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豪門聯(lián)姻也就是那么回事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問一下裴依云,就給他們的愛情判了死刑! 之后,是為了報復裴依云,才和裴依藍在一起。 這種男人,裴依云真的是瞎眼了,怎么會愛上他! 溫暖苦笑了一下,只是看在別人眼中,那笑比哭還難看! 不久后,溫暖走到了江城大學的校門口。 雨好像比剛才大了些,她渾身上下早就濕透了,像個落湯雞一樣。 她經(jīng)過傳達室門口的時候,傳達室的一位保安大哥好心的說了一句:“快回宿舍喝杯熱茶,換身干衣服,小心感冒了!” 溫暖機械的轉(zhuǎn)頭對保安大哥說了句“謝謝。” 然后,依然是抬起腳步,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向前走。 “這姑娘,哎!” 那位好心提醒溫暖的保安大哥看著溫暖無奈的搖了搖頭。 宿舍里,康娜已經(jīng)去上課了,溫暖去洗了澡,換了身干凈衣服,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她和畢逸風之間的戰(zhàn)斗才不過剛剛開始,就已經(jīng)結束了! 溫暖感覺,自己這一年多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她沒有為裴依云報仇不說,甚至連幕后主使之人是誰都沒有弄清,卻一次又一次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 很快就一個星期過去了,其間,溫暖接到過傅遠東一個電話。 說是五一那天,要溫暖陪他去參加一個喜宴。 溫暖思量片刻,點頭同意了! 畢逸風如今而言,對于溫暖來說,是一個最不愿意提及的陌路人! 他和裴依云的一切美好的過往都抵不過他對裴依云的不信任,偏執(zhí)和狹隘。 裴依云遭受百般羞辱的夜晚,他竟然是和裴依藍在一起。 盡管畢逸風是喝醉酒后將裴依藍誤認為是裴依云而發(fā)生的那種關系。 可是,裴依云絕不會因為畢逸風喝醉了酒而原諒她和裴依藍。 就算裴依云還活著,也是絕對不可能和一個與自己meimei有染的男子在一起。 即使他再優(yōu)秀,她再愛他,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剪斷這份感情的。 溫暖在掛斷傅遠東電話的那一刻,心中好像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 從她在麗景小區(qū)睜開眼的那一剎那間,她就活在了仇恨當中。 每天想著的是如何為裴依云復仇,可曾有過一天從內(nèi)心里感到舒暢快樂過的日子! 日子過得飛快,好像只一眨眼間就到了五一國慶節(jié)。 新民小區(qū)的大門口掛著四個大紅燈籠,四個大紅燈籠上依次張貼著“歡度國慶”四個燙金的大字。 傅遠東開著他的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車來到新民小區(qū)的大門前來接溫暖的時候,正是中午十一點鐘。 這時候,陽光正濃,新民小區(qū)大門處并沒有遮陽的地方。 溫暖就站在濃烈的陽光下,臉色微微有些緋紅,她穿著一件長袖的米黃色棉麻長裙,手里拿著一個小巧的銀白色手提包,正神色淡然的等在那里。 微風輕拂著她的飄逸的長發(fā),她習慣性的抬手將長發(fā)順到了耳背處,這動作,和當年的裴依云一模一樣。 傅遠東開著車,遠遠地就看見了溫暖的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些弧度,打了個方向盤,將車緩緩停在新民小區(qū)大門前。 溫暖認識傅遠東的這輛車,微微笑著,緊走了幾步拉開后車門,坐了上去。 傅遠東轉(zhuǎn)臉看著溫暖,今天的溫暖好像與以前稍稍有些不同,好像是見到他不再是那種敷衍的微笑,倒像是真的從心底里笑出來的一般。 因為她這笑,他腦海里瞬間就浮現(xiàn)出了玉蘭花開的絢爛場景。 溫暖坐定后,傅遠東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對溫暖說道:“溫暖,今天作為我的女伴一起去參加婚宴,怕不怕?” “為什么要怕。不就是和你一起去吃個飯嗎?” 溫暖挑眉回道。 傅遠東的臉上瞬時間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情敵嗎? 不管是瞧得上的,瞧不上的,當然是少一個是一個的好! 而溫暖想到的是傅遠東之所以會問她怕不怕,是因為,傅遠東的這舉動無疑是向所有人公開宣布,溫暖是她的女朋友。 溫暖想起了傅晴,王書娟,想起了那次在裴重山的壽宴上,有人當眾質(zhì)疑她的家世出身時,傅遠東維護她的話,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動。 她看著前方正在開車的傅遠東巧笑嫣然的說了一句話:“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不是還有你嗎,你可是說過的,我的命就是你的命,我相信你會護著我的。” 臨了,溫暖還嫌不夠煽情,繼續(xù)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傅遠東看著后視鏡里,溫暖神采飛揚的笑容,他微微的有些愣神。 這神情,像極了以前他心里的那個叫裴依云的小姑娘。 他驀然間想起了在昆城一家名為“老樹”的小旅館里那日夜間見到的裴依云的魂魄。 心又一次被狠狠刺痛,他再一次發(fā)誓,他一定要為裴依云討個公道! 片刻后,他隱了眸中情緒對溫暖回道:“你說得對,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這句話就像誓言一般深深撞擊了溫暖的心,她情不自禁的反問道:“真的什么都不用怕嗎?” 傅遠東沒有立即回答溫暖的話。 就在溫暖感到微微有些失望的時候,車子戛然停在了大路邊。 溫暖猝不及防,腦門差一點就碰到了前座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傅遠東就打開了后車門,伸手將她拉了下來,然后,拽著她的手,將溫暖塞進打開的副駕駛座位上。 然后,他又重新坐回駕駛座,關好駕駛門,直視著溫暖的眼睛道:“我再說一遍,你記好了,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你好我就好,你快樂我就快樂,所以為了我的命,我的好,我的快樂,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給你幸福,有我在,天大的事,都不要怕,這是我給你的承諾,也是我的誓言?!?/br> 溫暖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傅遠東又補了一句話:“以后,我若是開車,你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省得我說話費勁!” 前一刻還無比讓人感動,這后一句話太煞風景! 溫暖沖著傅遠東訕訕的一笑,開口道:“東哥,我們還去參加喜宴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多了!” 十二點,婚禮儀式正式舉行,傅遠東可不想叫溫暖錯過了,快速的發(fā)動車子,很快就來到了一座裝修的金碧輝煌的酒樓門前。 酒樓的名字叫閉月樓,是江城最頂級的酒樓。 傅遠東和溫暖,下了車,徑直朝著酒樓大門處走去。 快到酒樓門口時傅遠東拉起了溫暖的手,溫暖轉(zhuǎn)眸看了傅遠東一眼。 傅遠東神色怡然,溫暖斂眉,跟著傅遠東的腳步向前走。 酒樓的門旁有裴繼忠和黃秀麗,以及畢逸風的親眷在迎接客人! 遠遠地就看到傅遠東和溫暖二人,忙不迭的迎了上來,爭先恐后的和傅遠東熱情寒暄。 溫暖只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從始至終,傅遠東都緊攥著溫暖的手。 “哎喲,這位是溫暖小姐吧,我家老爺子過八十大壽的時候見過一面,溫小姐真是越長越漂亮了,您能來參加畢裴兩家的婚宴,我們真的很高興。” 黃秀麗一邊說著話,一邊上下打量著溫暖。 溫暖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場婚宴是畢逸風和裴依藍的婚宴。 她看著黃秀麗滿臉虛偽的笑容,淡淡然回復:“多謝夸獎!” 黃秀麗的神情頓時有些不自然,這溫暖插足畢逸風和裴依藍感情的事她曾經(jīng)聽鞏思艷提到過。 鞏思艷可是恨溫暖恨到了骨子里,哪里還會真心高興溫暖來參加這次婚宴呢! 可畢竟,傅遠東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她可不敢對溫暖有一丁點的不敬。 再說了,大喜的日子,來者是客,她鞏思艷也不能當真埋怨她! 而,畢家的人同樣如此。 畢逸風就是為了一個姓溫的女子才與他的父母言辭抗爭了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同意與裴家的婚事。 眼前的這個漂亮女子叫溫暖,該不會就是畢逸風喜歡的女子吧。 畢家在門口迎親的是畢逸風的小叔畢乘龍和小嬸白樺。 二人此時心里犯了嘀咕,若這位溫暖女士當真是畢逸風那小子喜歡的女人,事情可有些麻煩! 可看著傅遠東和這溫暖好像感情甚好的樣子,又不太能確定溫暖就是破壞畢逸風和裴依藍感情的那種人。 畢竟傅遠東論起家世,樣貌,地位,并不遜于畢逸風,甚至要比畢逸風還要強上許多。 這溫暖怎么可能會插足畢逸風那小子的感情呢? 不合常理! 傅遠東和溫暖被人引領著來到了婚宴大廳。 此時,婚宴大廳里幾乎坐滿了人,傅遠東和溫暖走到兩個早就已經(jīng)預留好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婚禮儀式還未正式開始,舉行婚禮儀式的大廳里到處是鮮紅的,粉紅的嬌艷的玫瑰,喜慶的音樂響徹在整個宴會大廳里,一切看起來浪漫而又唯美! 溫暖看著身穿一身黑色正裝西服的裴繼良和身穿一身深紅色立領旗袍的鞏思艷和幾人寒暄過后,就向著傅遠東的方向走了過來。 裴繼良和傅遠東說了幾句話后,就把臉轉(zhuǎn)向溫暖,說道:“這位溫小姐我見過,歡迎你來參加小女的婚宴!” 溫暖禮貌的沖著裴繼良點了點頭。 看著裴繼良滿臉高興的樣子,溫暖不禁想,已經(jīng)一年多都沒有他的大女兒裴依云的消息,他可曾為此焦慮過,傷心過。 鞏思艷卻是見到溫暖像吃了個活蒼蠅一般,怎么都笑不出來。 這溫暖,莫不是來給她添堵來的! 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裴依藍在這次婚宴中最不愿見到的人就是她。 鞏思艷趁著傅遠東不注意,丟給了溫暖一個嫌棄,鄙視,憎恨的眼神。 溫暖卻是淡淡的笑著,好像不懂那眼神里的意思。 鞏思艷有些惱火,這溫暖的臉皮夠厚,她的眼神明明是你趕快走吧,這里沒人歡迎你! 難道溫暖這也讀不懂嗎。 不。 她一定是故意的! 鞏思艷的心微微有些緊張,她預感,這次婚宴絕不會那么平安無事的進行下去! 好在陸續(xù)有別的客人來到婚宴大廳。 裴繼良和鞏思艷又忙著去招呼其他的客人,溫暖終于是長出了一口氣! 傅遠東轉(zhuǎn)眸看了溫暖一眼,并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握了握溫暖的手。 整個宴會大廳里,溫暖并沒有看見裴重山的身影,溫暖不由得有些擔心,裴重山的身體還好吧,他還像不像過去那般健朗。 看著宴會大廳里裴依云曾經(jīng)熟悉和不熟悉的人,溫暖恍覺好像又過了一世。 畢逸然遠遠地就看見了溫暖,見到傅遠東陪在她身邊,不由得面色陰沉,嫉妒的就要發(fā)瘋了,美艷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狠厲。 婚禮儀式很快就在一片震耳欲聾的禮炮聲中開始了。 主持人上臺說了洋洋灑灑的一番開場白后,新郎畢逸風和新娘裴依藍在兩名花童的引領下,在喜慶的樂曲中款步走到臺上。 今日的畢逸風穿著一身黑色名貴西裝,深栗色的頭發(fā)微卷,溫潤如玉的面容上一絲笑意也無。 而裴依藍,身穿潔白的浪漫婚紗,長長的裙擺迤邐了有兩米多長,臉上笑容明媚。 溫暖看著裴依藍白色婚紗下微微凸起的小腹,說不出是為裴依藍高興還是感到悲傷! 男方?jīng)]有安排伴郎,畢逸風的母親赫華臨時找了畢逸風的堂弟年僅十六的畢逸塵充當伴郎。 而裴依藍的伴娘無疑就是傅晴了。 臺上婚禮儀式依次進行著,臺下的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 “看著新郎怎么好像是不高興似的,難不成是不滿意這樁婚事” “傅,裴,畢,衛(wèi),江城的四大家族,照排名來說,畢家還排在裴家后面呢,這畢家算是高攀了裴家,他能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好像聽說,這畢總原來的未婚妻可是裴家大小姐,這怎么和二小姐成親了!” “管她大小姐,二小姐呢,是裴家的千金不就成了,豪門聯(lián)姻也就是那么回事,你不要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