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誰才是真正的商憶夢?
“哈秋~” 剛走出雅樂軒,貝螢夏就又打了一個噴嚏,旁邊的蘇恬靜見狀,不禁擔心地扶住她,伸手摸摸她的額頭。 “貝貝,你沒事吧?已經(jīng)打了一個上午了,是不是感冒了?” 這旁,貝螢夏連忙拿出紙巾,捏住鼻子。 感冒剛開始的時候,都是清水,止都不止不住,只能用紙巾按住鼻子,她轉(zhuǎn)頭看向蘇恬靜,搖搖頭,讓對方不要擔心。 “我沒事,就是入秋了,所以,感冒就跟著上來了?!?/br> 其實,貝螢夏沒告訴蘇恬靜,是因為昨晚她睡覺沒蓋緊被子,才導(dǎo)致的感冒。 “恬靜,我下午去市一中吊個點滴,你幫我請一下假?!?/br> 蘇恬靜很擔心她,連忙問。 “要不要我陪你?” 然而,貝螢夏搖頭,示意不用,她努努頭,笑。 “嚴言在等你呢?!?/br> 聽到這話,蘇恬靜下意識看過去,果然,不遠處,嚴言的小車在萬千車中最奪目,他一手輕搭出車窗外,正看著這里。 見此,蘇恬靜淺淺地笑了。 去市一中的時候,貝螢夏連午飯都沒吃,現(xiàn)在鼻子的清水流成這個樣,她根本吃不下飯,喉嚨很難受,像是發(fā)炎一般。 站大門口前,看著頭頂白亮的牌匾,她眼神有些復(fù)雜。 這家醫(yī)院,對她來說,很特殊。 初雪是在這兒死的,方大媽也是在這兒死的,她每次受傷去醫(yī)院,都是來的這,一家熟悉而又陌生的醫(yī)院。 其實,貝螢夏很不喜歡這兒。 她甚至想調(diào)頭走人,可,最終,她的腳步還是踏進去了,有些東西,只得硬著頭皮來面對,即使那顆心,已經(jīng)被傷得千瘡百孔。 院子里。 沈君斯推著商憶夢在散步,她休養(yǎng)到現(xiàn)在,頭上的傷,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可出院。 輪椅后,男人指著遠處的藍天白云。 “憶夢,看,今天的天氣真好,天是藍的,云是白的?!?/br> 說著,他繞過輪椅,走到商憶夢的跟前蹲下,兩手抓住她的小手,視線直對上她的視線。 “憶夢,你還記得嗎?你說,你最喜歡大海,它有一顆包容萬物的寬廣之心,你贊美它,欣賞它?!?/br> 可,商憶夢當初卻偏偏溺死在大海。 輪椅上的女孩,她靜靜看著沈君斯,有點呆,明顯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見她惘然地搖頭。 “想不起來。” 她失憶了,沈君斯知道,他想幫她恢復(fù)記憶,該死的,要不是他那一撞,她怎會淪落如此的地步? 沈君斯無比惱恨自己,是他把她害成這樣的。 不遠處,沈圣晚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一個邁步走來,對沈君斯只有無比厭惡。 “沈君斯,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擾小憶?” 男人走到后,他抓過輪椅的推手,推著就要帶商憶夢走。 “小憶出院后,我會把她接回我那邊住,你少打她主意,有一個貝螢夏還不夠嗎?沈君斯,你到底要幾個女人?” 然而,商憶夢見狀,她卻是開始掙扎。 只見她很害怕沈圣晚的接近一般,發(fā)了瘋地想從輪椅上起來,伸手過去抓沈君斯。 “沈君斯,救我,我不要跟他走,救我,沈君斯……” 這旁,沈君斯當場就沉臉了。 他幾乎無絲毫猶豫,就直接邁步過去,一下子扣住沈圣晚的肩頭,語氣完全是冷的,仿佛兩人不是兄弟,而是仇人。 “放開憶夢!” 沈圣晚被逼轉(zhuǎn)回身,視線一眼就掃到那旁靜站的身影,他眼底暗暗含了笑,臉上卻并沒表露出來。 男人語氣帶點揶揄,嘲笑。 “沈君斯,你當貝螢夏是什么?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跟貝螢夏結(jié)婚了,你還在對小憶糾纏不清,你那么喜歡同時周游在兩個女的之間?” 對面的沈君斯并不知貝螢夏就站身后不遠處,他更不知,自己已經(jīng)落入圈套。 只見沈君斯冷嗤一聲,忽地就笑了。 “沈圣晚,你少在那玩離間計,我告訴你,憶夢現(xiàn)在只記得我,她不記得你了,甚至害怕你,現(xiàn)在該退出的,是你!” 沈君斯以為,沈圣晚這番離間,是想離間自己跟商憶夢之間的感情。 殊不知,其實是他自己搞錯對象。 然而,沈君斯這番話,卻的確戳痛沈圣晚的內(nèi)心,男人臉色猛然一沉,死死盯著沈君斯,仿佛下一秒就能出手那般。 貝螢夏是他沈君斯的,現(xiàn)在,連商憶夢也只記得他沈君斯。 上天為何如此不公? 明明都是同一父母所生,卻什么榮耀都給了他沈君斯,他沈圣晚什么都沒有,連同僅剩的女人都要拱手相讓! 思及此,沈圣晚慢慢地握拳。 對面,沈君斯自然注意到了,見此,他挑挑眉,不動聲色地警惕了幾分,然而,就在這時,身后一道平靜的喊聲忽然傳來。 “沈君斯?!?/br> 聽到這話,沈君斯幾乎是全身一顫的。 他震驚地回頭,不敢置信般,眼睛都有些微微睜大,她怎么會在這? 這旁,沈圣晚卻冷冷地勾唇了,這種局面,他倒要看看,沈君斯如何收場,這就是沈君斯搖擺不定的代價。 貝螢夏站那,靜靜的,然后邁步走來。 剛才的一切,她全都看在眼里,沒想到,只是來市一中吊個點滴而已,倒讓她看到這么精彩的一幕。 原來,他的幾天幾夜不回,全在陪別人。 走到后,貝螢夏掃了一眼輪椅上的商憶夢,然后,淡著視線落回沈君斯臉上。 “她是你的新歡?” 事到如今,貝螢夏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這個理由了。 聞言,沈君斯立馬搖頭,他似乎想解釋。 “貝貝,不是,我……” 話都未容他說完,這旁的沈圣晚,就已經(jīng)冷冷地大聲打斷,防止沈君斯歪曲事實。 “沈君斯,難道你還要撒謊?” 見沈圣晚都這樣說了,沈君斯臉一沉,他忽然就撇去那些慌亂,變得鎮(zhèn)定起來,男人臉色略冷地看著貝螢夏。 “還記得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的么?我跟沈圣晚,同時喜歡一女孩,就是她,商憶夢,她回來了。” 一句簡單的她回來了,兩人曾經(jīng)的甜蜜,就可以直接拋卻。 貝螢夏的心口,莫名有些涼。 她看向那旁的商憶夢,輪椅上的商憶夢同樣看著她,眼眸還很深,像潭古井,幽深得讓人看不透里面的是什么。 忽然,就在這時,貝螢夏注意到商憶夢手頭的那顆貓眼石。 好漂亮的寶石,藍色的,像大海一樣。 不知怎么的,看著它,貝螢夏有些出神,她像靈魂出竅一般,不由自主地朝商憶夢走過去,不,應(yīng)該說是,朝那顆貓眼石走過去。 一步步,一點點,一些奇怪的記憶,呼之欲出。 “救命,救命……” 海水,貝螢夏看到了好多的海水,她被淹沒,吞并,她快要窒息,她想求生,可,無一人來救她,她要死了。 腦袋在這時變得昏昏沉沉,在暈倒前的最后一刻,貝螢夏本能地輕聲。 “沈君斯……” 甚至,她能清楚聽到沈君斯吃驚的聲音,他似乎在撲過來。 “貝貝……” 接下來,等貝螢夏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了,床邊的沈君斯一直守到現(xiàn)在。 一見貝螢夏醒來,男人驚喜幾分,連問。 “貝貝,你醒來了?” 聞言,貝螢夏向他看去,床邊只有他,沈圣晚并不在,見此,她莫名有些失落,不知怎么的,這一刻,她忽然好希望沈圣晚在的感覺。 可,為什么會有這種希翼呢?貝螢夏又說不上來。 撇去那些混亂思緒,貝螢夏收回視線來,她不再看沈君斯一眼,而是看向窗外,藍藍的天,白白的云,依舊是她的最愛。 “你不去陪她么?” 床邊,沈君斯一怔,他知道她在吃醋,在不開心,在說賭氣話。 男人暗暗嘆了一口氣,他伸手來摸她的額頭。 “感冒到這般嚴重,怎么不跟我說?” 然而,貝螢夏卻故意避開,他挑了挑眉,沒理,手掌強行落她額頭上,那旁的點滴一滴一滴地滴下水滴。 額頭已經(jīng)沒剛才燙了。 這個傻瓜,差點高燒加感冒,她想弄垮自己的身體么? 收回手掌時,沈君斯問。 “怎么生病的?” 語氣透點關(guān)心,然而,貝螢夏卻根本不領(lǐng)情,她依舊無視他,頭側(cè)在那旁,看她的藍天白云,存心跟他慪氣上了。 見此,沈君斯有點無奈,忽然,他想起什么一般。 男人一下就站起來,聲音多了點歡快,笑。 “貝貝,等我一下,待會給你驚喜?!?/br>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貝螢夏等他走出房門,她才轉(zhuǎn)過頭來,臉色平靜,此時,貝螢夏想著,他不會又去找商憶夢了吧? 思及此,她神情失落,收回視線,看著天花板,滿眼悲涼。 記得沈君斯曾經(jīng)跟她說過,那個女的,對兩兄弟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現(xiàn)在可好,人家正主歸來。 她這綠葉,是時候該凋零了。 然而,貝螢夏又皺緊了眉,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剛才看到那顆貓眼石,會出現(xiàn)那樣奇怪的記憶。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溺水的經(jīng)歷。 以前的時候,她更沒見過沈君斯和沈圣晚,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