解他。但無論是誰指使,若不正面回?fù)簦吞畬Σ黄稹麄兊摹⑶椤??!?/br> 先前說話的人聽著聲音應(yīng)該是張儉之。只聽他繼續(xù)道:“只是沒想到將軍您能因禍得福,真是太可喜可賀了。以您現(xiàn)在的能力,我們西南軍政府就算把那幫陰險小人的老巢一鍋端了也不在話下!” 謝忱舟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但她也知道,張儉之從來都沒像現(xiàn)在這么激動,甚至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而沈長河則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即使表達(dá)方式仍很冷靜,但仍聽得出來他是下了狠心的。 ……他為什么憤怒,只是因為高宸那個jian細(xì)嗎? 耳邊聽見沈長河回道:“儉之,你把我的原話傳給徐先生,她自會明白如何行事。籌備選舉一事還要辛苦你和裴閣老了——去吧?!?/br> “是,屬下遵命!” 謝忱舟微微睜開眼,只見張儉之學(xué)著軍人的模樣沖他敬了一禮,旋踵而去。她正發(fā)著怔,長發(fā)及腰的絕色男子已轉(zhuǎn)過頭來,憂郁深邃的綠眸看向她的方向:“傷口還疼嗎?”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謝忱舟卻有些恍惚地答:“不疼……只是有點兒累?!?/br> 手腕立刻被執(zhí)了起來。沈長河左手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搭在她的腕上,臉色也隨著間的推移而愈發(fā)難看。過了一會兒他才松開手,低垂著長長的睫毛,眼神里情緒復(fù)雜:“睡吧?!?/br> 眼見著他就要起身離開,謝忱舟竟有些急了。她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輕聲道:“將軍……我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