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如何補(bǔ)償
蓮子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歐陽典想著也許可以給女孩一筆錢,給她一個好的生活保障,她可以過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這也許能讓他心安些,于是便試圖的問:“你年齡這么小,想不想去讀書,去國外過自己的生活,不用在這里做這么辛苦的事情,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幫你” 蓮子聽完歐陽典的話,如五雷轟頂,完了,他要攆我走了,怎么辦..... 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蓮子一下子從座位上滑下來,直接就跪在了歐陽典的腿邊,兩只手緊緊的抱住歐陽典的小腿,害怕的哀求著:“求求您,先生,求求您,別趕我走,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打我罵我都行,只要別趕我走,如果您趕我走,我....真的活不了了,求求您了” 歐陽典被蓮子的舉動嚇壞了,同時驚呆的還有前面的司機(jī)和抱著孩子的仆人。 “快起來,這孩子,你怎么嚇成這樣,快起來”,歐陽典幾乎是把蓮子拽抱起來的。 因?yàn)樯徸右呀?jīng)嚇得渾身癱軟了。 歐陽典把蓮子按扶到座位上,為了安撫她緊張異常的情緒,只能半摟著渾身顫抖的女孩,盡量聲音輕柔的說:“不是趕你走,就是問問你有沒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要這么抵觸和緊張,我沒有想趕你走,只是想你有更好的生活” 蓮子在歐陽典溫暖的懷抱里,逐漸的放松下來,但還是擔(dān)驚受怕的緊拉著歐陽典的一個衣角。 聽到歐陽典的話,使勁的搖頭說:“我最幸福的生活就是待在這里,待在您.....你們身邊,我不走,我不走” 歐陽典看到女孩緊緊攥著自己衣角的雙手,還有女孩誠惶誠恐的樣子,心里不禁疑惑。 怎么會有人心甘情愿的做傭人的呢,這個女孩到底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人生啊。 也許自己應(yīng)該問問霍黑。 在去往醫(yī)院的路上,車上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蓮子貪戀著歐陽典的懷抱,她希望去醫(yī)院的路再長些,再久些。 歐陽典困惑著,蓮子排斥他的提議,不能用錢來補(bǔ)償,那到底要怎么辦呢?,他該如何補(bǔ)償呢? 就這么放任不管,歐陽典還是覺得良心難安。 到了醫(yī)院,歐陽典就改為拉著蓮子的手了,這個冰涼冰涼的小手,令歐陽典不禁有些不忍和憐惜,便使勁的握了握。 蓮子感受到歐陽典大手的溫暖,心里的溫度蕩漾的眼睛都濕潤了。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留著你身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你,就好,老天,求求你,可憐我,只要給我一個角落就好,只要能看見他,就好”,蓮子在心里祈求者。 哪怕是從小挨打挨餓,哪怕是在那種可怕的地方,每天擔(dān)心自己會受辱,蓮子也從來沒有祈求過,因?yàn)樗X得自己命該如此。 這么卑微,這么渺小的自己,能活下來,能活著,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 怎么還敢奢望。 可是自從遇到了歐陽典以后,特別是昨天晚上之后,蓮子覺得自己太幸運(yùn)了,她一定是用了十九年的苦難和痛苦換來了這一次的幸運(yùn)。 她希望跟老天再祈求一次,用下半生的生命,來換自己能夠留在歐陽典家做工的一個機(jī)會。 只要能看見他,看見他就行。 歐陽典不知道蓮子心中的驚濤駭浪,他給孩子看完病,囑咐傭人看著孩子打點(diǎn)滴,就單獨(dú)拉著蓮子去看醫(yī)生。 蓮子很順從,無論歐陽典讓她干什么,她都會去做。 就算歐陽典要她去死,她也會去做。 歐陽典想讓醫(yī)生看看蓮子有沒有因?yàn)樽蛱焱砩系氖虑?,受傷,畢竟,她還太小。 檢查的結(jié)果讓歐陽典更加的羞愧和內(nèi)疚。 蓮子果然有輕度的撕裂傷。 當(dāng)然還有重度的貧血和營養(yǎng)不良。 在回家的路上,蓮子感覺到歐陽典的情緒很差。 這讓蓮子很害怕,她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樽约旱脑颍寶W陽典不高興了。 回到家以后,歐陽典讓管家安排其他人照顧孩子,就拉著蓮子上樓了。 在蓮子的房間里,歐陽典拿出醫(yī)生開的藥,壓抑著內(nèi)心的羞愧,看著低頭不安的女孩,說:“這個,你,每天想著,上藥,洗澡的時候,注意不要感染了” 蓮子把頭低的很低,臉上燒的厲害,從歐陽典手里接過藥,也不敢說話,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歐陽典很想說“對不起”,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為了臉面吧,他終于還是說不出口。 只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這幾天不用做什么,就休息就行”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蓮子緊緊的握住藥,這上面還帶著歐陽典的體溫。 房間的空氣里還留在歐陽典的味道。 她不舍得動,仿佛一動,這一切就都消失了一樣。 ...... 歐陽典下樓囑咐管家,這幾天蓮子病了,要靜養(yǎng)休息,不要讓她干活,而且吩咐廚房,給蓮子補(bǔ)充營養(yǎng),每天飯菜送到蓮子的房間。 管家不問所以,只聽吩咐,嚴(yán)格按照主人的話去執(zhí)行。 歐陽典離開家,就去找霍黑,他想了解蓮子,看看可不可以在其他方面,給予補(bǔ)償。 霍黑自從轉(zhuǎn)移和清理了在a國的生意之后,就在龍躍閣的建議下,在m國新開了一家公司,還是以槍支彈藥為主,在m國,只要有合法的手續(xù),是允許的。 歐陽典還沒到霍黑的辦公室就聽到霍黑的大吵大鬧聲。 歐陽典非常驚訝。 霍黑是一個非常沉穩(wěn)的人,很少情緒激動,今天這是,怎么了。 幾個保鏢和霍黑的手下在門口竊竊私語,看到歐陽典過來,都立正站好,恭敬的鞠躬。 “典哥”,“典哥” 歐陽典微笑的向他們點(diǎn)頭,詢問:“黑哥,這是怎么了???” “典哥,是跟武小姐”,一個手下解釋說。 武小姐,武林,武大小姐,歐陽典知道,那是m國聯(lián)邦警署唯一的女督查,警察世家,很彪悍。 “霍黑怎么得罪了她呢?”,歐陽典想想,還是推門進(jìn)去了。 辦公室里,霍黑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的拍桌子瞪眼睛,對著對面坐著穩(wěn)如泰山的武林大呼小叫。 看見歐陽典進(jìn)來,霍黑就象看見救星一樣,上前拉著歐陽典評理。 “阿典,你說說,她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扣了我的貨,我什么手續(xù)都是合法的,憑什么扣著貨,兩個月不給我”。 霍黑對面的武林看見歐陽典進(jìn)來,也站了起來,她認(rèn)識歐陽典,知道歐陽家族,也知道霍黑和歐陽典是親戚,想著還是要給歐陽家族面子的。 于是站起來解釋說:“典哥,你知道,現(xiàn)在m國加強(qiáng)安保防御,霍黑這批貨實(shí)在是殺傷力太大了,我知道手續(xù)合法,我只是想問下到底是誰定了這批貨” “法律規(guī)定,買家是保密的,我不能隨便的告訴你”,霍黑又開始大聲的喊到。 “是,我知道你有保密的義務(wù),我只是私人希望你透露一下,朋友不應(yīng)該幫忙嗎?”,武林重新坐下來,無所謂的微笑著對著霍黑。 霍黑看著武林陰險的笑臉,氣的肝疼。 “這么多賣槍支的,你不問別人,為什么就盯著我”,霍黑想到好幾次的貨物被扣,又無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