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中篇!何逸被救出
沈君斯給貝螢夏的手機裝竊聽器,是為的什么而裝這個東西,相信在場之人心中都明白。 這旁,嚴言暗嘆一口氣。 他將手機的電池板那些又再重新裝回去,同時,淡淡地對她吩咐。 “這件事,你就裝不知情,相信沈君斯在手機里找不到竊聽器的時候,也不會敢當面問你。” 聽得這話,貝螢夏沒吭聲,只是,心頭很難受而已。 沈君斯這明顯是懷疑自己了。 夜色深了點后,嚴言和蘇恬靜一起開車送她回來,杜媽連忙過來接人,門口處,貝螢夏高興地朝兩人揮手。 “行了,你們快回去吧?!?/br> 車里,蘇恬靜笑著朝她揮手回應。 “好,貝貝,拜拜?!?/br> 等嚴言兩人走后,貝螢夏才在杜媽的攙扶下進了屋,沈君斯老早就坐屋內的沙發(fā)上了,他看見貝螢夏回來了,視線往這里看來。 “回來了?” 這旁,貝螢夏眼眸動動,她一直想著剛才的那件事。 等走到沙發(fā)旁的時候,沈君斯主動伸出手,接過了她,杜媽將人交給沈君斯后,也不再打擾兩人,自顧找活兒忙去了。 沙發(fā)上,男人伸手過來撥弄貝螢夏的頭發(fā),將它們全撥到一旁去。 如此,她后面的脖頸就露出來了。 那肌膚上,布滿了一層小小的汗珠,將一些黑發(fā)都弄濕了,男人看著,不禁開口。 “要是太熱,就把頭發(fā)給扎起來吧?!?/br> 聞言,貝螢夏并沒作答,她心中已經猶豫了好幾下,才突然有了決心一般,轉頭看向他。 “沈君斯?!?/br> 她先是叫了叫他,男人聽著,只是挑挑眉,沒吭聲,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這旁,貝螢夏暗暗咬唇,視線就定定盯著他的那個方向。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話,讓沈君斯心頭突地一跳,他歪了歪頭,明明已經心知肚明,卻就是沒有道破,只是如此問。 “何出此言?” 貝螢夏猜不透他為什么要跟自己裝,但,她不想跟他裝,所以,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剛才在餐廳的時候,嚴言拿過我的手機,然后,他弄開了,在里頭發(fā)現竊聽器,這個你怎么說?” 聞言,沈君斯雙眼一瞇。 他并沒有先回答貝螢夏的話,而是反問她,語氣有點冷急的那種。 “嚴言是怎樣發(fā)現的?” 見他如此問,貝螢夏也不想隱瞞,便一五一十地作答。 “不知道,他沒跟我說,只是突然向我借手機,然后,就發(fā)現了?!?/br> 聽得這樣一番話,沈君斯微微沉吟著,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他身子一個后靠,落回沙發(fā)椅背上。 只見他抬手摸了摸左邊的藍耳釘,嘴角更溢出笑容。 看來,嚴言身上帶有反竊聽器的裝置,跟他耳朵上的藍耳釘,是屬同一原理。 就在沈君斯思忖著這些的時候,身旁,貝螢夏已經伸手過來推了推他。 “沈君斯?” 男人應聲看去,一臉懶淡。 看著她那雙黑亮的眼珠,他眼神有些復雜,然后,才終于肯開口。 “竊聽器,的確是我的意思,貝貝,我這樣做,只是了解事情的真相。” 果然,他對她,還是有懷疑的。 而沈君斯,也趁著這個機會,視線定定看著她,追問。 “貝貝,我問你,葉開被人襲擊扔到山頭,這件事,同你有無關系?” 她怔了怔,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的感覺。 倘若承認了,那么,勢必會牽扯出嚴言和蘇恬靜來,沈君斯或許不會對她怎樣,但,一定會因此遷怒于他們兩人。 想到這層關系,貝螢夏便堅定了心中的立場。 “沒有,我不知道這件事?!?/br> 聞言,男人很鄭重地點頭,臉色非常嚴肅。 “好,你說沒有,我就信你!” 他如此的語氣,反而讓她心中惶恐無比,不知怎么的,貝螢夏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若要說個具體理由,她又說不出而已。 半夜的時候。 兩人已經躺床上睡著了,貝螢夏一如既往,整個人如同小鳥依人一般縮起來,窩進他的懷中。 沈君斯摟抱著她,睡得深沉。 忽然,就在萬籟俱寂時,一陣突突的聲音傳來,聽著像是燃燒鞭炮的那種聲音,可,沙殼市的市區(qū)里,是不容許燃燒鞭炮的。 這陣吵雜的聲音,并沒吵醒沈君斯。 大約十分鐘后,一通急匆匆的電話才打來,沈君斯雖然睡得深沉,但,他以往培養(yǎng)的警惕習慣,讓他一有動靜,就能馬上醒來。 男人利眸一下張開,如同亮光劃破夜空一般。 他看了眼貝螢夏,然后,翻了個身,伸手去拿手機,是顧北打來的,深更半夜,不知道顧北這時候打來有什么事。 “喂?” 那頭,顧北慌急的聲音馬上傳來。 “沈少,不好了,人被劫走了?!?/br> 聽到這番話,沈君斯一個順勢坐下,掀開被子就下床了,朝那旁的衣柜走去,準備換衣服。 “怎么回事?” 床上的貝螢夏迷迷糊糊地醒來,她伸手一摸,見著身旁沒人,又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往那頭走,不禁看去。 “沈君斯?” 可,沈君斯此時沒空理會她。 貝螢夏只聽得他在那旁跟顧北說著話,還有穿衣服的動靜,語氣聽著還很冷,應該是出了重要的事。 等男人著裝完畢后,他才回頭看貝螢夏一眼。 “出了點事,我去處理一下。” 雖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不過,只得點點頭,男人便走去了,腳步匆匆,急得很。 沈君斯剛出門沒多久,貝螢夏就聽得外頭的馬路上,傳來警車的特有聲。 “滴嗚、滴嗚……” 帶著讓罪犯害怕的頻律,其實,貝螢夏聽得也挺害怕的。 主要是那個音律的頻律實在太刺耳了。 這時,杜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伴隨著敲門聲,顯然很擔心。 “貝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嗎?剛我看到沈少好像出門了,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有警車聲?” 要問貝螢夏,其實她也不知。 所以,貝螢夏只能朝杜媽搖頭,示意著。 “不知道?!?/br> 在一夜的擔心中,第二天早上,沈君斯才回來,還是一臉疲累,仿佛昨晚奮戰(zhàn)了一晚般。 剛好杜媽端著早餐出來。 一看到沈君斯回來了,杜媽心頭一喜,馬上問出聲。 “沈少,昨晚是出了什么事嗎?” 然而,男人并沒回答杜媽,他直直朝貝螢夏走去,臉色奇冷,一走到,他徑直在貝螢夏的身旁坐下,視線就冷盯他。 雖然貝螢夏看不到,但,她能感覺到男人的氣息里透著危險。 見狀,貝螢夏朝他笑笑,心頭也是很擔心他的。 “沈君斯,怎么了?” 她話音才剛落,沈君斯就開口,有點打斷她的那種。 “貝貝,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 這話讓貝螢夏一怔,她聽不懂,便搖搖頭,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說話。 “什么?” 那旁的杜媽也走過來,好奇得很,感覺沈君斯很反常。 杜媽將手中的食物放下,也順勢開口問。 “沈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昨晚我好像聽到警車聲了?!?/br> 可,男人還是沒看杜媽一眼,他仿佛就當杜媽是透明的,那視線,一動不動地盯著貝螢夏看,語氣冷漠。 “何逸被劫走了,昨晚發(fā)生槍戰(zhàn),連警察都出動?!?/br> 說到這里,沈君斯冷笑一聲,莫名含了諷刺。 “貝貝,你聽明白沒有?那個何逸,根本就沒有這么簡單,他有團伙,所以,才會有人來增援救他。” 貝螢夏聽得心頭亂糟糟的。 她努力想理清一切的關系,可,心頭實在亂如麻,沈君斯說,何思有團伙,可,何思哪里來的團伙呢? 要知道,在貝螢夏的心中,何思就是很簡單的一個人。 朋友不雜,都是三觀很正的。 那,沈君斯現在說的團伙,又是怎么一回事?還有槍。 貝螢夏理不清,但,念著何思總算能逃脫沈君離的禁錮了,她心頭卻莫名有些高興,但,她也不敢表露出來,只能裝作一臉淡定。 “逃了也好,沈君斯,你私自囚禁別人,難道就對了么?” 說著,就這一件事上,她還跟他爭辯起來。 “還有你,先不說何思,沈君斯,就說說你,你同樣有槍,還中過槍傷,我還看見你跟黑勢力的人有牽扯,沈君斯,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男人目前不想同她廢話這個問題。 他只盯著她,臉色冷冷的。 “是不是何思被救出來,你很高興?” 貝螢夏能感覺出他語氣中的冷,她不想跟他吵,干脆就一個沉默,沈君斯見狀,冷笑一聲,立馬就站起了。 他走去幾步,卻又突然停下,頭,微微側了側,看她。 “昨晚我們死了四個兄弟,一個是有家庭的,孩子今年已經兩歲了,其它三個,雖然沒成家,家中卻有七、八十的年邁老父母,還有兄弟姐妹。” 男人收回視線,走了。 飯桌旁,貝螢夏怔怔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淚水莫名就掉落了而已。 失去親人的那種悲痛,她懂。 貝螢夏不明白沈君斯為什么要跟她說這些,或許,在他心中,他覺得這件事,跟她有間接的關系吧。 可,貝螢夏真覺得冤枉,她什么都不知,就要被人這樣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