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40.清染來訪,攝心蠱控炎月
“說吧,怎么回事?”凌若塵率先走進石室,回頭看向垂著頭不語的三人。 向后退一步,又退一步,天辰小心的向后退去。 “天辰?!?/br> 天辰后退的腳步一頓,眼神亂瞟,“那個,我餓了?!?/br> 拙劣至極的謊言,凌若塵嘆氣,“滄瀾,去準備。你,過來。” 天辰一步三頓的走到凌若塵身邊,“我、我……” “殿下,他們幾人一組,先一步對公子看中的獵物下手,但沒有明顯的犯規(guī),屬下們不好出手,公子很被動,收獲就小了很多。不過公子的騎射倒是因此進步了一大截。”桑陌開口解釋,聲音有些無奈,也有他們失職的愧疚。 凌若塵點點頭,看著聽了桑陌的話頭低的更是厲害的,好笑的搖頭,走到水盆前打濕了手帕,將天辰攬過來,輕輕擦凈眼前的花臉,“這么想要好成績?” 天辰仰著頭,眨巴著眼睛任凌若塵動作,聲音悶悶的沒什么精神,“我太沒用了,怎么都搶不過他們?!?/br> “天辰怎么會沒用呢,在我心中,天辰可是最厲害的?!绷枞魤m滿意的看著又干凈了的人,將手帕扔進盆中笑道。 “殿下。”滄瀾端著晚膳進來,看著凌若塵,眼中有什么閃過。 凌若塵點點頭,隨手接過晚膳放在石桌上,讓天辰過去吃飯,“桑陌?!?/br> 一個瓷瓶遞給凌若塵,一旁吃飯的天辰抬頭,“我想……” “天辰吃完去轉(zhuǎn)轉(zhuǎn),這邊辦妥我就去陪你。”凌若塵半蹲下身看著天辰哄道。 垂下眼,天辰聲音有些發(fā)悶,“好?!?/br> 失落的小人又是讓凌若塵一陣心疼,垂頭直接攬過人吻上天辰唇,之后抵上天辰的額頭,“這些事情很骯臟,天辰不用參與。累了就去桑陌他們的屋里睡會,我很快就去找你?!?/br> “不臟?!眻远ǖ臎]有半分猶疑。 笑容浮現(xiàn),兩人安靜的吃完飯。 天辰看著凌若塵,嘴角彎起一道小小的弧度,離開石室。桑陌、桑雨緊隨其后,陪在天辰身邊。 “殿下,那些算計公子的人要處理么?” “呵,他們有什么身份嫉妒?!绷枞魤m嗤笑一聲,看向滄瀾吩咐,“既然沒有真的去傷害天辰,那就不用做的太過,暗中警告一下?!?/br> 滄瀾明白,看了眼屋外,看向凌若塵,凌若塵點頭,滄瀾消失在石室中。 咚。 敲門聲響起的同時男子的聲音也一同響起,“殿下。” 打開石門,凌若塵有些驚喜有些擔憂,看了眼周圍,側(cè)身讓開,“清染,你怎么來了?” 說著又掃了眼四周確定無人后迅速關上石門。 蘇清染靜靜的看著,眼中有些痛苦決絕,凌若塵轉(zhuǎn)回視線后回歸平靜。 “清染,我聽說你也參加了狩獵,怎么……” 蘇清染手指搭在腰間,輕輕一扯,玉帶落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凌若塵后退一步,咽了咽唾沫,眼神飄忽中又好像情不自禁的向蘇清染看去,“清染,你、你這是在做什么?” 蘇清染不語,外衣、里衣,一層層的被蘇清染緩慢脫掉,蘇清染垂下眸遮住眼中的難堪。 又退了數(shù)步的凌若塵突然一愣后大步上前,食指顫抖的想要貼近蘇清染渾身上下深深淺淺的青紫,卻在蘇清染微抖的身體下停下了動作,有些艱難的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清染?” 滿身的青紫明顯是虐待出來的,有的甚至是濁蠟滴出來的,看起來極為的慘烈。 “殿、殿下?!碧K清染身體一晃,倒了下去。 “清染、清染?!绷枞魤m攬住蘇清染,見人表情痛苦,臉色更是突然蒼白的嚇人,連忙將人抱起放到床上。 “清染,我、我去叫太醫(yī)。”凌若塵將人裹在被子中轉(zhuǎn)頭就向外走。 手腕被拽住,蘇清染強睜開眼睛道:“別、別去,殿下,求、求您別,她會知道的,會……呃……” 眼前被黑暗籠罩,蘇清染抽搐了一下,失去了意識。 兩人進屋,凌若塵后退讓開。 “殿下。”影魅笑著遞上手中的娟帕和一個瓷瓶。 凌若塵接過娟帕擦凈食指上的血跡,走到石桌上看著影魅身后的人。 影魅聳聳肩收回瓷瓶,緩緩走到床邊,笑容惡劣殘忍,“殿下真是絕情,如此美人在懷竟然都不為所動?!?/br> 說著美人,影魅卻直接扯碎了蘇清染身上僅剩的褻褲,看了一眼便嘖嘖出聲,“真是慘不忍睹啊,這是被多少人玩過了,凌若汐可真狠?!?/br> “行了,少說廢話,趕快動手?!绷枞魤m冷冷的開口,已經(jīng)有些不耐。 跟在影魅身后,全身都籠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聽后,在影魅的點頭下,打開隨身攜帶的箱籠,箱中一排排的銀針、刀具。 “大人,請封住他的行動。” 影魅隨手一點,限制了蘇清染的行動甚至是聲音,想了想,跳上床,翻出些東西,笑得一臉惡意,“你干你的,不用管我?!?/br> 影魅說完便埋下頭不知在蘇清染身下?lián)v鼓著些什么,讓被凌若塵激活的蠱蟲折磨的昏死過去的人痛醒過來,更是大睜著雙眼,大張著嘴。 “呵呵,她那么喜歡玩你可真好,這給宮侍服用的藥,一定能讓你醉生夢死?!庇镑扰牧伺奶K清染的下邊,擦干凈手跳下床,“放心,不管多痛,你都死不了?!?/br> 準備取蠱的人動作一頓后嘆了口氣,繼續(xù)手下的動作。 凌若塵警告的瞪了眼影魅,影魅舉手告饒,討好的保證一定善后,讓蘇清染忘記今日發(fā)生的一切。 凌若塵沒再多管,沉默的看著斗篷人的動作。 只見寸許的銀針刺入蘇清染腰間的幾處xue位,薄如蟬翼的刀輕輕一劃,鮮血涌出,黑色的細小顆粒從血中探出頭來,竟真是那攝心蠱蟲。 這人動作不停,又是在蘇清染周身劃了數(shù)十刀,隨著血液涌出的攝心蠱越來越多。 “殿下可以了?!?/br> 凌若塵打開一旁的玉盒,閉上眼,腦海中憑空出現(xiàn)些玄妙模糊的聯(lián)系,凌若塵嘗試著下指令,黑色的攝心蠱成群結隊的進入玉盒中。 凌若塵微微一笑,手指輕動,剛剛出血的手指再度溢出血來,滴進玉盒中。 玉盒關閉,凌若塵走到床邊,看著蘇清染的身體,竟然真的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影魅,你這人不錯?!?/br> “屬下的不也就是殿下您的了,要就帶走。千針,最擅長針刑這種不留痕跡的刑罰。” 斗篷被掀開,里邊的人露出真容,竟是對蘇瑾墨用刑的干瘦老頭。 “對你的暗影司更有用處。”凌若塵晃了晃手中的玉盒,看向影魅,“別弄死了?!?/br> “殿下?!庇镑群白∫x開的凌若塵,“明兒真要如此?!?/br> “嗯?!痹捖?,人已走出石室,與進入屋中的幾人擦肩而過。 屋內(nèi)隱約響起影魅的聲音,“咱們那些東西全弄到他身上,小心些,別弄出明顯的痕跡,更別給老娘弄死了。嘿嘿嘿,蘇清染,好好享受這漫長的一夜。” 搖搖頭,看著已經(jīng)黑了下去的天色,凌若塵運轉(zhuǎn)身法,幾個挪移就來到桑陌他們所在的地方,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輕輕推開門,里邊的小人已經(jīng)撲了過來,整個人被摟的緊緊的。 凌若塵將人抱起,放在床上,眼神示意桑陌、桑雨自己出去找地方休息后。 “誒,小心天辰,不要弄出來沾到身上?!绷枞魤m一驚,舉起玉盒。 “攝心?”天辰伸手去拿。 凌若塵躲開天辰的手,將玉盒扔給閃身進屋的滄瀾,“這可不是給你用的,不許亂動?!?/br> “不用?用了它很厲害,我見過的,殺起來很費力?!碧斐娇戳丝从窈杏挚聪蛄枞魤m。 一把將堵住天辰的嘴,“再厲害天辰也用不上,天辰只要每天都健健康康的就好。” “哦。”天辰動了動,挑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凌若塵懷里。 兩人說完,滄瀾握著玉盒的手緊了緊,看著凌若塵問道:“殿下,真要交給炎一,她……能信?” “滄瀾,其實我們皇女的暗衛(wèi)起始并非是一。” 滄瀾一愣,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 凌若塵肯定的點頭,“炎一為人心氣高,不甘屈居人下,只是仍沒贏過炎零。我的信任讓她開始猶疑,這個?!?/br> 凌若塵指著滄瀾手中的玉盒,“攝心蠱,會讓她徹底舍棄曾經(jīng)的忠誠。” “那她就不會再背叛?”滄瀾還是擔心。 凌若塵笑容滿面的看著滄瀾,“那就看滄瀾了,要么收服她,要么她總會想法設法的擠掉你嘍?!?/br> “哦,要是這樣,那就簡單了?!睖鏋懖灰詾橐猓聪蛄枞魤m。 “你這什么眼神,零與影一關系……還挺好,不會有問題。”凌若塵想想那個一年都說不上幾句話,除了影一,影月的人就無人見過的零搖搖頭,除了功夫好的嚇人外完全沒用,能有什么問題。 看向滄瀾又道:“零被我派到別處去了,幾年內(nèi)都不會回來,你不用管他?!?/br> 滄瀾點頭,在凌若塵的示意下離開,回到自己所住的石室,炎一接過東西,點頭消失在黑暗中。 一手酒壇,一手玉盒。 炎一死死的盯著玉盒,遠處黑色身影閃過,炎零! 炎一不再猶疑,將玉盒扔進酒壇中,一搖晃,玉盒散開,黑色小蟲散落在酒中,逐漸分散開來,再也找不到痕跡。 炎一看了看,身體禁不住一抖,晃了晃頭,拿根木棍挑出玉盒扔到一旁,封好酒壇,騎上馬離開。 下馬,握緊手中的酒壇,炎一前面是一家西星街沒有太多人觀顧的酒樓,晃了晃頭,炎一深吸口氣推門進入。 “炎一,叫我們來干什么?” “誒呦,這么香的酒,這得了寵愛的人就是不同啊?!?/br> 酒館中俱是橫七豎八的歪倒在各處的紅衣人影,見到炎一后,響起幾聲風涼話,大部分卻還是無動于衷的魂游天外。 炎月,幾乎只有炎一被凌若塵重用,其余人大部分都是在這小酒館中隱藏身份。 炎一淡淡的掃了一圈,二十七人,不全,真是麻煩,“殿下賞的,宮中的好酒,讓你們嘗嘗,省得成天念叨我炎一不想著你們?!?/br> “這么好?!币蝗藫屵^酒壇打開,濃烈的酒香味,果然是御賜的好酒。 來人仰頭就是一口,大呼一聲好,還沒待再來一口時,酒壇已經(jīng)被搶走。 “你們一人一口,我可就這一壇。”炎一一腳踹下一個長凳,一攬衣袍坐下,動作瀟灑自然。 “炎一,殿下不是去鳳鸞山狩獵去了么,怎么還賞了你酒水,你什么時候去的鳳鸞山?!币蝗丝戳搜墼谒矍斑^去了幾次的酒壇沒有伸手去搶,反而坐到炎一對面狀似無意的問道。 “哼,還不是那混蛋?!毖滓慌瓨O,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桌子,聲音響亮的讓一眾奪酒喝的人停了下來。 “沒事,你們繼續(xù),不喝就給我送來,我還沒有喝呢。”炎一作勢伸手就要去奪,被人擋了過去,冷哼一聲,懶散的躺在長凳上。 看了眼身旁的人,炎四九,功夫一般,為人聰明謹慎,炎一懶洋洋的道:“殿下與陛下對弈,陛下賞的。殿下念我因水庫一事被打了廷仗,賜給我的。” 炎一轉(zhuǎn)了個方向,有些感概的道:“喂,四九,你說殿下是不是太過、太過……怎么說呢,在別人都懷疑我能力或是懷疑我是有意謀劃時,她卻一句話不說的信任我,甚至自責于她當時只派了我一人?!?/br> “誰知道呢?!毖姿木艙u搖頭,起身,“走了,先去休息了?!?/br> “怎么,不喝點?!?/br> “不了,你知道我不喜歡喝酒,喝酒誤事,對吧,炎一?!毖姿木烹x開,走了幾步又停下,沒有回頭,聲音很輕、很淡,“炎一,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能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也不能選擇自己的效忠對象,很累、很空?!?/br> 炎一放松了身體,看著炎四九離開,想了想起身,走到一群人中間,一把奪過酒壇,仰頭就是一口進肚,效忠的對象,這回,她自己選。 喝完,手腕一動,酒壇被炎一摔在地上,粉碎,殘余不多的酒浸到底下,帶著那些不引人注意的攝心蠱蟲。 “炎一!” “怎么,不是都喝了,還沒夠,沒了。”炎一淡淡的回道,“去練功,有人去沒?!?/br> “發(fā)什么神經(jīng),浪費。走,大家一起去,輪也輪死她?!?/br> …… “呵呵。” “你,在想什么?!?/br> “炎一竟然喝了酒,真是沒有想到她倒是很有魄力?!蹦X海中模糊的畫面讓凌若塵挑眉,嘖嘖幾聲,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結果。 身上的人不再動作,凌若塵望去,天辰垂著頭,很是失落。 凌若塵坐起來,抬起天辰的頭,“怎么了?” “我、我是不是很笨,半天都沒有反應,每次都是,很、很掃興的?!?/br> “怎么會,天……” “我可以用藥的,量大些就會有反應了,給我用藥好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