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將錢看得比命還重要
而鞏思燕則是狠狠地瞪著沐雪,巴不得她就這樣死過去。 但是,她又擔心裴慕白這樣死了,她會成為殺人兇手。 她看著張橙急急辯解道:“是她騎在我身上打我的,你看我的頭發(fā)被她薅的成了什么樣子了,我是掐了她,可是我根本就沒敢使勁,再說了,她頭碰在石頭上,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會那么巧,這是意外,是意外!” 張橙知道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搶救沐雪。 她冷冷的對鞏思燕道了句:“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的話,哼——” 張橙說著話將沐雪輕輕攬在懷里,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片刻后,她抱起沐雪向著別墅大門的方向費力走了過去。 急救車來得很快,張橙抱著沐雪走到大門前等了沒有幾分鐘,急救車就來到了。 沐雪被匆匆趕來的醫(yī)院急救人員接過,放在了擔架上,送上救護車,張橙也跟著坐了上去。 鞏思燕咬了咬牙,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沐雪是裴繼良的親妹子,她要是不跟過去,對外說起來,她也不占理。 張橙見鞏思燕也跟著上了救護車,冷眼瞥了她一下,到底忍住,沒有說話。 她想著,這鞏思燕總不能真的是心狠的想要掐死沐雪吧。 畢竟沐雪是她的親小姑子。 就算再怎么不對付,也不會真的想要了沐雪的命。 救護車一路疾駛,向著市人民醫(yī)院的方向疾駛而去。 救護車行了約莫幾分鐘,張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溫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沐雪有些愧疚的道:“暖暖姐,沐雪受傷了,我們現(xiàn)在正在救護車上往市人民醫(yī)院趕,你快點過去。” 溫暖聽到沐雪受傷,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只道了一個“好”字,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溫暖正走在去“四方超市”的路上,她掛了電話后,迅速的跑到一個路口,焦急的站在路邊,三兩分鐘之后,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還未停穩(wěn),她就慌忙跑上前,拉開車門,很快坐了上去。 “市人民醫(yī)院?!?/br> 溫暖報了地址后,又加了句:“師傅,麻煩開快點,我有急事!” 出租車司機點點頭,加快了速度。 十幾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人民醫(yī)院急救中心大門口。 溫暖付了錢,快速的拉開了車門。 她剛剛下了出租車,向著急救中心的大門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后急救車呼嘯而來的聲音。 溫暖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到急救車停在大門前,片刻后,有護士抬著擔架從救護車上下來,和他們一起下救護車的人還有張橙和鞏思燕。 張橙看樣子非常擔心,她緊跟在擔架后面,緊張的看著擔架上的人。 鞏思燕的神色有一絲不安,那種不安在溫暖看起來就是心虛。 沐雪被緊急送往醫(yī)院,一定和鞏思燕脫不了關系。 溫暖沖上前,看著擔架上面色有些蒼白,昏迷不醒的沐雪,心中有一絲惶恐還有滿滿的懊悔! 她應該早些把沐雪和張橙接走,離開裴家的! 張橙這時候看見了溫暖,本就流了眼淚的她在見到溫暖這一刻哭的更兇了。 “別哭了,現(xiàn)在可不是哭的時候?!?/br> 張橙抽噎著點了點頭 溫暖說著話掃了一旁的鞏思燕一眼,目光冷厲,鞏思燕別開了臉,不去看溫暖。 不久后,沐雪被送進了搶救室! 搶救室外,溫暖看著搶救室被緊緊地關上,這才紅了眼眶,流下淚來。 她的親身母親,她還沒有叫過她一聲mama,在沐雪的記憶中,甚至都不記得有她這個女兒。 可是,她若是就此再也醒不過了,那將是多么令人痛撼的一件事! 漫漫余生中,這件事會是她一生的陰影。 鞏思燕在急救室大門口見到溫暖的那一刻,就隱隱猜到溫暖已經(jīng)知道了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其實,她知道溫暖就是沐雪的女兒這件事并沒有多長時間! 半個月前,鐘離重曾經(jīng)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告訴她溫暖就是裴慕白的女兒! 那一刻,鞏思燕心中想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希望溫暖死在昆城,永遠都不要回來! 不過,很顯然,溫暖沒死成,并且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沐雪回到裴家別墅的第一天晚上,她就給鐘離重打了一個電話。 她請求鐘離重看在年輕時候相戀一場的關系上,幫她殺了溫暖,讓她再也不能回江城。 當時,鐘離重是應允了的 可是,這個笨蛋,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張橙走到溫暖身邊,抽噎著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溫暖。 她說這些的時候,鞏思燕就站在不遠處。 聽到張橙的話,她輕哼了一聲,辯解道:“張橙,我不是說過了,是她先打的我,把我推到在地,她不停地打我的臉,我是沒有辦法,才動手掐她脖子的,再說了,我也沒有用力,最后,她的頭碰到石塊上,那純粹是意外,是意外!” 溫暖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鞏思燕。 她的眼睛里迸射出憤怒的火花,一字一句道:“鞏思燕,她若沒事,便罷,她若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鞏思燕本就幾位厭煩溫暖,聽到溫暖一個小輩用如此強硬的口氣和她說話,頓時又羞又惱。 她嘲諷地掃了溫暖一眼:“你算老幾,她是裴家的人,就算有事,也用不著你替她出頭,你以為你是誰呢,真的以為巴結上老頭子,你就可以在裴家呼風喚雨了,我呸——別說她不是我打成這樣的,就算是我打的,也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就省省吧!” 溫暖慢慢走至鞏思燕面前,瞪著鞏思燕道:“你再說一遍!” 鞏思燕怒極,叫嚷著道:“溫暖,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們裴家的人用不著你在這里假好心,老頭子高看你一眼,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我再說一遍,別說她不是我打成這樣的,就算是我打的,管你屁事,你不就是看上了裴家的家產(chǎn)嗎,你以為你的品德有多高潔啊,要不是你和藍兒的男朋友不清不楚的,我的藍兒會流產(chǎn)嗎,你年齡不大,心腸怎么這么歹毒呢! 溫暖清冷一笑,揚手就給了鞏思燕一記狠厲的巴掌。 “你都說我歹毒了,我要是不打你,太對不起歹毒二字了!” 鞏思燕沒有料到,溫暖會對她動手。 她的年齡足足大了溫暖將近三十歲,現(xiàn)在倒好,大庭廣眾之下,溫暖完全就不顧及她的臉面。 她在江城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一巴掌打到她臉上,丟人都到姥姥家去了! 她的眼眶泛紅,抬手指著溫暖罵道:“你個臭蹄子,你竟然敢動手,你,你給我等著?!?/br> 鞏思燕真想一個巴掌扇回到溫暖的臉上。 但是她瞧著溫暖狠辣的眼神,揚了揚手,最后又落了下來。 和溫暖打,她絕對占不了半點便宜。 張橙看著鞏思燕一副像是吃了活蒼蠅,干憋的樣子,暗道了句:“活該,這老女人就是欠打!” 因為這是在醫(yī)院里,溫暖并不想將事情鬧大。 畢竟,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沐雪。 溫暖涼涼的看了鞏思燕一眼,轉回頭,繼續(xù)看著搶救室的方向。 鞏思燕暗罵了溫暖幾句,走到醫(yī)院走廊盡頭的一個拐角處,給裴繼良打了個電話。 “繼良,你快點來醫(yī)院吧,再不來,我就要被溫暖那臭丫頭給打死了,嗚嗚——” 電話那頭,裴繼良詫異問道:“她好好的打你做什么,她吃飽了撐的!” 鞏思燕:“今天我吃過早飯,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看見慕白一個人在花園里,外面太冷了,我擔心她會感冒,再說了,張橙也不在她身邊,我也怕她一個人會出事,就走過去,好心勸她回房間,可是你的那個meimei倒好,不但不回房,還大聲罵我,我本來不準備和她計較的,誰料她一直罵,我氣不過,還了一句,她就把我推到在地上,狠狠地打我耳光,我沒辦法,就和她打了起來,最后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她的頭撞到一塊石頭上,暈了過去,可那溫暖根本就不聽我解釋,剛剛在搶救室門口,她差點就打死我了,繼良,你快點來醫(yī)院,再晚一會,你就沒有我這個媳婦了,嗚嗚——” 裴繼良氣憤的道了句:“她敢,你在那等我,我馬上就過去!我倒要看看,那臭丫頭囂張到了什么程度!” 裴繼良語音一落,就掛了電話。 鞏思燕悻悻道:“溫暖,你不就是攀上了傅遠東嗎,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護著你!” 緊接著,她又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打給傅氏集團的一個高層管理人員翁玉的。 翁玉是她的閨中好友,和傅遠東的母親王淑娟也能說得上話。 她在電話里對翁玉道:“小玉啊,聽說你們傅氏集團的總裁傅遠東就要和一個叫溫暖的姑娘訂婚了!” 翁玉:“是嗎,我怎么沒聽說過,那個溫暖長得如何?人品怎么樣?” 鞏思燕輕哼了一聲,嘆口氣道:“她呀,長得還行,只是那人品,哎,怎么說呢,反正藍兒她爺爺被那丫頭哄得轉了心,昨天晚上,我還聽繼良說,他爸打算將藍兒奶奶生前帶著的那只價值八百多萬的翡翠玉鐲給那個溫暖呢,繼良怎么勸都沒用,藍兒她爺爺不知喝了那丫頭什么迷魂湯了,非要把那玉鐲給那丫頭不行。你說,那么貴重的東西他不給自己的親孫女,卻要給一個外人,我這做兒媳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聽你這樣說,那丫頭倒真是了不得啊,你可要好好勸勸你家老爺子,別到時候錢都被那丫頭給哄走了!” 鞏思燕:“哎,一個爛賭鬼的女兒,還不是將錢看得比命還重要!” 翁玉:“那丫頭不會是看上了傅總的錢了吧?那樣的話,可就糟了!” 鞏思燕心中一喜,繼續(xù)添油加醋:“誰知道那丫頭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曾經(jīng)和藍兒的前男友,就是畢氏集團的畢總之間曖.昧不清,我家藍兒一氣之下,和畢總分了手,原以為那溫暖會嫁給畢總的,誰曾想,畢總還是沒有能留住她!” 電話那頭,翁玉氣的直接就罵道:“畢總哪里比得上傅總有錢,看來這個溫暖不簡單啊,她想要做傅家的媳婦,做夢吧她?!?/br> 鞏思燕目的達到,見好就收。 “小玉呀,改天咱姊妹約一塊喝杯茶,對了,若是傅總真的要和那丫頭結婚,你可要提前透露消息給我,我好給傅總準備結婚的賀禮!” “知道了!” 翁玉氣呼呼的回了話。 掛斷電話后,鞏思燕拿著手機冷冷笑了笑。 她暗暗道:“溫暖,你不叫我好過,你也好過不了!” 鞏思燕在那拐角處又站了幾分鐘,然后回了搶救室門口。 溫暖和張橙冷眼掃了鞏思燕一眼,繼續(xù)看像搶救室的方向。 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搶救室的門被打開,沐雪躺在手術轉運車上被兩個護士給推了出了。 沐雪依舊是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溫暖瞬間就又落了淚。 她看著跟在轉運車后走出來的一位中年醫(yī)生,快速跑了過去,迎著那醫(yī)生顫聲問道:“醫(yī)生,沐雪嬸嬸她,她?” “她暫時沒什么大礙了,只是還需要住院觀察治療?!?/br> 醫(yī)生的聲音不大,話也不多,但溫暖聽著卻好比天籟之音。 她感激的對醫(yī)生謝了又謝,才轉身追上轉運車,幫著一路推進電梯,然后去了五樓的一間vip病房里。 溫暖將沐雪從轉運車上抱到了病床上,張橙跑過來幫忙給沐雪蓋好衛(wèi)生被。 自始自終,鞏思燕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好像沐雪對她來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不久后,裴繼良趕到了病房里。 他的一只腳剛剛踏入病房,鞏思燕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溫暖好生厭煩,轉身斥了句:“這是醫(yī)院,要哭回家哭去!” 這時候,裴繼良已經(jīng)走進了病房,鞏思燕委屈道:“怎么,我哭還不能哭了,這里躺著的人是藍兒的親姑姑,又不是你的什么親人,你當然不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