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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眾人還在群魔亂舞,音樂聲吵鬧得將這一聲巨響瞬間湮沒。可沈長河還是抬起頭,然后一眼就看見了地上那女人滿臉是血地抬著頭正看他的場景。 她顯然是來找他的,隨后才遭了無妄之災。 沈長河的心忽然一緊,無緣無故地涌起了強烈的自責之感。于是他沉默著站了起來,擼起袖子就是幾拳下去,把正在行兇的幾個公子哥兒也撂倒了。公子哥兒們欺負底層人民群眾這么多年,還沒見過如此一聲不吭“英雄救美”的人物,雖然狼狽趴在地上卻仍不停地罵著臟話,試圖在嘴上討到點兒便宜;然而待到看清了“英雄”的長相,他們就都詞窮了。 “沈?qū)④姡?!?/br> “滾。” 一場嫖*客毆打妓*女的鬧劇就在這簡短的對話中匆匆收場?;煅枧疁喩硎茄氐乖诘厣掀鸩粊恚蜷L河卻并不想拽她起來。仙樂斯不過是個幌子,他把麻煩人物氣走了之后,本來就沒必要再在這里多做停留—— “你是……沈長河將軍嗎?” 身后,混血女人難以置信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可以先不要急著走嗎?有人一直在等你?!?/br> 亂世飄萍(二) 謝忱舟又一次陷入了煩惱之中。 她煩惱,是因為平白無故地多了個“弟弟”出來。這位弟弟姓蕭名鋒,今年九歲,長得漂亮如同小女孩,可性格卻惡劣的很——除了沈長河他誰的話也不聽,而且還特別吵鬧、簡直像是個人形大喇叭。沈長河對她和蕭鋒是一視同仁、不偏不倚的放養(yǎng),但蕭鋒這小子明顯是個有心機的狗崽子,小小年紀就知道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地討沈長河喜歡,這讓她看這狗崽子越發(fā)不爽,簡直恨不得掐死他而后快。 除了令人不爽的蕭鋒,到了涼州之后,謝忱舟還因為水土不服生了一場大病,吃了很多藥都不見好轉(zhuǎn)。也就是在這時,剛剛被陳錫寧為首的維新政府卸了實權(quán)的沈長河“重cao舊業(yè)”、當起了她的主治大夫,親自給她煎藥治病不說,甚至身體力行地全程照顧起她來。 在此之前,謝忱舟根本不知道原來義父是會做飯做菜的;不但會做,而且手藝極佳,簡直可以去做一名大廚。然而,他話不多,她話更少,兩人之間的互動除了每天雷打不動的喂藥喂飯之外,可謂無聊得能淡出個鳥。久而久之,敏感的謝忱舟漸漸覺得有些生氣,認為他是把自己當成小動物來喂養(yǎng)侍弄的——唯獨沒把她當成是個人。 話雖如此,在他的悉心照料之下,身體素來強健的謝忱舟還是很快就恢復如初了。她這邊病剛好,沈長河就帶上幾名心腹匆匆向西而行,去了遂陽,于是她也重新陷入了百無聊賴之中。無聊的謝大小姐換上了義父送給她的小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應一個老家在西南、暑假回家的女校同窗之邀,逛街去也。 這位女校同學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姓劉,名曰淑慧,是個商人家庭出身的小家碧玉。雖說是朋友,但礙于謝忱舟成日里陰森森的不是個良善模樣,劉淑慧實際上跟她沒多少交集;然而她平日里看著謝忱舟那張俊秀且雌雄莫辯的臉就覺得歡喜,因而死纏爛打般單方宣布了她是謝忱舟的朋友、閨蜜和死黨。謝忱舟正巧也缺朋友,二人一拍即合,當下成了好姐妹。 今日見謝忱舟頂著一頭短發(fā)、穿著個裙子就出來了,她心里不是一般的別扭,可臉上還是違心地笑著連夸好看。逛商場逛到一半,劉淑慧的臉色忽然一白,壓低聲音附在她耳邊道:“阿舟,你幫我看看我身后……是不是漏了?” “???”謝忱舟不明所以地繞到她身后,結(jié)果嚇得險些叫出聲來:“你,你后面……怎么流血了?!” “糟糕,是月事來了!”劉淑慧懊惱地拿坤包擋住后面,別別扭扭地往女衛(wèi)生間走去。謝忱舟站在原地等她的功夫,心里也在反復思考一個問題:什么是月事?她為什么會流血? 她這么想,也這么問出來了。劉淑慧笑得花枝亂顫:“天哪,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每個女孩子都會來月事的啊,不來月事不就跟男人一樣,生不了寶寶了?”笑著笑著,她的臉色逐漸轉(zhuǎn)為凝重,一把拽住謝忱舟的胳膊:“……你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來過月事吧?” 謝忱舟一點頭,莫名其妙道:“是啊,我的身體從來不流血?!?/br> “哎你父母也真是的!”劉淑慧心直口快道:“我可是十一歲就來了月事,不過就算再晚也不可能到十八歲還……”她忽然像想起來什么似的,一臉驚恐地看著她:“我說,阿舟你不會是身體有什么毛病吧?怎么你父母不帶你去看醫(yī)生?” 兩個女孩子一拍即合,當機立斷改變行程去了醫(yī)院;結(jié)果晚上回府的時候,將軍府邸的傭人們就發(fā)現(xiàn)謝忱舟的不對勁兒了: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顯然是哭了很久所致,所有的裙子也都被她扔進火盆里面付之一炬,她在熊熊火焰中流干了最后一滴眼淚,從此又變了一個人。 然而謝忱舟不知道的是,劉淑慧那天其實并沒有來月事;而且這件事發(fā)生之后,劉淑慧的父母很快就收到了一筆款子,然后舉家移民到了墟海之外。這之后、在沈長河回來之前,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就找上了她,開門見山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乃是韓清的朋友,姓李?!边@人身形高挑,清瘦白皙,整張臉只有眼睛那里露出兩個窟窿來,謝忱舟只能看清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狹長雙眼——是個很美的、帶著股狠戾勁兒的單眼皮。他的聲音顯然是刻意掩飾過的,甕聲甕氣地像個破鑼:“我來找你,是為了替韓清問一句: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乖乖地不見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