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莊母安慰
夢蝶看到母親臉上的笑容,知道她只是在為自己打氣。想到年紀這么大的母親竟然還安慰起自己,不是應(yīng)該自己安慰母親的嗎?想到角色互換了夢蝶就破涕而笑。 轉(zhuǎn)眼看了看還是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煜祺,還掛著淚珠的臉龐泛起陣陣溫柔的笑意。 ‘煜祺才不會笑我呢!不信的話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你問問他,他才不敢笑我呢,要不然我一下拍死他!‘ 莊母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對,現(xiàn)在哭有什么用?哭還不如笑,煜祺一定不喜歡我們?yōu)樗麚?dān)心的同時還哭的這么傷心,你說對嗎?‘ 注視著母親安慰的溫柔笑,夢蝶點了點頭。 ‘那還不快吃飯?雖然咱們家現(xiàn)在一貧如洗但是還不至于連最后一頓晚餐也吃不飽?!?/br> 夢蝶捧著餐盒坐在凳子上拿著筷子一口一口的扒著盒中的飯菜送進嘴里,那伴著自己苦澀淚水的白飯此時吃在嘴里也是非常甜美的。 夜晚的都市被霓虹燈陪襯的從遠處看來是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繚亂,一棟棟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透明的落地窗前,一名身穿白西服一手查兜一手拿著盛著少許紅酒的高腳杯,黑眸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腳下的都市,男子看向遠處的景色嘴角泛起一股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手中的高腳杯不住的輕晃著,紅色的液體不斷的撞擊著杯壁讓其紅酒原本應(yīng)有的醇香慢慢的散發(fā)出來。 將高腳杯放在鼻底輕輕的嗅著杯中液體的酒香,那種渾然天成的香氣讓男子的笑意更加深了,果然是一瓶好酒。能擁有一瓶好的紅酒是人生的一個目標,就像他手里現(xiàn)在的這杯,窖藏了百年的好酒,也只有這種酒才適合自己的身份,品紅酒就如同品人生,只有完美的人生才配的起這樣的紅酒。 手中的手指又晃動了幾下,杯中的液體散發(fā)著迷人的紅色,紅酒的紅和夜空中的黑相輔相成,映在男子的眼中又是顯得那么的神秘,男子眸中散發(fā)著的光芒仿佛能攝人心魄一樣。 ‘扣扣‘兩聲敲門聲打斷了男子的思緒,女秘書抱著一沓資料走進來立在男子身后不遠處的辦公桌前。 男子通過落地窗的反射看向身后的秘書,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后又低頭看向手中的紅酒。 ‘事情查好了嗎?‘ ‘好了?!貢鴮阎械哪琼迟Y料全數(shù)放在紅木的辦公桌上,然后又退步回到書桌前兩手互握在腹前,目光尊敬的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老板。 ‘你可以出去了?!?/br> 得到老板撤退的口令女秘書迅速的邁著蓮花步優(yōu)雅的離開了布置精心的辦公室。 男子抬手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轉(zhuǎn)身將剩下的紅酒連同酒杯一起放到辦公桌上,閃身進到辦公桌后彎身落進奢華的老板椅里,伸手將秘書搜集來的資料拿到身前快速的翻閱著,當(dāng)看到最后一頁的時候輕輕的將文件合上,嘴角的笑意變的富有邪魅的神色。 放松身子頭部仰望著天花板,將整個身子摔進椅子里,抬手將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摘下手臂就這樣拿著無框眼鏡垂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拿捏著眉間,嘴角瞬間抿成了一條直線。 趙文萱啊,原來高玄還有這樣的一個meimei,莊夢蝶?如果你知道事情的始末會怎么想呢?那么你和高玄之間事情一定會變得越來越有趣的,等著瞧吧,高玄,游戲現(xiàn)在開幕。 男子旋過老板椅就這么坐在椅子里從落地窗里欣賞著夜晚都市的別致景色,開始的斯文氣質(zhì)瞬間消失,浮上俊毅臉龐的是帶有邪魅殺氣的笑容,像是在夜晚的黑凸顯出的一種殷紅。 醫(yī)院里。 管家打開病房的門走向一直坐在高玄病床邊的文萱,輕生的勸說著。 ‘小姐,你先回家吧,這里有我看著呢,你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br> 而文萱像是沒聽到似的置若罔聞,良久才輕啟朱唇,但是泛紅的眼眸還是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高玄。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绺鐣兂涩F(xiàn)在這樣都是她的責(zé)任,她不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否則那就真的是太對不起玄哥哥了。 管家聽到她的話一聲輕嘆從口中溢出,這個小姐也真是固執(zhí),脾性倒是和老爺年輕的時候很像呢!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管家忽然對文萱說道:‘對于賽車那件事小姐就不用擔(dān)心了,少爺已經(jīng)都處理好了。‘ 文萱的身軀明顯的一僵,緩緩回頭迎視著管家?!莻€人現(xiàn)在怎么樣?‘ 管家沖她笑了笑?!畷簳r還不知道,就在出事之后那個男孩子就消失了,家人也不曾出現(xiàn)過,可能是已經(jīng)好了吧?!?/br> 聽到煜祺似乎已經(jīng)好了文萱這才吐出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病床的眼眸更加黯淡。玄哥哥,都是你對不對?是你出錢讓那家人不在找來的是不是?每次都是我闖禍你替我收拾爛攤子,這回的爛攤子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你趕快的醒過來,我一定會非常非常的聽你的話的,只要你趕快醒過來啊! 看到文萱的眼淚管家轉(zhuǎn)身站在病房的一角。讓他怎么說,不能告訴小姐說那家人曾經(jīng)找到學(xué)校里吧,這件事不能被別人知道了,現(xiàn)在這件事不僅僅牽扯著小姐,也牽扯著高氏集團在商場和公眾心里的形象,一定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到高氏集團,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一定要把這件事給壓下來! 不過,想到一件怪異的事情管家的思緒又開始打結(jié),從那個男孩子出事以來除了他的jiejie去學(xué)校找過老師以外完全都找不到那家人的消息,他總感覺這件事一定是有人給故意壓下去的,不管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的,總之這件事不讓外人知道總是對高氏集團有好處的。 龍浩然左手提著一個飯盒一腳踹開病房的大門,文萱猛然回頭當(dāng)看到那個男人瀟灑自若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時一雙杏眼死命的瞪著他。這個男人知不知道這里是病房需要絕對的安靜??!竟然還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 看到文萱的瞪眼龍浩然只是挑高了劍眉,眼中的挑釁意味十足。如果對我有意見就過來打我啊! 看了看他那副表情文萱只是咬緊了牙關(guān)轉(zhuǎn)頭繼續(xù)看向床上的人。 呦呵,竟然敢無視我!被徹底無視的龍浩然眉毛上挑更是厲害,眼中閃著的精光似是看到獵物的眼神,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 ‘我聽說你兩天兩夜沒睡?‘ 討厭的聲音傳進耳朵里文萱咬牙忍耐著他的聲音。 繼續(xù)被無視?!憔瓦@么看著高玄,他現(xiàn)在也不會醒過來的?!?/br> 又是被狠瞪一眼的龍浩然依然輕松的喝著手中的咖啡,翹著二郎腿看著原本叛逆現(xiàn)在規(guī)矩的女孩,對于他一個縱橫商場和天天在女人間穿梭的男人來說現(xiàn)在的她就是一個小孩子。 ‘我?guī)Я它c東西,你過來吃點?!€是被無視的龍浩然這下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將咖啡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抬眸凝視著坐在病床前的小姑娘。 ‘我不吃,你拿走?!妮骖^也不回的看著病床上的高玄。 似乎被無視了呢?看著一動不動的文萱龍浩然的眉頭更是挑的更高了,絲毫沒有被無視的煩躁感,掛在唇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幾分,看向文萱的眼眸也充滿著興趣盎然的笑意。 ‘你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吃飯了,你這是準備成神還是成仙啊?‘ 龍浩然調(diào)侃的嗓音聽在文萱的耳朵里特別的刺耳,文萱忍著脾氣不會回頭看他。 看到她還是不為所動龍浩然依舊是故作自我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眼中的視線直視著坐在病病床邊上的文萱,眸中閃動著深沉的目光。 ‘唉,真是可惜啊,如果玄子現(xiàn)在醒過來看見自己的meimei一直不吃不喝不睡的陪在自己的身邊就是不知道他是高興呢還是該傷心呢?這一點我可是很好奇的?!?/br> 還是不看我?‘你說你這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在玄子醒過來之前就病倒了呢,似乎人類忍受饑餓和睡眠的時間就只有七天的時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大約三分之一了。‘ 看到還是不準備搭理他的文萱,龍浩然準備開始更大功率的碎碎念神功,就在他正要準備張嘴的時候一道銳利的視線從前方射過來。 本來打算一直無視他的文萱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碎碎念了直接回頭給他一個狠瞪?!隳懿荒馨察o一點!要是想說話拜托你出去說去,這里是病房,是病人需要休息的地方!‘ 呦呵,她還知道這里是醫(yī)院是病房?。俊疫€以為這里是你絕食的地方呢,照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這里可能是你最后的葬身之地?!驗闀谶@里餓死的嘛,可不就是最后的地方了。 看到龍浩然那輕佻的表情文萱就忍不住的從心底里開始討厭這個人。一個大男人像一個女人似的那么嘮叨干什么,真是不知道她身邊的女人都是怎么忍受他的。 ‘你能不能閉上嘴!‘ 龍浩然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笑著看著眼前發(fā)怒的女人,不,她還稱不上是女人,至少在他心里這個趙文萱還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不能!‘ 終于忍受不住他的磨嘰的趙文萱迅速起身,臉上充滿著不耐的神色大步走到龍浩然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笑的像朵向日葵一樣的男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很煩人啊。不要以為你是玄哥哥的好朋友我就不敢動手哈,你現(xiàn)在趕快的給我離開病房!‘說著文萱就伸出手指堅定的指向龍浩然身后的病房門,因為巨大怒氣而上下起伏著的胸口看在龍浩然的眼里他忍不住的吹了一聲口哨。 文萱低頭當(dāng)注意到他的視線是看向自己的胸口某個位置時心中的怒氣是更上一層樓,一巴掌就想扇過去,但是最后還是咬牙忍了過去,泛紅的臉頰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兩個字。 “齷齪!” 聽到這兩個字的評價龍浩然的眉頭挑的更高了,他還從來沒被一個女人評價到這兩個字,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女人將他的欣賞之意理解成了齷齪,本來他還以為他距離這兩個字很遙遠的,好嘛,今天竟然被這個女人自動劃到了流氓級別的人物。 他雖然濫情但是也不是什么樣的女人都可以的?。τ谕娴闷鸷屯娌黄鸬呐怂幌蚍值亩际呛芮宄?,不能碰的他從來不越雷池一步,以免惹上超級麻煩想甩都甩不掉,雖然有些玩得起也是很難纏,但是相對于那些玩不起的更好處理,因為她們看上的都是他的錢,只要給她們一筆錢,那些女人就是乖乖的自動消失在你面前。 所以對于縱橫商場和非常流連在花叢的他來說眼前這個趙文萱就是屬于那種不能碰的女人,先不論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還是一個小嫩菜葉子,光是她是玄子的meimei這一點他就不能碰她,要知道惹火玄子的那些人下場都是很凄慘的,他還想多睡幾個女人呢。 ‘我那是欣賞,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孩子是什么眼光,我那明明就是欣賞的目光,。是你自己想歪了?!?/br> 聽到龍浩然的詭辯文萱被氣的嘴都歪了,似乎就要頭冒青煙了。 ‘你現(xiàn)在要么跟我走回家吃東西睡覺,要么就,說著手指指向放在他手邊桌面上的餐盒,看了一眼被氣的不輕的文萱?!o我把這些東西都吃進肚子里去?!?/br> 只是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餐盒文萱就立刻堅決的別過頭表示拒絕?!也灰?。‘她才不要吃這個猥瑣男帶來的東西呢,一個花心大蘿卜帶來的東西能好吃到哪里去,她才不要吃他帶來的東西呢。 ‘既然不吃那就是選擇和我一起離開醫(yī)院了?‘ 不回話的文萱一扭屁股腳下的步子轉(zhuǎn)變方向再度回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落座。‘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我要在這里陪著玄哥哥?!?/br> 聽到她倔強的回答龍浩然將脊背靠向椅背,一只手放在膝蓋上,一只手放在身邊的桌面上有節(jié)奏的用指尖敲擊著旋律,嘴角邊的笑意倏地變得更加深沉,看向她的眼眸也是變得更深沉。好久沒遇到這么倔強的女孩子了,今天這個女人可是徹底的激發(fā)出了他體內(nèi)的那股不服輸?shù)男愿窳恕?/br> ‘你認為我來了你還能呆在這間病房嗎?別忘了玄子在之前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他不在你的身邊你的管制權(quán)就在我的手里,難不成你想追究法律責(zé)任?‘ 聽到龍浩然輕松的威脅口氣文萱的脊背突然開始泛涼,對于龍浩然突然散發(fā)出的強大氣場文萱從心底開始感到一陣后怕。這種駭人的氣場就跟玄哥哥平時散發(fā)的氣場一樣,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凝埡迫痪谷灰材苌l(fā)出如此強大的氣場。雖然從心底感到害怕但是面上也卻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你是在威脅我?‘那有節(jié)奏的指尖敲擊的聲音一聲聲的緊扣住她的心弦,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了。 龍浩然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你仔細的觀察就可以看出那個笑容里所包含的是無盡的冰霜。 ‘你是玄子的meimei我怎么會威脅你呢,尤其我對女人的溫柔是很有名的,我是一個有素質(zhì)的人,我只是在提醒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可不要又理解錯了哦。‘ 騙人!是人都聽得出威脅的意味!文萱咬緊牙關(guān)憤恨的瞪著旁邊的龍浩然。 本來就沒有什么耐性的龍浩然被她的固執(zhí)磨得快沒有一點耐性了。‘你到底是跟我走還是吃東西?‘ ‘我不吃也不跟你回去?!?/br> 還是跟原來一樣的回答,看來他這一段時間跟她講的話她都沒聽進耳朵里,龍浩然合上眼皮不一會再度睜開地時候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看人溫和的神色,眼底反而是一片的冰冷,冰冷的視線仿佛要刺穿趙文萱一般。 ‘這就是你的回答?‘ 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口吻還有那變臉的速度讓文萱愣愣的看著一臉冰冷的龍浩然,那種冰冷的感覺讓她從心底感到一陣冷意,還有那看起來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眸,現(xiàn)在的龍浩然根本看不到那個溫柔似水,對女人呵護備至的影子,似乎現(xiàn)在這樣冷若冰霜的才是真正的他。 ‘反正我不回去?!妮嬉廊粓猿肿约旱囊庖姟?/br> 站在一旁的管家看到龍浩然變臉立刻從門后向前走了一步?!〗?,你還是跟著龍少爺走吧,等少爺一醒來我就打電話給你?!?/br> 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可是了解眼前這個龍少爺,平時放蕩不羈的樣子很是招女人的喜愛,可是等他對你的耐性用完了春暖花開早就不在隨之而來的不是炙熱的夏天而是寒冷的冬天,誰都知道龍少爺熱情大方,可是他們也不想想能在商場和少爺站在一起的男人脾性能好到哪里去。 所有人都勸她回去這回文萱的倔脾氣也上來了,還是堅持己見?!揖褪遣蛔撸 ?/br> 聽到她的回答還是不改口的龍浩然腦子里的那根所謂耐性的神經(jīng)瞬間崩斷,將腳放回地面迅速的走到文萱的身后,一只厚實的大手放在她的肩頭上,低頭湊在她的耳邊問道:‘你到底走是不走?不要逼我用非常手段?!髅骺梢院推浇鉀Q的事情為什么最后非得要他露出真面目不可,乖乖的跟他走不就是了?他又不能把人給賣了。 ‘不、、、‘剛從嘴里吐出一個字的文萱突然感到脖頸一陣疼痛,疼痛過后就是無盡的黑暗。 龍浩然迅速的手起手落,一記手刀就劈在文萱的脖頸上,伸手將昏倒滑向地面的文萱攬進懷里。一只手放她的腰間另一只手飯在膝蓋的下方,一使勁就將整個人打橫抱起,龍浩然看也不看懷里人一眼徑直的邁著大步走向門外。 ‘你在這里照顧好玄子,有什么事情就趕緊給我打電話,她我就先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