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知道m(xù)ama來昆城找你,不歡迎
溫暖說完這些,停頓了片刻。 下面的事情才是重點,那個老大和宗老四已經(jīng)投案自首,他們會怎樣說呢。 溫暖那天有水果刀不用,撿了一塊小石頭往那老大的身上臉上劃,就想著會有今天這一遭。 她總不能為了報仇,任意妄為,和現(xiàn)行的法律相違背。 房間里靜靜的,包括傅遠東在內(nèi)四個男人都看著溫暖。 溫暖訕訕的笑了笑,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種異樣的靜默。 “我從王琰之故居出來后,向山下走了一段路,覺得疲累不堪,就去了一個涼亭休息,在那里,我遇見了四個男人,起先我也沒有太過在意,想著既然是肚子不疼了,就順便再在山上逛一逛好了,畢竟,以后來黃梁山的機會可能并不多,在動物園的時候,我口渴的要命,去一個賣水的攤販那里買水,不小心碰了一個被稱為老大的男人一下,我當時就道歉了,可那人不依不饒,說什么要我拿下口罩和墨鏡等物,長得漂亮就得陪他們喝茶,若是長得丑的話就給他跪下磕頭,反正無論長得俊還是丑,都沒有我的好果子吃,我思量片刻,索性就跑了完事。” 溫暖說到這里,看著屋內(nèi)的四個男人,可憐兮兮的道:“我上學的時候,體育很好,是班里的長跑冠軍,平時喜歡跳個繩什么的,總之就是喜歡運動,我以為我能跑得了,可是,最后跑到一個小樹林時,還是被那二人給追上了,跑又跑不了,我自幼會些拳腳功夫,就趁著那二人不注意,就將那二人打暈了,然后,用包里放著的跳繩將二人給綁了起來。” “你是用什么將二人打暈的。” 年紀大些的那個警察看著有些弱不禁風的溫暖不相信的問道。 梁牧知道溫暖會些功夫,可溫暖將那兩人打暈他也是有些不相信。 溫暖知道,最難過的就是這關,她總不能說是用迷藥將二人迷暈的吧。 最后,溫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說道:“用拳頭,我是用拳頭將二人打暈的,當時我非常害怕,那兩人興許以為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一時輕敵,被我胡亂揮舞的拳頭打中,一個一個的竟然暈了過去,說實話,這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br> 這也行! 傅遠東看著溫暖的眼睛里隱隱有笑意。 其實,他早就猜到溫暖有可能會這樣說,但是,溫暖真說出來,他還是覺得有些可笑。 梁牧和那兩位警察聞言立時緊蹙了眉頭。 “接著說吧?!?/br> 梁牧開口道。 溫暖:“下面就很簡單了,我將二人用繩子綁了,拽進了一個山洞,那兩人醒來后,奮力掙扎,說什么要殺了我之類的話,我當然怕了,而且,梁警官是知道的,曾經(jīng)有人不止一次的想要我的命,我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就和那個老大打了起來?!?/br> 溫暖說到這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女人打起架來可是逮到什么就將什么當作武器,完全就是個瘋子似的,我當時非常害怕,從地上撿了個石塊就往那人身上臉上劃去,反正我當時是腦子懵掉了,只管用力劃,至于劃了多少下,我記不清了,直到聽宗老四愿意說出是誰想要害我的時候才停了手。” 年輕的警察心道:“你是記不清有多少下了,那劃痕,連皮帶rou,至少上百道也不止,看起來怵目驚心的,不是個瘋子還真干不出這事。” “接下來,下了場雷暴雨,我一時氣憤,就將二人拽住山洞淋雨,后來,我給他們松了綁,就在山洞里呆到天明,然后就下山,后來因為淋雨發(fā)燒了,差一點從山道上滾下來,正好就遇見了傅遠東?!?/br> 溫暖的話講到這里就算是講完了。 “那么,傅先生為何一大早的會在山上?” 好吧,這事又扯到傅遠東身上了。 溫暖看著傅遠東不疾不徐的回道:“溫暖是我的女朋友,我擔心她,去山上就是為了找她?!?/br> 隨后,兩位警官又問了溫暖一些問題,溫暖都一一配合著回答了。 其實,溫暖的許多事,梁牧都知道,溫暖好幾次差一點就喪命了,她進行自衛(wèi)或者是想從那二人口中問出些什么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最后,梁牧勸溫暖及早回江城,王正茂那里,警方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無需溫暖擔心。 傅遠東和梁牧離開警察局的時候,梁牧隨同二人一起出來。 警察局大門前,傅遠東去一旁接了個電話,梁牧趁機問了溫暖一句。 “溫暖小姐,裴重山住院的第一天晚上,你是否去醫(yī)院探望過他?” 溫暖聞言,轉頭看著裴重山道:“是,我是去過醫(yī)院探望過裴老爺子?!?/br> “為什么你會去探望他,而且,還是選在夜里去探望的他?” “梁警官,裴依云給我轉了一大筆錢的事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對裴依云心存感激,裴老爺子最是疼愛裴依云,我是替裴依云去醫(yī)院探望的他,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將裴老爺子當自己的親爺爺一般看待,而且,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特意在夜里去探望的他,畢竟我和裴依藍的關系相處的不太融洽,我不想叫她知道這件事?!?/br> 梁牧還是不太相信溫暖說的話。 監(jiān)控視頻上溫暖哭的太傷心。 沒有親緣關系的人絕對做不到那個地步。 可,溫暖說的話他又找不出一絲紕漏,難不成真的是溫暖太敬重裴老爺子的緣故。 傅遠東很快接完電話走了過來,梁牧也沒有繼續(xù)再問。 幾分鐘后,那司機將賓利車開了過來,溫暖和傅遠東與梁牧道別之后,上了車。 梁牧站在警局大門前,看著那賓利車疾駛而去,拿起電話撥了個手機號碼。 “周局,為了溫暖的安全著想,裴依云的事情還請暫時不要公開,我擔心那幕后之人會有所警覺,狗急跳墻?!?/br> 片刻后,梁牧掛斷了電話。 他已經(jīng)請昆城警局派人暗中保護溫暖的安全。 他希望溫暖能平安離開昆城。 賓利車上,溫暖從上車后,一直就沒怎么說話。 梁牧勸她及早回江城,可是,那幕后主使之人還逍遙法外,玉牌的事情還沒有理清,她的親生父母還沒有找到。 就這樣回江城,她不甘心,而且,別說她回江城了,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那人想殺她,也一樣會找到她。 與其坐等危險降臨,還不如主動出擊的好。 不是想殺她嗎,她給他們機會好了。 如今,警察局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裴依云的死訊。 要不了多長時間,消息就會傳到江城。 溫暖唯一擔心的就是裴重山了。 他能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溫暖神情落寞,輕輕地嘆了口氣。 “怎么了,還在想著警局的事?!?/br> 傅遠東抬手將溫暖攬在了懷里,關心的問道。 溫暖淡淡的“嗯”了一聲,也算不上什么回答。 “放心,那譚老大和宗老四說的和你今天所講的基本一致,他倆也說是被你用拳頭打暈的?!?/br> 溫暖聞言,猛地坐直了身子,一臉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傅遠東。 明明她用的是迷藥好不好。 那兩人為什么說是用拳頭呢? “你不是會些功夫嗎,用拳頭將人打暈很正常,你這樣看著我,該不會是用了什么諸如麻醉藥,迷藥之類的東西吧?!?/br> 傅遠東看著溫暖,唇角泛著笑意。 溫暖斂眉,她猜測,那兩人如此蹊蹺行事,一定是和傅遠東有關。 “我休息一會,快到賓館的時候叫我?!?/br> 溫暖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仰靠在車后背上,閉上眼,腦海中全都是當年裴依云遇害時的場景。 傅遠東抬手拍了拍溫暖的肩膀,道了句:“好好休息一會?!?/br> 車內(nèi)的薩克斯音樂舒緩而又抒情,陽光透過車窗玻璃照在溫暖純美的面頰上,一切顯得寧靜而溫馨。 快到賓館門口的時候,傅遠東喊了溫暖一聲。 溫暖只不過是閉著眼,一直就沒有睡著。 聽到傅遠東的話,溫暖睜開眼,看著傅遠東微微笑了一下,道:“這么快就到了?!?/br> “你的身體剛好,還是回房間多睡一會,我有些事需要去處理,中午回來,陪你出去吃飯?!?/br> “好。” 溫暖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不久后,賓利車停在了賓館門口,傅遠東下車親自為溫暖打開了車門,溫暖下車后,傅遠東叮囑道:“記住,在賓館好好休息,等我回來?!?/br> 傅遠東說著話抬手撫摸著溫暖的飄逸的長發(fā),將溫暖輕輕的攬在懷里,緊緊地抱了一下,才松開。 “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br> 賓館大門口人來人往的,溫暖霎時間就紅了臉龐,說起話來也帶著些嬌羞的感覺。 傅遠東理了理溫暖耳際的長發(fā),笑了笑,轉身上了車。 傅遠東走后,溫暖轉身走進賓館大門。 她邊走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微微自嘲的笑了笑。 和傅遠東在一起,她現(xiàn)在臉紅的頻率比以前高了。 說真心話,她不太喜歡自己小女人的樣子。 大口喝酒,大塊吃rou,不為情所困,不為愛所羈,瀟灑恣意的生活才是她向往的。 溫暖回到賓館沒一會,就接到了康娜打來的電話。 “暖暖,你身體徹底好了沒有?” “已經(jīng)徹底好了,娜娜,有事嗎?” “暖暖,九月三號開學,明天就是九月一號了,我準備坐明天早上的飛機去江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溫暖思量了片刻,回道:“娜娜,東哥在江城,我答應了他和他一起回去,要不,你先走好了,等我回江城后去學校找你?!?/br> 電話里,康娜輕哼一聲,不滿的說了句:“重色輕友,真不知道那個傅遠東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他那里比得上璟哥哥,要不,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一下,干脆和那傅遠東分了,和璟哥哥在一起好了?!?/br> 溫暖輕嘆了口氣,這交男朋友又不是小時候玩的過家家游戲。 說分手就分手,她溫暖成什么人了。 “娜娜,明天,要不要我送你去飛機場?” 溫暖故意岔開話題,康娜知道溫暖并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心里去,她也沒有再勸,回答溫暖道:“不用了,暖暖,明天新哥送我去機場,記得,等你一回到江城,立馬來學校找我。” “好,一言為定,到時候請你吃大餐。” “一言為定,暖暖,我現(xiàn)在去收拾東西,江城見。” 康娜說完話,就掛了電話。 其實,溫暖是想和康娜一起回江城的,她也從沒有答應過要和傅遠東一起回江城。 只是,如果她明天就會江城,那么,一切的謎底就更難揭曉。 溫暖將手機放在床頭,躺到床上休息。 十二點多的時候,傅遠東回了賓館,溫暖和傅遠東一起去賓館附近的餐廳吃了午飯。 再次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鐘。 溫暖和傅遠東坐在溫暖房間里的沙發(fā)上隨意的說著話。 這時候,齊燕打來了電話。 “暖暖,我和你云蝶伯母已經(jīng)下了飛機,現(xiàn)在正在去云溪賓館的路上,你在賓館等著我,千萬不要出門?!?/br> 溫暖一時間懵住了。 她告訴過齊燕,她和赫連璟的事是個誤會,不要她來昆城,她怎么沒有和自己打聲招呼就來昆城了呢。 現(xiàn)在的昆城,對齊燕來說也是很危險。 不排除那些人自己殺她不成,遷怒到她的母親齊燕身上。 許是溫暖遲遲沒有回話,齊燕笑著道:“怎么,知道m(xù)ama來昆城找你,不歡迎?!?/br> 反正齊燕來都來了,她再多說也沒有什么用。 “怎么可能,mama,幾天沒見,我有些想你了,你來昆城,我哪能不歡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等你到了,我?guī)闳ダコ堑娘L景名勝區(qū)好好逛一逛,再順便嘗嘗昆城的特色小吃。” 齊燕一個女人,開超市,很辛苦。 溫暖的印象中,她幾乎一年到頭都是起早貪黑,忙忙碌碌的,從來就沒有什么假期,更別提出去旅游了。 若是在平時,溫暖巴不得齊燕能給她自己放個假,出門好好的逛逛。 可,現(xiàn)在,就怕她們想逛,也逛不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