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228.權(quán)利與真情,割舍(二更)
商談思考了多日,布置了很多后手,終是將事態(tài)控制在還能掌握的范圍內(nèi)。 凌若塵與四軍將軍或許唯一沒有考慮到的就是凌若衣對凌落英的狠。 若沒凌若塵手中極為齊全的藥,凌落英必死無疑,那兩個小皇子估計也兇多吉少。 可是即使如此,凌落英也只是保住了一命,身體卻徹底的壞掉了,甚至是永遠(yuǎn)的癱在了床上。 “凌若塵,在想什么?”天辰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見的便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凌若塵。 “醒了,餓沒,先吃點東西然后喝藥?!避浥粗袔е┻€沒散盡睡意的沙啞聲在耳邊響起,凌若塵回過神來。 習(xí)慣性的摸上天辰的脈搏,感覺著有了些力量的脈象,凌若塵心情也舒爽了不少。 起身,下床,穿衣,叫桑陌去端早膳和湯藥,回身給天辰擦拭干凈,換上嶄新的柔軟褻衣,一串動作下來,是早已做過了千百遍的。 天辰看著凌若塵動作,看了一會兒突然呵呵傻笑。 弄得凌若塵不明所以的抬頭,“怎么了?” 天辰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貓,“你是陛下了,應(yīng)該是被人服侍的,如今還、還幫我……嘻嘻,話本里說、說……” 天辰說的紅透了小臉,看的凌若塵心喜不已,抱著人上去就是一口,看著人的身體都開始發(fā)紅才罷休。 笑著逗天辰開心了半天,凌若塵又例行的喂飯、喂藥,看著人漸漸被養(yǎng)的越來越活潑,凌若塵心滿意足的又抱著人親熱了半天。 “陛下?!?/br> 凌若塵輕嘆口氣,揉了揉天辰的頭,將人放回床上躺著,“好好休息,不準(zhǔn)下床,不準(zhǔn)逞能……” 凌若塵囑咐了半天,天辰一一道好,終是沒有什么還能囑咐的了,凌若塵終是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 “陛下,滄瀾來信,木槿那里果然有人跟蹤?!?/br> “很好,讓她們小心些,切莫打草驚蛇,木槿那里也小心保護(hù)?!?/br> “是,陛下?!?/br> 人還未走,凌若塵看去,明顯在無聲的詢問還有何事。 “陛下,藍(lán)王夫那里我們雖派人保護(hù)了,但怕過度會引起二皇女的懷疑,所以、所以……” 凌若塵蹙眉。 來人一顫,斂了眉眼開口,“被二皇女當(dāng)著陛、當(dāng)著太上皇的面……” 沒說出口,凌若塵卻明白了,揉了揉眉心,是她的疏忽,“知道這事的處理掉?!?/br> “是,陛下?!?/br> “還有事?” “是,陛下,在靜云殿發(fā)現(xiàn)了蘇清染?!?/br> 靜云殿?呵,這可真是報應(yīng),凌若塵嘲諷一笑。 來人見此便已知曉凌若塵的意思,微垂下眼不帶任何感情的敘述,“他被綁在靜云殿中正被人玩弄著,好像還被下了宮毒,看樣子活不了多久了,只是他一直叫著陛下您的名諱?!?/br> 說著看了眼凌若塵,見人沒有什么特別的樣子后才繼續(xù)開口,“一直問為什么,一直說您最、最愛的應(yīng)該是他,還、還不斷的咒罵公子?!?/br> 凌若塵眉頭漸漸蹙起,回頭看了眼偏殿,想了想抬腳離開,“帶路?!?/br> 靜云殿,還是那般的荒涼破敗,遠(yuǎn)遠(yuǎn)的還未走到,各種污言穢語和破碎的慘叫聲便已經(jīng)傳來。 “里邊的是什么人?” “那些大臣家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女?!?/br> 腳步一頓,想到曾經(jīng)天辰的無助,凌若塵冷笑一聲,真是活該報應(yīng)。 “抓起來,送回府上。” “是,陛下?!?/br> 音落,女子進(jìn)入靜云殿,暗處又下來幾道人影同樣閃身進(jìn)入,幾息間,衣衫不整的幾人被凌若塵的人拽了出來。 “你、你們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敢抓本小姐,找死?!?/br> “哪里來的,想玩就一起玩,憑什么抓我們,來人,來人?!?/br> “你們……” “陛下?!?/br> 所有聲音嘎然而止,衣衫不整的幾人驚恐的望去,面前的女子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太女凌若塵? “帶走?!绷枞魤m繞過幾人,腳步不停的走進(jìn)靜云殿。 身后傳來不信的咒罵聲。 看來她們這是在這靜云殿待了有一段時間了。 凌若塵推開半損的殿門,腥臭味中是更濃重的血腥味。 一道瘦的幾乎只剩骨架的人影被鐵鏈綁縛著四肢懸吊著半跪在床上。 黑漆漆的床上全是凝固了的血液,人影聳拉著腦袋,只有偶爾的抽搐還能看出這人還是活的。 “你要見朕。” 冷漠的聲音卻熟悉至極,遙遠(yuǎn)至極,蘇清染掙扎著抬頭,果然是那張褪去了嬌蠻后的清冷面孔,“朕?你繼位了?” 疑問卻也肯定,凌若塵并未回話。 蘇清染也不在意,定定的看了凌若塵半響后再度開口,“為、為什么曾經(jīng)的咳咳,曾經(jīng)的你不是這樣?” 凌若塵看著蘇清染,依然沒有回話。 蘇清染動了動,鎖鏈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中尤為的響亮,蘇清染停了動作,自顧自的道:“你若是如、如此,我不會那么、那么不屑一顧的,為何你愛、愛我時是那樣的一無是處,咳為何?!?/br> “……你記得了?!?/br> “呵呵,為、為什么,我如今這副鬼、鬼樣子,是因為我不愛你的報復(fù)么?可重來一次,我已經(jīng)愛上了你,你為何棄我于不顧!為了那上一世被人玩遍了的,留情居最下賤的奴隸,他配么,配么!” 凌若塵只是聽著、看著,眼前的男子狀若瘋癲,滿身的血水傷痕,可見這一年多受盡了折磨,丟了心、失了身,如今只靠最后一口氣撐著,活不長了。 “蘇清染,你不愛,我不恨。我恨的是你的利用,真心難道就活該被踐踏么。今世你也嘗過了,感覺如何?!?/br> 蘇清染身體一僵,嘔出一口血來。 凌若塵搖搖頭聲音有些飄渺,唇角更是勾起一抹有些溫暖的笑容,“不過現(xiàn)在不恨了,說不得我還應(yīng)該感謝你,要不是你,上一世我不會去幫天辰,這一世便不會為了報恩要來天辰?!?/br> “你……咳咳,咳咳咳?!碧K清染嗆咳不止,不在出血的傷口又因為劇烈的咳嗽流出血來。 凌若塵恍若未見,說出的話更是毫不留情,“蘇清染,你們根本沒有可比性。如果是因為那十年我才能有與天辰的這一世,那么,我甘之如飴。” “你、咳咳,早晚呃、早晚會變的,她凌若衣也、也是山盟海誓,可咳咳、可還不是一年不到便以、以各種理由擴充了后宮?!碧K清染眼中有片刻的恍惚。 ‘清染,辛苦你了,這一生朕只愿有你相伴。’ ‘清染,朝臣相逼,朕是不得已,不過清染放心,朕的心只給你一人?!?/br> ‘清染哥哥,陛下說了,那琉璃珠臣夫若是喜歡,就是臣夫的了,清染哥哥不會不舍得割愛吧?!?/br> ‘蘇清染,只是一個珠子而已,朕給你的還不夠多么!’ 凌若塵看著眼前自我催眠一般的人搖搖頭,走向蘇清染,在走到一臂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壓低身體道:“蘇清染,你喜歡的到底是人還是權(quán)?!?/br> 蘇清染身體一僵,微瞪大著雙睛看向凌若塵,嘴張了張卻沒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你做了十年的皇夫,手中握了多少的權(quán)利,手上沾染了多少的血腥?如今想要真情、如今埋怨我的不同,不覺得可笑么?!?/br> 蘇清染慌亂的搖頭,凌若塵嗤笑一聲,后退了些距離,“我是變了,變得無情,變的冷漠,變得更有能力去登上這鳳椅,所以你喜歡?” “不,不是,我是為了凌若衣接觸你,但我也為了你背叛了凌若衣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