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如虎似獸的獵奪
“配合?配合什么?” 貝螢夏怔了怔,她視線緊緊看著沈君斯這方,然而,那眼眶里頭的兩顆眼珠,雖然黑亮,卻無任何焦距。 這旁,沈君斯靜靜看著她的眼睛,心頭很難受。 他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她的眼睛給治好。 男人將情緒收起,既然現(xiàn)如今他把一切都搬上臺面,就索性說個干脆,點點頭,全盤托出。 “我需要姜千雪去跟何思聯(lián)系,把他引出來,然后,擒住他!” 何思躲得太深,他找不到。 所以,姜千雪這邊,是一個很好的線索,否則,他才不會再理姜千雪。 貝螢夏聽著他這話,心頭顫了顫。 她也很久沒看見過何思了,一想到,沈君斯在挖好陷阱等著何思跳,貝螢夏卻又有些于心不忍。 歸根到底,她還是不想何思出事。 夜深后。 貝螢夏靜靜地坐在陽臺旁,兩手抱住自己的雙膝,她頭微微側(cè)著,似乎在透過玻璃,看著外頭的夜景。 可,她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藥一直在吃著,眼睛卻從沒見好,血塊貌似還在,不過,醫(yī)生說,有起了作用,前幾天去檢查,發(fā)現(xiàn)血塊小了一點。 有風(fēng)從另一旁那個可走動的大陽臺吹進來。 貝螢夏的黑發(fā)被微微吹動,她感受到清涼,9月份的夜,介入盛夏和初秋之間。 門口這旁。 沈君斯已經(jīng)站那很久了,只是,貝螢夏看不到,所以,才不知道,男人手頭端著一杯紅酒,在輕輕晃動。 他視線盯著貝螢夏,似乎在沉思什么。 沉默好一下,沈君斯才朝她走過去,并輕輕喊了聲。 “貝貝?!?/br> 聞言,貝螢夏一怔,應(yīng)聲看過來,此時,她心頭有些悲哀,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過沈君斯了,她快連他模樣都忘記了。 這眼睛,不知道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好。 沈君斯走過來時,他視線低垂著看腳下的路,似乎在思忖著怎么開口。 “我感覺我有點看不透你?!?/br> 說著,沈君斯剛好走到貝螢夏的身旁,他停下腳步,視線看著她,卻是又一傾斜杯子,酒水便緩緩入喉。 那暗紅卻鮮艷的葡萄紫,將他唇瓣都染了一層淡淡的紅。 窗臺上的貝螢夏聽得這話,倒怔了怔。 然后,她收回視線,淡淡地又再看向窗外,卻是嘆了一口氣,道。 “沈君斯,別說你看不透我,是我在看不透你才是真?!?/br> 她嗖地一下轉(zhuǎn)過來,情緒起了些許變化,像激動,卻又不是真正的激動。 “姜千雪那件事,你一直瞞我至今,我以為著,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就是真的,可,你告訴我卻是假的,沈君斯,你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演起這場戲來的?” 貝螢夏只感覺自己活在恍惚中。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全分不清身旁所看到的東西,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這個男人,他城府深到讓她害怕。 沈君斯端著高腳杯又再輕啜一口酒,這才回答。 “你不需要看清真相,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我說的,就是正確的?!?/br> 她似乎有些賭氣,頂了一句。 “那你要是哪天讓我死,我是不是還得真聽你話,去死了。” 這下,倒是有些把男人逗笑,沈君斯呵呵地笑出聲。 只見他走過來,壓上一腿,坐她對面去,手頭習(xí)慣地晃著那酒杯,視線盯著她,笑。 “放心,我怎么可能舍得讓你去死,已經(jīng)說過了,就算要你死,也是讓你死在我身子底下?!?/br> 他故意補了一句。 “欲仙欲死!” 笑得可真壞,這個壞男人,他天真帶有劣根性。 貝螢夏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的調(diào)倜,臉一紅,不自覺就低了頭,對面,男人卻盯得緊,端著紅酒又啜了一口。 他眼中,那虎獸般的獵奪,已經(jīng)不再加任何掩飾了,而是直白地顯露。 反正她又看不見,無所謂。 這頭,貝螢夏沉默一下,她似乎是經(jīng)過了幾番猶豫,才終于下定決心,抬頭看他。 “沈君斯。” 她輕輕叫了他聲,沈君斯對她這個稱謂,似乎不太喜歡,眉頭因此皺了皺,糾正。 “為什么你直至現(xiàn)在,還是連名帶姓地叫我?” 聞言,貝螢夏怔了怔,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的。 “那我要怎么叫你?” 男人歪歪頭,應(yīng)。 “就如同我,我叫你貝貝,這是親近的體現(xiàn),你不覺得,你一直連名帶姓地叫我,顯得咱倆關(guān)系很生份嗎?” 貝螢夏徹底怔住,她還沒想到,他的稱呼還有這么一個說法。 以前聽著的時候,貝螢夏只是習(xí)慣了,也就沒多想,哪知,這還分什么親近不親近的說法一來。 就在貝螢夏想開口之際,男人已經(jīng)先出聲。 “以后,你叫我君,或者斯吧,這樣顯得好聽,我喜歡?!?/br> 他就記得,貝螢夏以前曾經(jīng)這么叫過他幾回,只是,后來她不知作的什么死,又不叫了而已。 這旁,貝螢夏皺皺眉,似乎不是很喜歡這樣叫。 “還是不了,好別扭,要不,我叫你君斯吧,我看大家都是這樣叫你的?!?/br> 他那些兄弟,貌似就是這樣叫的他。 可,沈君斯不同意,他哼了一聲,直白地表示出自己的不爽。 “別人那樣叫,是別人的事,你不可以這樣叫,你是我女人,是我用來疼的,我對你,比他們還好,所以,關(guān)系更親近,你理應(yīng)更親密地叫我,這樣才能對得起我對你的疼惜?!?/br> 說著間,他自個似乎想到了,有點不確定地建議出聲。 “要不,你叫我老公?” 反正,都是夫妻了,雖然那個婚結(jié)得奇怪,但,好歹有按程序完成了婚禮,確定了法律的關(guān)系。 貝螢夏卻一臉嫌惡,立馬就揮揮手了。 “不要,難聽死了,我覺得叫老公這種稱呼,最土,我不要這樣叫?!?/br> 聽得這話,沈君斯呵呵笑起。 這旁,貝螢夏想了想,她咬著下唇,還是將自己心頭那句想問的問出來。 “沈君斯,你能不能對我坦白,你真正的職業(yè),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知怎么的,貝螢夏老覺得他不簡單。 她感覺,商人只是他掩飾身份的一種手段,他真正的職業(yè),倒有點像混黑勢力的,但,他人,貌似又沒有真的像那些混的人一般殘忍。 所以,貝螢夏倒猜不出他的身份來了。 沈君斯看著她笑,笑瞇瞇的,眼神犀利,他開玩笑一般。 “如果我說,我就是混黑勢力的,你信不信?” 這下子,倒有點把貝螢夏嚇住了,她以前這么猜過,也覺得他嫌疑很大,可,他沒有真的親口說出來,她還是不信。 而現(xiàn)在,他親口說出來了,雖然,是帶著開玩笑的成份。 貝螢夏臉色蒼白。 她只是個小市民,實在不想牽扯上那么多的勢力,可,他不放她走,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對面,沈君斯看她嚇成那樣,心頭一陣無奈。 男人將手頭的高腳杯放下,順勢探過來,將她輕擁入懷,下巴摩擦著她的頭頂,低低安慰。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如果我真是混那方面的,政府早盯上我了,這么多年來,你見我有出過事嗎?” 的確沒有,他尾巴倒是掃得干凈。 貝螢夏緊緊抱住他,用力地享受這個懷抱,她貪戀他的溫情,卻又早知道,他冷漠的時候,能冷到將她傷得千瘡百孔! 懷里,貝螢夏抬頭,眼中卻是突地溢出水霧。 “沈君斯?!?/br> 他低頭看下來,挑挑眉。 “嗯?” 對于她稱呼的仍然沒有改變,沈君斯并沒太注意到,可能,他已經(jīng)聽她連名帶姓的叫法,聽習(xí)慣了。 這頭,貝螢夏聲音已是哽咽起。 “姜千雪的事情,不要再出現(xiàn)第二次了,好嗎?即使你只是利用她,可,看到你們在一起好,哪怕是假裝,我還是好難受,你知不知道?!?/br> 她說著說著就直接哭出來。 “每晚你沒有回來,每晚你留在她那過夜,那段時間,我是怎樣熬下來的?我自己一個人抱著被子入睡,大床好冷,怎么睡都不暖和,我想著你們接吻纏綿,我就有種想發(fā)瘋的節(jié)奏?!?/br> 沈君斯大驚失色,實在被她這番話給震撼到了。 雖然從沒真正地表白過,但,沈君斯心想,這個簡單的女孩,她應(yīng)該是愛上了自己吧,只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因此,沈君斯眼神倒有些復(fù)雜了。 像她這樣的女學(xué)生,本就心思單純,哪個男人對她好點,她自然輕易動心,只是,山盟海誓,講真,他給不了她。 沈君斯將她抱起,朝大床走去了。 他與她的一切糾纏開始,無非就是他下半身的管不住,她獨特的魅力,深深吸引著他,她的身體,讓他瘋狂著迷。 大床上,兩人抵死糾纏。 貝螢夏叫喚得厲害,實在不行,就哭了,可,沈君斯仍然不會放過她,今晚,他倒想瘋一次,讓她陪自己瘋一次。 于是,做到最后,無非還是以那樣的方式結(jié)束。 身子底下,貝螢夏硬生暈了過去,兩上呈現(xiàn)紅暈,沉沉睡著,許是歡愉帶給她太多美好,所以,她睡著時,嘴角還掛著淺淺笑容。 沈君斯兩手撐她頭兩旁。 見著她暈了,他倒裂嘴而笑,低頭親她的唇,心中,盡是滿滿的心滿意足。 再沒什么,比床上的威猛更讓男性自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