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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傅先生,幸好遇見你在線閱讀 - 第184章 這輩子都不會再回江城的

第184章 這輩子都不會再回江城的

    有些事,自己主動說反而不好。

    要讓別人主動問起來,他有的是辦法,而且對鐘離深來說,這招屢試不爽。

    鐘離奎想到這里,長長的嘆了口氣,面色有些悲戚。

    再之后,他見鐘離深沒有注意到他,再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成功引起了鐘離深的注意。

    鐘離重兩口子對自己的兒子再了解不過。

    這鐘離奎怕是要開口向鐘離深求助了。

    鐘離深轉(zhuǎn)臉看著鐘離奎,關心問道:“奎兒呀,我看你唉聲嘆氣的,是出了什么事兒嗎?”

    鐘離重夫婦沒有說話,仿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鐘離奎卻愁眉苦臉的看著鐘離深,回道:“沒事!”

    “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到樓上客房內(nèi)好好休息一下!”

    鐘離深不疑有他,繼續(xù)說道。

    這一次,鐘離奎沒有回話,卻硬是憋出了幾滴眼淚。

    “伯父,我對不起您,我真的是想要掙錢的。”

    “到底怎么回事?”

    鐘離深語氣頗為不耐。

    “就是,就是——”

    鐘離奎支支吾吾的,鐘離深的臉色頓時就冷厲了幾分。

    這說話吞吞吐吐的,還是個男子漢嗎?

    他平素里是怎樣教他的!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鐘離深說話的聲音犀利了幾分。

    鐘離奎就等著這機會呢,到嘴邊的話哪能再憋回去。

    他面上極其后悔和自責的道:“伯父,我賭石賭輸了,不僅把您送給我的那間玉石店給輸?shù)袅?,還欠對方二百多萬?!?/br>
    那間玉石店市值少說也要一千多萬,他全賠了不說,還欠對方這么一大筆錢!

    鐘離深面色趨冷,他抬眸掃了鐘離重和烏蘭一眼,隱忍了怒氣!

    他就說,他這個弟弟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原想著這一次是例外,可是事實又一次證明,他錯了。

    這些年,鐘離重私下里做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沒有與他計較。

    可現(xiàn)如今,他最疼的侄兒也開始學會變著法兒的從他這里弄錢了。

    他沒有子女,在鐘離奎的身上給予了厚望。

    百年之后,鐘離奎繼承他的家業(yè)是一回事,可,用盡手段索取又是另一回事。

    看著鐘離深面色冷寒,鐘離重和烏蘭輪著法兒的訓斥鐘離奎。

    鐘離奎干脆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任憑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責罵。

    其實,那玉器店加上那二百多萬,不過一千多萬塊錢而已,他大伯億萬家財,這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有必要生這么大的氣嗎?

    這幸虧他這伯父沒有子女,若他但凡有個一子半女的,他豈不會更是心疼他那錢財。

    沐雪到底是聽明白了,鐘離奎今天是來向鐘離深要錢的。

    她向來都是將鐘離奎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疼的,見鐘離奎掉淚,有些心疼。

    “深哥,奎兒要錢,你就給他,免得奎兒為難!”

    鐘離深聽了沐雪的話,轉(zhuǎn)眸瞪著鐘離奎道:“既然你伯母親自為你求情,我就幫你這次,那玉器店沒了就沒了,但是,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若是以后,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去賭石,不管輸贏如何,我都會親手剁你五根手指,你最好給我長點記性!,”

    鐘離奎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他沖著鐘離深和沐雪謝道:“多謝伯父伯母,您二位放心,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去賭石了,就好好的跟著父親和伯父學做生意,若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看著自己的兒子發(fā)這等毒誓,烏蘭心里很不舒服。

    雖說這鐘離深待他們一家不薄,但是,想要些什么,還不得看他的臉色。

    若是自己的丈夫是鐘離家族的族長,那她還用得著來求人嗎。

    她轉(zhuǎn)眸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鐘離重,神色有些幽怨!

    鐘離重沒有在意烏蘭的目光,站起身,指著鐘離奎罵了句:“逆子,得虧你伯父這般疼你,下次你在做這混帳事,別怨我不認你這個兒子?!?/br>
    鐘離重罵完鐘離奎又轉(zhuǎn)而對鐘離深道:“大哥,這逆子犯下這等大錯,你和嫂子還護著他干嘛,哎,都怨我沒教好他,給大哥和大嫂添麻煩了!”

    這話不是鐘離重第一次對鐘離深說了,鐘離深早就習慣了鐘離重的這一套!

    只是,看在鐘離重是他嫡親的弟弟份上,他不與他計較,淡淡說了句:“沒事,都是一家人,何必這般客氣,誰叫我是他大伯呢!”

    鐘離重又沖著鐘離深說了幾句恭維話,便準備告辭離去。

    “大哥,大嫂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我們一家就不打擾了,改天我們再過來看大嫂?!?/br>
    鐘離深點點頭,也沒多加挽留,喊了傭人替他送一送鐘離重一家人!

    夜色迷離,清風徐徐,鐘離重和烏蘭坐上了一輛白色凱迪拉克的車后座,鐘離奎打開駕駛門坐了上去。

    車子啟動,很快駛離了鐘離深的花園別墅。

    車上,鐘離奎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對烏蘭笑著說道:“媽,我就說我大伯最疼我了,一定不會不管不問我的,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

    烏蘭白了駕駛座上的鐘離奎一眼,悻悻道:“你以為你大伯是真心疼你,他不是沒兒子嗎?得罪了你,將來誰給他養(yǎng)老送終!”

    鐘離重轉(zhuǎn)臉瞪著烏蘭開口道:“你怎么能這樣給奎兒說話,奎兒是我大哥的親侄,他疼他是應該的,什么養(yǎng)老送終的,我呸,婦道人家,不會說話就別說?!?/br>
    烏蘭本就因為剛剛巴結鐘離深夫婦,心里窩了一肚子火,如今鐘離重的話更是刺激到了她。

    她看著鐘離重不依不饒的道:“你就別往你大哥臉上貼金了,他是沒有自己的孩子才會對奎兒那么好,他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個丫頭,他也不會這般疼奎兒,將來的鐘離家族族長之位也絕不會是奎兒的,再說了,他不就是個長子嗎,你比他差哪了,你若是鐘離家族的族長,我們做事還要看別人的臉色?你除了知道罵我,怎么不說是自己沒用!”

    鐘離重氣的抬手就想打烏蘭一耳光。

    “打,你打呀,干脆把我打死算了,你再給奎兒找個后娘好了!”

    烏蘭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把臉湊向鐘離重手下。

    鐘離重隱忍著,這一巴掌到底沒有當著自己的兒子的面打下去。

    烏蘭見鐘離重收回了手,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臉看向車窗外的夜景,不再理會鐘離重。

    鐘離奎最是厭煩二人吵架,他面色陰郁著,抬眸看了看后視鏡里的鐘離重和烏蘭二人,緊蹙了眉頭,將車開的飛快!

    三人走后,鐘離深送沐雪上樓休息。

    因為鐘離重一家人的來訪,沐雪的心情明顯比剛剛在花園里的時候抑郁了許多。

    二樓臥室,沐雪有些呆呆的坐在床沿上,片刻后,她從床頭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相冊,一頁頁的翻看起來。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其中的一張找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人長發(fā)飄飄,笑容恣意,女人的懷里,一個穿著粉紅色公主裙的三歲左右的小女孩正對著鏡頭甜甜的笑著,女孩的手里,還拿著一根大大的棒棒糖。

    沐雪的手指輕撫著小女孩的面頰,神情悲傷痛苦。

    鐘離深剛剛?cè)ソo沐雪倒了杯水端過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眼中劃過一抹沉痛。

    照片中的女人是年輕時的沐雪,小女孩是鐘離深和她的唯一的孩子——鐘離文。

    若是鐘離文還活著,現(xiàn)在差不多也有二十六歲了,他興許就升級成了外祖父了呢!

    他上前,一把將相冊合上,把那杯水放到了沐雪手里,低沉著說道:“累了吧,喝杯水吧!”

    沐雪抬眸看著鐘離深,并沒有去接那杯水,只是看著鐘離深的眼睛固執(zhí)的說道:“深哥,我總覺得我好想忘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來?!?/br>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鐘離深疼惜的看著沐雪,坐在了沐雪的身邊。

    “可是,那件事我感覺比我的命還要重要,若是想不起來,我死也不會瞑目!”

    沐雪說著話,嘴唇微微有些哆嗦著,連身子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鐘離深還沒來及做些什么。沐雪就雙手抱住頭部,痛苦的有些痙攣起來。

    “沐雪,又頭痛了,你等下,我去給你拿止痛藥!”

    直到鐘離深慌忙去拿了一粒止痛藥過來,喂著沐雪用水沖服了下去好一會兒,沐雪的頭部疼痛才微微緩解了些。

    不久后,沐雪平躺在床上對著站在床頭,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的鐘離深說了一句話。

    “深哥,你不是說我的家在江城嗎,我想回去看看!”

    鐘離深在沐雪提到“江城”兩個字之后,臉色瞬間變得陰騭冷寒。

    他沉默了半響后,才淡淡回了一句話。

    “你曾經(jīng)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再回江城的,你忘了這句話沒關系,我替你記著了!”

    鐘離深說完這句話后,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好好休息?!?/br>
    說話這句話后,鐘離深就離開了房間。

    夜色漸濃,月色皎皎。

    這天晚上,沐雪不知道,鐘離深坐在花園里的一張?zhí)僖紊衔苏缓凶拥臒煛?/br>
    清晨,負責清掃花園的傭人見到了藤椅處散落了一地的煙頭,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即使富有億萬家財又如何,煩惱并不比普通人少,甚至還不如普通人過得開心幸福!

    由于年前伏羲山,傅遠東和溫暖遇險一事,警方對昆城周遭的高速公路一連布控了多天,禿鷲組織的活動變得隱秘了很多。

    劉三和孫彪被抓后,牽扯出了多年前的一樁搶劫傷人的舊案,被判了五年刑。

    被殺死的那兩個人,經(jīng)證實,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叫李營,是禿鷲組織里的第五號人物,曾經(jīng)因為走私槍支罪被入獄三年,出獄后就投奔了禿鷲組織,為人心思狡詐,手段歹毒,另一人名叫李勇,是李營的本家侄子,跟隨李勇多年,也是個無惡不作的社會毒瘤。

    趙新聽從傅遠東的命令,現(xiàn)階段,“鉤吻門”的主要任務就是收集禿鷲組織所有的犯罪證據(jù),其他的針對禿鷲組織的行動暫停。

    溫暖遇險一事,赫連璟在事后從警方那里得到了消息。

    赫連璟原以為溫暖之所以會差一點被截殺是因為傅遠東的連累,但是,他在收到康娜的電話后,就徹底改變了原來的想法。

    溫暖差一點就被燒死在興業(yè)大樓的那場大火中,溫暖去興業(yè)酒樓的原因是去赴一場子虛烏有的訂婚宴。

    很顯然,是有人想借此大火要了溫暖的命!

    赫連璟將伏羲山的這件事和興業(yè)大樓的火災并在一起分析,得出一個令他震驚的結論。

    昆城,江城,兩個城市中好像隱隱有一條線。

    這條線被人在幕后cao縱著,隨時可能要了溫暖的命。

    可溫暖,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呢!

    那人必欲除之而后快。

    金錢,權利,仇怨,到底是因為哪一條。

    他想起了在溫暖在昆城的時候,“星月”酒吧里,溫暖曾經(jīng)得罪過鐘離奎。

    難不成是鐘離奎挾怨報復!

    可,他已經(jīng)警告過鐘離奎,溫暖是他的人,鐘離奎怎地不要命了敢動溫暖嗎?

    他決定從這條線追查下去。

    幾天后,他的一個手下給他送來了幾張鐘離奎和其父鐘離重的兩個月之內(nèi)的電話接打記錄。

    鐘離奎的接打電話幾乎都是昆城本地的,這個月和上個月的接打電話出入不大,沒有什么異常!

    可鐘離重的電話接打記錄上卻顯示年初一和初四,初七,初九這幾天里,鐘離重和江城的同一個手機號碼共接打了五次電話。

    而且,每一次接打電話的時長超過三分鐘,初九的那通電話是江城的那個手機號碼打給鐘離重的,時間最短,只有不到十秒鐘。

    赫連璟上網(wǎng)搜了一下興業(yè)大樓的那場火災,報道上說起火的日期是初八。

    他不得不懷疑,鐘離重和江城的手機號碼電話頻繁有可能和興業(yè)大樓的火災有關!

    赫連璟私下里派人跟蹤鐘離重,決定將鐘離重列為重點懷疑對象。

    而梁牧那里,半個月之后,也終于有了一些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