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皇宮失火
蓬頭垢面,從皇宮回來,景炎鬧了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間,喝了安神湯,才安靜下來。事實上喝了安神湯的景炎,腦子依舊清醒,他躺在床上回想著這一天的所作所為,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人人都說帝王好,可是生在王侯將相之間無休無止的勾心斗角,是真的讓他厭煩了。 原本以為借著安神湯的由頭,他能夠好好睡上一個晚上,哪知道半夜黑龍突然來報。 “宮里來了刺客,直接去了皇上的養(yǎng)心殿,像是在找什么東西。被禁軍發(fā)現(xiàn)之后,直接放了一把火,他自己也在火中燒沒了。” “火撲滅了嗎?”景炎的腦子突然就清醒了。 “還沒有呢,不過那人的尸體已經(jīng)找到了,燒成了一塊黑炭,手里還攥著什么東西,原本我想過去查看的,可皇上的人到了,直接就把東西拿走了。” “把東西拿走了?拿走之后呢,皇上有叫人入宮嗎?”心驚膽戰(zhàn),景炎只覺得背后懸著一把刀,皇上此舉說明什么,說明他不相信禁軍,而禁軍才交到自己手上的。 “沒,皇上自個兒呆著,誰也不讓靠近?!?/br> 就這么坐著,天快亮的時候,皇上讓景炎進了宮。 “說說吧,昨天為什么鬧了這么大一場?” 景炎道,“有沒有別的就是想念鄭板橋的真跡,想念的要發(fā)瘋了,買又買不到,別的辦法又沒有,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想要的是鄭板橋的真跡還是朕的玉璽?” 皇上抬起頭看著他,目光就像是太陽的溫度,燒的景炎全身發(fā)燙。 “父皇,兒臣想要的,是鄭板橋的真跡。”景炎迎著皇上的目光一字一頓。 “可是昨天晚上,朕的玉璽不見了,伴隨著玉璽的不見,在火場上還出現(xiàn)了你的私印,這私印那刺客緊緊地握在手里。” 景炎低頭不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栽贓陷害,若是皇上看不出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借此敲打自己,二是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自己。 與此同時,錦衣衛(wèi)包圍了三皇子府,下令搜查。 景炎這兒伺候的人并不多,大都是從他建府開始就一直跟著的,為人處事學(xué)景炎的樣子,學(xué)了個七八分。看著大批的士兵涌進來,他們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默默的讓開了一條路。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府上干干凈凈,就算是絕地三尺又能如何? “這是你們誰下的手?”景燁目光在下面掃了一圈,可是沒人站出來。 “不是你們做的?” “不是?!?/br> 回答異口同聲。 “這就奇了怪了,有資格競爭王位的只有我們?nèi)齻€人,景玨那個脾氣,不會下次殺手。難不成是景炎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趙文國原本以為是景燁自作主張,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結(jié)果。他知道京中各股勢力風(fēng)起云涌,可想不到有哪股勢力能夠直接接觸到皇上。 “王爺,咱們要小心了?!?/br> 御林軍搜查了個遍,什么都沒找到,空手而歸,皇上看著跪在下首的景炎,道,“東西真的不是你拿的?” “不是?!本把坠虻墓P直,回答也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今天天氣不錯,你到外面去跪著清醒清醒,再來回答我的話?!?/br> 葉府。 “先生,現(xiàn)在怎么辦?你倒是說句話呀?” “我能怎么辦?他在宮里跪著,我一屆平民又不能入宮,見皇上就只能在這等著了,你放心好了,皇上罰不了他多久的?!鄙w賤文依舊是之前閑庭信步的模樣,拿著酒壺晃晃悠悠,仿佛宮里面跪著的,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 “皇上對他的疑心越發(fā)重了,可是皇上這江山本來就是要傳下去的,難不成他以為自己能夠坐一輩子?”情急之下葉一梅也顧不得所謂大逆不道,心里想的話沖口而出,蓋賤文撇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到現(xiàn)在慎親王都沒有一點動靜,很有可能此事不是他們下的手。如果不是他們,那京城中還有另外一股力量。與其著急景炎的安危,倒不如好好想想這股力量來自何方?” 葉一眉一聽此言,陡然間冷靜下來,蓋賤文說的不無道理,雖然在宮中跪著可,景炎的安全是能保障的,所以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幕后真兇。 “我第一次和景炎見面就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當(dāng)時她被仇人追殺,慌不擇路到了葉府?!泵髅骶褪侨ツ甑氖?,葉一眉現(xiàn)在想起來卻覺得兩人認識了許久。 “嘖嘖,一個宮中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竟然不明不白的招惹上了宮外的實力,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擔(dān)憂呢?!鄙w賤文聽完之后發(fā)表了一大篇毫無意義的感言。 “所以,先生,” “嗯,我沒有任何頭緒,要是有了早就跟你說了,還會讓你在我的耳邊聒噪嗎?” 蓋賤文聽著酒瓶子就要往外面走。 “徒弟啊,你心里面得明白,現(xiàn)在越是沒人給他求情,他就越是安全,你要是拾掇拾掇到宮里去,那皇上就非殺他不可了?!?/br> 心思被蓋賤文說中了,葉一眉冷靜了一下,還是將求情的想法放了下來。 不多時,宮里面?zhèn)鱽淼南ⅰJ虑樯形床槊?,皇上將景炎關(guān)進了宗人府。 一石激起千層浪,宮里宮外,大家都在議論此事,這討論聲一直延續(xù)到了第二日的早朝。 “到現(xiàn)在都拿不出個章程來嗎?朕還真是養(yǎng)了一群飯桶啊?!?/br> 到現(xiàn)在,玉璽依舊下落不明,朝堂內(nèi)外人心惶惶,皇上知道,若是再找不到玉璽,一個新皇的傳言就要破天而出了。 “回皇上的話,京城內(nèi)外臣已經(jīng)搜了個遍,并未見到玉璽的下落?!?/br> “搜了一個遍?當(dāng)天晚上就下令封鎖了城門,難道那小子還能從天上飛出去不成?”皇上冷笑一聲,陰霾的目光在朝臣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 “就算他能從天上飛出去,那么大一只鳥,你們看不到嗎?”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動皇上的逆凌。 “順天府,正在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三天之內(nèi)找不到玉璽的下落,朕拿你試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