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書迷正在閱讀:全書反派都曾是我養(yǎng)的崽[星際]、我的地圖我做主[星際]、小兔嘰下山日記、夫郎修仙記、內(nèi)有萌獸,超兇、仙魔誘惑、小人易做王妃難當(dāng)、前世今生之太子妃、紫落塵香、腹黑無度
“……你還真是個有個性的下屬。” “下屬也是人,不是奴才。”張牧嘿嘿笑道:“老大也不需要奴才,至少你我這個位置上的,不該把自己定位為奴才?!?/br> “哦~”李云凌眨了眨眼:“那你現(xiàn)在覺得我這個人行不行?” “武功嘛,湊合;人嘛,也還行。”張牧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番:“長的嘛……一般吧。看著這身板也壯實,屁股也大,是個生兒子的料!” 李云凌勃然大怒:“敢調(diào)戲老子,找死?!” “哎?你這語氣好生像老大剛才罵我時那模樣……不會是你跟他學(xué)的吧?” “?。俊崩钤屏钃狭藫隙洌骸八f什么了?” “老大說‘老子’這個詞的時候,說得特別順溜?!睆埬翐狭藫项^:“他以前從來不說臟話的?!?/br>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啥?” “沒什么。”李云凌忽然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我一直在想,為什么監(jiān)察司的人昨晚不直接殺了他?” 毒癮(三) “父親大人,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趙鵬不當(dāng)場殺了沈長河?” 國防部官邸之中,驚魂甫定的林儷皺著一雙秀眉,站在書房門口問道。林子強背對著她看著書,嘴里不緊不慢道:“你問錯問題了?!?/br> “女兒不知父親大人深意,還望明示?!?/br> 林子強道:“你該反過來問:沈長河為什么沒殺你?” 林儷眉頭皺的更緊:“他殺我?父親大人,沈長河當(dāng)時已受了數(shù)種重刑,加之又被女兒幾乎削斷了肋骨,彼時自保尚難,憑什么殺我?” “趙鵬此人,曾和為父一道親身經(jīng)歷過庚午之變?!绷肿訌娖届o道:“聽說過這場政*變么?” 林儷點了點頭:“當(dāng)然聽說過。就是在這次事變中,沈長河正式取代蕭子業(yè)成為西南將軍的。可據(jù)女兒所知,他只是個文弱書生、醫(yī)者出身,靠著自己是不可能登上權(quán)力巔峰的;如果不是上京國府和權(quán)臣裴軒合謀,此人也許只能庸碌一生、無所作為。” “不錯,這就是世人口耳相傳的那個版本了?!绷肿訌妵@了口氣,轉(zhuǎn)過椅子正視著自己的女兒。他是個不到五十歲的中年人,短發(fā)微須、西式便裝,容顏清癯,臉上的表情卻甚是嚴(yán)肅:“然而為父看到的,卻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br> “女兒愿聞其詳?!?/br> “為父可以告訴任何人,唯獨不能對你講述細(xì)節(jié)?!绷肿訌姶鬼溃骸澳阒恍栌涀∫患拢喝缃駠鴥?nèi)這些上位者之中,沒有任何人是可以被輕視的;尤其是像沈長河這樣的,外表極具欺騙性的狠角色。為父可以向你保證,他是個非??膳碌娜?。” “他?”林儷難以置信道:“長得像個女人,滿口輕佻之辭,身為一方軍閥卻為了區(qū)區(qū)亂黨分子以身犯險,他算哪門子的狠角色?” 林子強重重地?fù)u著頭:“太年輕!” “孩子,你記住為父今天的話。”頓了頓,他才萬分鄭重道:“我們林家要在如今這亂世之中求得太平,便絕不能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某一方勢力上。趙鵬畏懼的東西,你也該學(xué)會畏懼。學(xué)會畏懼,才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懂么?” 張牧吐了瓜子皮剛要回答,就聽屋子里傳來一聲壓抑卻清晰異常的低吼:“燕、何!” 李云凌曾在沈長河身邊呆了三年,他這般咬牙切齒的恨意前所未有——至少,她自己是從未見過?;仡^看了看一臉淡定的張牧,她問:“燕何是誰?” “誰知道呢?可能是個人名吧?!?/br> “廢話,誰不知道這是個人名?”李云凌道:“我問的是,將軍認(rèn)識這個叫燕何的人?是他害將軍染上毒癮的?” “可能是吧,反正老大每次疼得受不了就會喊這個名字,聽多了也就習(xí)慣了?!睆埬琳齼喊私?jīng)道:“咱們倆離遠(yuǎn)些吧,出去吃頓飯,一個時辰之后再回來!” “就,就,就把他扔這兒自生自滅?”李云凌指著門一臉的難以置信。張牧大大方方道:“將軍自個兒說的,咱倆是奉命行事?!闭f罷,他附在李云凌耳邊又說了句:“我倆走遠(yuǎn)一點,老大臉皮薄,萬一……你懂的吧?”見她發(fā)愣,張牧聲音更低了些:“男人嘛,死要面子活受罪,李小姐您就行行好,成不?” “……好?!?/br> 心里明明什么道理都懂,可她就是無法說服自己徹底放下心來,是以這頓飯吃得味同嚼蠟、食不知味。耳邊聽得張牧絮絮叨叨,李云凌愣是一個字都沒往心里去,最后反而還問出一句:“何伯還在嗎?” “何伯?喔,你說那個臉燒傷了的老頭兒啊。”張牧不明所以道:“在,還在呢!老大對這老頭兒一直挺好。” “這就奇怪了……”“什么?” “沒什么。”李云凌擺擺手,又問:“裴毓秀怎么樣?” “那個混血美女嗎?她生了個大胖小子,長得特像老大……呸!瞧我這破嘴,我的意思是她兒子長得還是不像咱們秦人,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兒尖下頜,眼窩深得不得了,漂亮著呢。只可惜身體特別不好——只能靠藥吊著的那種不好。” 李云凌深吸了一口氣,道:“蕭子業(yè)死沒死?” “不知道。”張牧奇怪地看向他:“我跟著老大的時候,老大就已經(jīng)是將軍了?!?/br> 李云凌沉吟道:“也就是庚午之變之后,你才投奔將軍門下的。那么你為何會知道庚午之變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