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攀附更高的權(quán)貴者
餐廳內(nèi),貝螢夏還是去見了盛凱諾。 對面,男人頭低低的,雙手捧著咖啡杯,一言不發(fā),見此,貝螢夏很擔心他,不禁開口。 “現(xiàn)在你那邊有什么消息沒有?” 盛凱諾情緒并不高,淡淡地回了一句。 “沒有。” 聽到這話,貝螢夏眉頭一皺,她想了想,連忙安慰他,希望他高興點。 “別擔心,沈君斯已經(jīng)在處理了,他一定會幫你的?!?/br> 此時,盛凱諾的臉色,才終于露出一絲異樣,他低垂的頭,緩緩抬起,看向她,貝螢夏鼓勵地朝他笑著點頭。 “加油,事情一定會好的?!?/br> 男人有絲感動,點了點頭,眼眶逐漸紅起。 “嗯。” 一時間,貝螢夏也不知該跟他說什么,想起沈君斯,她不禁立馬拿出手機,看向他解釋一番。 “我現(xiàn)在就給沈君斯打個電話,問問他事情怎么樣了?!?/br> 對面,盛凱諾眼眸動動,點頭了。 “好?!?/br> 撥通沈君斯的電話后,貝螢夏放耳旁,沒多久,男人就接了,一見接通,貝螢夏未等他開口,就急急忙忙地問。 “沈君斯,怎么樣了?” 那頭,男人挑挑眉,他已坐回真皮座椅上了,正扶撐著額頭,見她打來是問這時,沈君斯皺著眉回答,也不想騙她。 “事情有點難搞,他老子捅的窟窿實在太大了?!?/br> 頓了頓,沈君斯的眼睛一點點地瞇起,提醒。 “再者,這次是上頭派人下來查,事情不是我能隨便插手的,貝貝,你應(yīng)該知道,一旦涉及政府高層利益,那就不是商場圈那么簡單而已了?!?/br> 聽他說得那么嚴重,貝螢夏驚心動魄。 她有些急,看了眼對面的盛凱諾,然后,默默垂眸,又問。 “那,你的意思是怎樣?” 這下,沈君斯沒說話了,見此,貝螢夏怔了怔,她挑眉。 “沈君斯?” 電話里頭還是一片靜默,貝螢夏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怎樣的情況,她呆了一下,以為他沒聽到,又喊。 “沈君斯?” 頓了頓,見他還是沒說話,貝螢夏真急了。 “沈君斯,你聽沒聽見?” 對面,盛凱諾緊張地看著她,捧著咖啡杯的雙手,力度一分分地加緊,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嚴重超出他的能力之內(nèi),不是他能解決的。 與此同時,沈君斯終于應(yīng)聲了,他有些無奈。 “聽見了?!?/br> 聞言,貝螢夏有些發(fā)火,指責。 “聽見了,那你怎么不回答?” 他又沉默,貝螢夏等了一下,實在受不了他這樣,干脆一坦白。 “說吧,事情你到底怎樣處理?現(xiàn)在盛凱諾就坐我對面,你給個說法,我也好回他?!?/br> 見此,男人眉頭一挑。 沈君斯不太喜歡貝螢夏跟盛凱諾見面的,然而,現(xiàn)在情況不同,所以,他有些生氣,倒也沒過多指責。 男人沉默地想了想,才妥協(xié)。 “行了,再等等吧,我現(xiàn)在是給不了你任何答案的,這樣,我先打個電話問問恩師那邊,看能不能動用他的人脈處理,這件事,已經(jīng)嚴重超出我的能力范圍?!?/br> 見此,貝螢夏一喜,她立馬笑了。 “沈君斯,謝謝你?!?/br> 掛了電話后,貝螢夏看向?qū)γ娴氖P諾,笑著燦爛。 “別擔心,沈君斯說,他會問問他恩師那邊的,他恩師是軍隊里的人,應(yīng)該有辦法?!?/br> 盛凱諾聽著,僅是點點頭,也沒說什么。 辦公室里。 沈君斯正等著冷凌的接機,這時,已接通,男人不禁淺淺笑了句。 “恩師?!?/br> 那頭,冷凌爽朗一笑,心情貌似不錯的樣子。 “君斯呀?你小心,最近還好嗎?” 男人點點頭。 “很好?!?/br> 頓了頓,其實,沈君斯是有些猶豫的,因為,他覺得,這件事他不該來求恩師,但,為了貝螢夏,他還是選擇開口了。 “恩師,向你打聽件事?!?/br> 聽到這話,冷凌一怔,下意識地詢問。 “什么事?” 真皮座椅上,男人手頭把玩著一支筆,他想了一下措詞,才出聲。 “是這樣的,上頭不是派人下來查貪官么,就是那個市委書記,許建,然后,我想問問,這件事,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那頭,冷凌臉色一沉。 一提起那個許建,他似乎非常生氣,還冷哼了一聲。 “他呀?別提了,出賣國家機密,這件事你別插手,不關(guān)你的事。” 男人瞇了瞇眼,沉默一下,他旁敲側(cè)擊。 “那,那個盛綽航呢?聽說他也被帶走了,恩師,這是怎么弄?” 因著沈君斯是自己人,冷凌是不會對他設(shè)防的。 老人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才萬般無奈。 “現(xiàn)在這些當官的,真是權(quán)利越大,心就被蒙蔽得越發(fā)厲害,本來吧,盛綽航是沒他什么事的,但,自帶走許建后,人家一五一十全交代了,把盛綽航也給供出來,才發(fā)現(xiàn),他也腐敗得那么嚴重,你說,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怎么會一下子變成這樣呢?” 這旁,沈君斯沉默著,沒吭臉,臉色極其復(fù)雜。 恩師的話,他多少聽出個大概了。 按照正常情況,他是不應(yīng)該管的,但,想起貝螢夏,沈君斯還是問出這句話。 “恩師,如果單純就保住盛綽航一人,不管許建,你說,有多大的概率能保住人?” 聽到沈君斯竟然動了這個心思,冷凌明顯非常吃驚。 他眼睛都睜大了,緊跟著,就生氣責罵。 “糊涂!” 見此,沈君斯閉了眼,仿佛那責罵之聲都能從電話里沖出來一般,他緩緩睜開眼,這時,冷凌的憤怒也從電話里傳出。 “那盛綽航是觸犯了極高的人民利益,君斯,我警告你,少在那給我動這些歪心思,高層的領(lǐng)導(dǎo)人,你恩師我,天天跟他們照面,你保盛綽航,這不是讓我跟他們作對嗎?” 沈君斯自然想到這點,他沒吭聲了,也知道,此事,恩師必定很為難。 這時,冷凌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勸著。 “君斯,我提醒你,這件事你別管,上頭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不會插手,你也不準插手,這樣敏感的事,一插手,勢必會得罪圈子里一大堆的勢力層,你懂?” 座椅上,男人默默抿了嘴,點頭。 貝螢夏跟盛凱諾,已經(jīng)散了,她走著,準備到前方去打車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包里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拿出,見是沈君斯打來的,不禁挑挑眉,便接。 “喂,沈君斯?!?/br> 男人沉默著沒吭聲,貝螢夏等著,她見他遲遲不吭聲,不禁覺得很疑惑,因為,他今天很反常。 “沈君斯?” 話音才剛落,男人卻突地開口了,語氣是那種淡中帶著冷漠的樣子。 “盛綽航的這件事,我沒法管?!?/br> 一聽,貝螢夏走去的腳步,就停了,她剛才還拼命安慰盛凱諾,讓他別擔心的,可,現(xiàn)在沈君斯卻又給了她這樣一個結(jié)果。 貝螢夏沉默了,默默低了頭,腳步也在這時走去。 電話里頭,沈君斯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覺得有些煩躁與生氣,態(tài)度也不好起來。 “貝貝,我說了,事情一旦牽扯到政治,就不再是簡單的商場圈那么容易處理,我已經(jīng)問過恩師了,他讓我不要管,一插手,得罪一大堆的人?!?/br> 這是權(quán)貴者的內(nèi)斗。 聞言,貝螢夏挑挑眉,她突地笑了笑,沒心沒肺地說出一句。 “沈君斯,原來,也有你不敢管的事?!?/br> 她以前還以為他無所不能呢,囂張上天,虐得她又哭又喊,就差沒自殺。 電話里頭,男人挑挑眉,沒吭聲。 見此,貝螢夏自嘲地笑。 “早知道還有你不敢管的事,還有你不敢得罪的人,沈君斯,我就應(yīng)該攀更高的權(quán)貴者了,而不是你?!?/br> 這句話,瞬間刺激到沈君斯,他臉色一沉,冷喝。 “你敢!” 緊接著,男人冷哼了聲,應(yīng)該是真生氣了,警告。 “貝螢夏,你敢有這心思,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地弄死你。” 話畢,電話一下被掛,里頭傳來嘟嘟的斷線聲,見此,貝螢夏怔了怔,她拿下手機看看,然后,嘆口氣,默默走人。 坐在出租車上,看著外頭的風(fēng)景,她一時有些恍惚。 剛好,出租車路過雅樂軒,再次看到那個熟悉的大門,貝螢夏有些呆,心頭有股說不上的滋味。 一切的開始,全部源自于它。 可,她變了,它卻從沒改變過,依舊是那么興旺,每年都會有新的學(xué)生入讀。 同樣,每年都會有下一個貝螢夏,演繹著相同或不同的故事。 貝螢夏笑笑,收回心神。 不管了,那已經(jīng)是別人的故事了,不再屬于她,她只需要在這個社會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 前方,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到她在看雅樂軒,然后又自個苦笑的事。司機笑笑,不禁問句。 “小姑娘以前是讀這所學(xué)校的吧?” 說著間,他一下跟貝螢夏拉起家長來,應(yīng)該是個話多的人。 “我前段時間也想送我女兒來讀,不過,真不虧是一流學(xué)校,那個費用,高得我這當出租的,根本交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