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離別!沈君斯的我走了
第二天的時候。 貝螢夏沒去雅樂軒,而是直接來市一中,看到蘇恬靜醒了,她很高興,將手頭帶的湯水拿出。 “恬靜,這是我讓杜媽特意熬的,對身子虛的人很受用,你喝一點?!?/br> 病床上,蘇恬靜點點頭。 她兩手捧著保溫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貝螢夏人坐床邊看著,然而,看著看著間,淚水卻又莫名落下。 貝螢夏低頭,內(nèi)疚得很。 “恬靜,對不起?!?/br> 若不是因為她,蘇恬靜這個孩子根本不會出事。 聞言,蘇恬靜無所謂地笑笑,其實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想讓貝螢夏擔(dān)心,便表現(xiàn)得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 “好了,貝貝,我沒事,嚴(yán)言已經(jīng)說了,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你不用這樣,再這樣,我都要反過來勸你了?!?/br> 聽到這話,貝螢夏抬頭,一笑,兩姐妹對視而笑。 孫雪嬌,警方一直沒找到人,誰也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嚴(yán)言秘密處理了。 這時,嚴(yán)言正好來醫(yī)院,他走在過道內(nèi)的時候,沈君斯忽然走出來,兩手插著袋,帥氣無比。 “孫雪嬌你找到了嗎?” 聞言,嚴(yán)言眼眸一動,他停下腳步,站定在那,稍稍沉默,便面無表情地回答。 “沒有?!?/br> 沈君斯雖然跟貝螢夏有關(guān)系,貝螢夏也跟蘇恬靜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然而,嚴(yán)言并不覺得沈君斯是個可信任的人。 這旁,沈君斯聽了,他無所謂地勾唇,只淡聲提醒一句。 “不管你處沒處理她,我都只想提醒一句,手腳干凈點,別留下尾巴了。” 說著間,沈君斯看過來,笑。 “省得最后,還要我給你擦屁股?!?/br> 嚴(yán)言挑挑眉,他轉(zhuǎn)頭看沈君斯一眼,兩人對視,最終,嚴(yán)言又什么都沒說,直接邁步走去。 他相信自己手腳處理得很干凈,即使別人懷疑,可,無證據(jù),就動不了他。 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貝螢夏還在。 病床上的蘇恬靜一見他來了,高興地微笑,但,整個人還是顯得好虛弱。 “嚴(yán)言,你來了?” 男人朝她點點頭,走過去。 “嗯?!?/br> 床邊的貝螢夏識趣地站起,主動提出。 “好了,我還有點事要忙,就不打擾你們了,恬靜,下次再過來看你?!?/br> 蘇恬靜點點頭,然后,貝螢夏便出去了,外頭沈君斯在等著。 兩人一邊走去的時候,貝螢夏一邊順勢問他。 “沈君斯,孫雪嬌落網(wǎng)了嗎?” 把蘇恬靜傷成這樣,貝螢夏一點也不想放過她。 男人見她問這個,不禁挑挑眉,他沉默一下,才開口。 “還沒落網(wǎng)?!?/br> 不過,沈君斯有幾分猜測,人應(yīng)該是被嚴(yán)言暗中處理了,別說嚴(yán)言不會放過那個孫雪嬌,就連他,都不會放過。 只是這一次,孫雪嬌傷的畢竟是他嚴(yán)言的骨血。 所以,沈君斯才放手一次,讓嚴(yán)言處理而已。 兩人一塊回去的路上,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沈君斯忽然接到個電話,并且,還是個陌生來電。 他挑挑眉,接了。 “喂?” 貝螢夏就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懶洋洋地看著車窗外,也沒心情去好奇是誰打來的。 電話里,何逸磁性的聲音含著笑意。 “沈君斯。” 剛好,前方綠燈亮,男人的心,猛地一沉,他一腳踩上油門,邊開車邊接電話。 “是你。” 何逸笑哼一聲,也懶得跟沈君斯廢話,提醒。 “我奉我家老板的命令,特意來告訴你一件事?!?/br> 對于何逸,沈君斯是沒什么好態(tài)度的。 “呵呵,你還真是好一條好狗?!?/br> 這旁,貝螢夏正看著窗外的,突然聽到他這樣的說話語氣,不禁一怔,轉(zhuǎn)頭看來。 沈君斯沒有看她,注意力只集中在何逸那頭,電話里,何逸哼了一聲。 “孫雪嬌認(rèn)識吧?” 幾乎是他一說這樣的事情,沈君斯就沉臉了,因為,他大概猜到何逸要說什么了,也果然,他沒猜錯。 “嚴(yán)言虐殺孫雪嬌的事情,他自以為可以做得天衣無縫,殊不知,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有目擊者看到了那個畫面,也用手機拍下了那個畫面?!?/br> 沈君斯沉著臉沒吭聲,那頭,何逸挑眉,語含諷刺。 “怎么?蘇恬靜可是為你的貝螢夏才受傷,嚴(yán)言幫你處理孫雪嬌,如今,你要忘恩負(fù)義,置嚴(yán)言于不管不顧了么?” 聽到這話,沈君斯只瞇著眼睛問。 “你想怎樣?” 嚴(yán)言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見沈君斯問了,一勾唇,滿意地開口。 “往南方向,出了市區(qū),小車走40分鐘左右停下,那兒有一個大海,沈君斯,一個人來?!?/br> 頓了頓,嚴(yán)言還怕他不來。 “如果你不來,這份虐殺孫雪嬌的視頻,會馬上被匿名送到警局,同時也在網(wǎng)上瞬間公開,沈君斯,就算你是神,到那時,也撈不出嚴(yán)言?!?/br> 因著嚴(yán)言的身份,警察一直對嚴(yán)言沒多少好感。 有些事,大家普遍心知肚明,但,就是因著沒有證據(jù),所以,警察才奈何不了嚴(yán)言。 如果有那份視頻,警察完全可以來個借刀殺人。 反正,只要鏟除嚴(yán)言就行了,其它,他們警察可管不了那么多,像這種事情,沈君斯知根知底。 嚴(yán)言不管怎么說,多少是因為貝螢夏。 沉默一下,沈君斯在明知還是陷阱的情況下,仍然答應(yīng)了。 “好,我去?!?/br> 掛機后,貝螢夏擔(dān)心地詢問。 “沈君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男人遲遲沒開口,剛好,小車也在這時,開到了御王城,停車后,沈君斯看過來,手撫上她的小臉。 “貝貝,答應(yīng)我,一定要保護(hù)好我們的孩子,蘇恬靜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出現(xiàn)?!?/br> 這將會是他最后一個骨血。 在答應(yīng)何逸之時,沈君斯多少猜到自己去了,就再無生還的機會,他不遺憾,只希望能有一個骨血延續(xù)他的血脈活下去。 聞言,貝螢夏一怔。 她以為是沈君斯想到了蘇恬靜的事情,在擔(dān)心而已,所以,不禁就笑笑,手搭落他手背上。 “放心吧,我會保護(hù)好我們的骨血的?!?/br> 聽到這番承諾,沈君斯點頭。 兩人進(jìn)去的時候,沈君斯直接就去了書房,貝螢夏在大廳的沙發(fā)坐著,萌萌撲過來,她抱著它一塊玩耍。 書房內(nèi)。 男人站在柜前,他用鑰匙開了上鎖的那個柜子,一拉,抽屜出來,里面裝著的槍支,也隨之浮現(xiàn)。 看著它,沈君斯臉色冷漠,他動作流利地拿出。 抽屜里就有配好的軟布,白得潔凈,男人拿過,細(xì)細(xì)地擦著槍支,像是對愛人的憐惜。 在擦的過程中,父母臨死前受的那份辱,又再浮現(xiàn)在他眼中。 這時,沈君斯手拿著槍,指著前方,視線緊盯,語氣冷漠。 “藍(lán)狐,我們是時候該做個了結(jié)了?!?/br> 他啪地一聲演示,槍便一副打出子彈的模樣,實際,他是沒扣動扳機的。 臨走前,沈君斯想了想,他還是想來個告別,畢竟,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那幾位兄弟了。 拿著手機時,沈君斯沉默一下,第一通,還是撥給司楠朗先。 那頭很快就接通了手機,里頭,傳來司楠朗的聲音。 “君斯呀。” 男人點點頭,打通了,他似乎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一般。 “嗯,也沒什么事,就是挺久不見你,怪想你的?!?/br> 這番話,聽在司楠朗耳中卻特別地怪,司楠朗笑笑,調(diào)倜一般開著玩笑。 “君斯,你沒病吧?怎么會說這樣奇怪的話?” 然后,司楠朗也沒多想,單純地以為,沈君斯是想見見他,不禁笑著開口。 “行了,今晚千嬌百魅見吧,我們來一場不醉不歸?!?/br> 聽到這話,沈君斯笑了笑,卻是感覺有些苦,他一下子就想起幾人往昔在千嬌百魅暢飲的美好。 那時候,他還沒認(rèn)識貝螢夏,他還是瀟灑的沈大少。 樓下的大廳內(nèi)。 貝螢夏抱著萌萌玩耍的時候,沈君斯下樓,聽到動靜后,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去,不禁笑笑。 “待會還會出去嗎?” 聽到這話,沈君斯眼中閃過復(fù)雜,下了樓梯后,男人朝她走過來,見此,貝螢夏放下萌萌,本能地站起。 走到了,男人伸手撫摸她的小臉,他眼中有著不舍的憐惜。 “貝貝,以后記得多看些育兒的書,別再看那些腦殘言情小說,好好照顧我們的寶寶,知道嗎?” 聽到這話,貝螢夏一怔。 她怎么感覺,他這番話好奇怪呢? 未容貝螢夏細(xì)想,沈君斯已經(jīng)湊過來,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松開時,他拍拍她肩頭。 “我走了?!?/br> 說著便已轉(zhuǎn)身離開,貝螢夏看著,整個人呆著,她覺得他話奇怪,可,卻說不上到底哪里不對勁。 自此,沈君斯就這樣走了。 貝螢夏沒想到,這會是她見他的最后一面,他留給她的,僅是一個背影。 男人的身影消失后,杜媽從廚房出來,明顯不知情。 “貝小姐,中午要吃什么?” 看著貝螢夏怔怔地站在那,杜媽疑惑,走過來,不解。 “貝小姐?” 走到她身旁,杜媽見她一直看著門口方向,不禁也看了看,可,杜媽什么都沒看到,門口沒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