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逼得我要自殺的節(jié)奏
“摔呀,沈君斯,你摔呀,不是說要摔嗎?怎么不摔了?” 貝螢夏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不禁出言挑釁。 男人冷眼看她,臉色沉得越發(fā)厲害,他眼神含著意味深長,一雙凌厲的眸子,似乎能看透她的心。 忽然,沈君斯動作猛地一松,話也由此脫口而出。 “這是你說的!” 于是乎,貝螢夏的整個人,便真的掉落下來了,見此,她嚇壞了,幾乎是本能意識地,兩手猛地一抱摟他的脖頸,驚喊出聲。 “啊~” 電花火石間,貝螢夏本以為自己會掉落地上的,不料,一雙手卻又及時抱住了她。 此時,貝螢夏心驚膽顫,抬眸看去,才發(fā)覺,男人笑瞇瞇的。 看著倒有點欠揍的感覺了。 沈君斯擒著笑開口,惡劣逗她。 “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怎么這會知道怕了?” 她憤怒著,沒吭聲,只瞪著他,見此,沈君斯沒再理她,抱緊她,邁步就走去。 不過,僅走出兩三步,男人忽然又停下,他似乎是沉默一下,才回頭,看向那旁的童晴,道。 “你會得到你該有的報酬?!?/br> 童晴怔了怔,說不上什么話,沈君斯也沒等她說,抱著貝螢夏轉(zhuǎn)身又走人。 接下來,回到家里,沈君斯將貝螢夏放床上。 他順勢在床邊坐下,視線盯著她,態(tài)度不冷不暖。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去雅樂軒了,就好好待在家養(yǎng)胎,直到孩子出生為止?!?/br> 男人這是變相軟禁了。 貝螢夏知道他的心思后,很憤怒,一個挪身,來到床邊就要下床,拒絕著。 “不可能,我不會要這個孩子的?!?/br> 話音才剛落,沈君斯的手,就已經(jīng)伸過來了,他擒住她的手腕,眸色有些冷,已經(jīng)完全是警告的了。 “貝貝,你就不擔(dān)心蘇恬靜么?” 瞧瞧,每次他都拿她身旁的朋友來威脅,偏偏,貝螢夏還真奈何不了他。 兩眼相對,貝螢夏看了他好一下,才態(tài)度冷漠地提醒。 “沈君斯,沒用的,倘若我鐵了心不要這個孩子,你就算再想強留,也是留不下的?!?/br> 他眉頭微微皺起,這旁,貝螢夏語氣生涼。 “你能阻止我去醫(yī)院,可,你能在家里阻止我的一切么?我摔一跤,或者走樓梯故意掉下,或者拿重物擊向肚子……” 未容她說完,沈君斯就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男人似乎震怒,兩手猛地一掐她脖頸,就將她按倒在床,他額頭青筋暴起,視線如毒蛇一般咬向她。 “貝螢夏,你怎么就生的這般歹毒心腸?孩子有什么錯?你非得想盡辦法、處心積慮去殺它?說,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下方,貝螢夏平靜得過了頭。 她無所謂了一般,甚至連同他爭吵的力氣也沒有了,只緩緩地疲勞閉上雙眸。 “隨便你,反正,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個孩子我是不會要的。” 聞言,沈君斯冷哼一聲。 男人一個松手起身,似乎再多看她一眼都覺嫌惡,一甩手,人就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冷言冷語。 “由不得你,這個孩子,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給我生下來?!?/br> 沈君斯出去后,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 緊接著,傳來上鎖的聲音,他竟然將她鎖在了房間里,床上,貝螢夏緩緩睜開眼,視線看著天花板,淚水靜靜滑落。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生下這個孩子的,絕對不會! 因著貝螢夏鬧了這事,所以,沈君斯便沒有再去姜千雪那兒,他一直在大廳坐著,兩人此時都需要靜靜。 晚上的時候,姜千雪發(fā)來短信。 “君斯,你今晚過來么?” 男人只掃了一眼,然后,簡單地回句。 “不過,沒心情。” 姜千雪便沒有再打擾他了,見此,沈君斯看向二樓,那扇門,一直緊閉,他看著心情難免有些煩躁。 從沒為一個女人如此費心過,也就她有那本事。 房間里,貝螢夏懶懶地窩靠在床頭,手上拿著一本書在看,她也不知道沈君斯這樣關(guān)她究竟要關(guān)到什么時候,隨他了。 第二天。 今天,是真的開始下雨了,前些天聚集了那么久的云層,今天要一并下出來。 藍白色的大床上,貝螢夏昏睡至此,人總算終于醒來。 她嚶嚀一聲,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垂一旁的手,本習(xí)慣地伸來遮一下眼睛,以擋住剛醒時的不適。 可,卻在這時,貝螢夏忽然感覺手頭的不舒服。 見此,她皺了皺眉,睡意立無,人也一下子清醒過來,眨眼間就翻滾著坐起了。 順著視線看去,貝螢夏由剛開始的怔愣,到最后的慢慢震驚! 她眼睛不敢置信地睜大,還試圖伸手動了動,可,手腕處,的確被拷了手鏈,腳也被拷起了腳鏈。 在其中一邊的腳鏈上,另扣上一根鎖鏈。 那鎖鏈蔓延著在那旁的固定物上鎖上,貝螢夏呆了好久,始終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 此時,她以為自己進了監(jiān)牢。 可,眼前這一切,卻又的確是她所熟悉的房間。 就在貝螢夏不明所以之際,剛好,沈君斯推門進來,手頭還端著一托盤,應(yīng)該是給她送食物進來的。 男人看見貝螢夏此番模樣,似乎并不覺得多震驚一般。 他淡定地朝她走過來,解釋著。 “這是我讓杜媽特意弄的粥,你喝一點,最近你胃口不太好,喝點粥開胃。” 這旁,貝螢夏靜靜看著他,心頭卻是悲哀不已。 “沈君斯,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說這話時,貝螢夏甚至感到有些屈辱,真的,她從沒覺得人格自尊受過如此的重創(chuàng),這男人,簡直了。 沈君斯恍若未聞,走到床邊,便將食物放下。 他端著小碗挪過來,用瓷更攪了攪,幫她弄涼,看著倒很貼心的模樣,然后舀起一勺,遞她嘴邊。 “吃吧?!?/br> 可,貝螢夏不肯,她甚至伸手過來,一把拍掉那勺粥,已經(jīng)忍不住那股屈辱,哭吼地朝他怒問。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沈君斯,我是你養(yǎng)的一條狗嗎?要這樣用鏈子鎖住我?” 說著,她抖著雙手的那鏈子給他看。 鏈子很輕,只有我們平時充電用的手機數(shù)據(jù)線那么寬大,然而,卻是白金打造而成,非常堅固,單憑蠻力,卻是弄不斷它。 貝螢夏雙手、雙腳的鏈子有一定長度,可以讓她自由活動。 而那根長的,足夠探到浴室,讓她方便上廁所。 床邊,男人靜靜看著她,然后,他開口了。 “我這樣做,只是為了防止你干什么傻事,待會,房間的一切利器硬物都會被搬走,你休想利用任何東西傷害我們的孩子?!?/br> 為了保住這個孩子,他也夠拼! 貝螢夏聽得這話,又想哭,又想笑的感覺,她一個躺下,理都不想理他。 “你這是要逼得我自殺的節(jié)奏?!?/br> 見此,沈君斯眼眸動了動,他還是如此平靜。 “我相信,你求生的意志還在,沒什么事是你想不開的,所以,你不會自殺。” 倘若她真想死,她早就有無數(shù)的機會自殺了。 也的確,沈君斯說中了,沒什么事是貝螢夏想不開的,她不會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的男人就斷送自己的生命。 沉默一下后,貝螢夏睜眸看向他。 “把鏈子解開吧,我不會動你的孩子就是?!?/br> 答應(yīng)得太過干脆,沈君斯反而有絲不信了,他眼神明顯持著懷疑態(tài)度。 “你真的肯留下孩子了?” 其實,貝螢夏一點也不想留,但,她知道的,她蠻橫,沈君斯可以比她更蠻橫。 今天是用狗鏈來鎖她,明天又不知能想出什么怪招了。 所以,兩者權(quán)衡比較下,貝螢夏決定還是暫時向他屈服,假裝順從。 “嗯,如果你那么想留下這個孩子,我給你生就是?!?/br> 床邊的沈君斯,嘴角終于流露一抹笑容,他滿意地點點頭。 “好。” 等解開了鏈子,沈君斯用力一扔,便給扔地上了,白金的鏈子與地面的瓷板碰撞,還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金屬的碰撞。 這旁,貝螢夏怔怔地看著地上那堆鏈子,心頭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見了,以為她還在生氣,不禁伸手過來,將她輕輕摟抱在懷,耳語安慰。 “好了、好了,貝貝,別這樣,我也是逼不得已,誰叫你昨天說得那么恐怖,為了保住我們的孩子,我只能這樣做?!?/br> 聞言,貝螢夏下意識地抬頭,看他。 “沈君斯,如果還有下次,你不會直接拿個籠子將我關(guān)起來吧?” 這下子,倒輪到沈君斯怔住了。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兩手捧住她的小臉,便伸伸地吻下去了,可,貝螢夏卻哭了。 因為,她知道,他極有可能真的會這樣做。 一連兩三天,沈君斯都留在家里陪貝螢夏,從沒去找過那個姜千雪,所以,姜千雪倒開始坐不住了。 這天。 貝螢夏人靜靜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她現(xiàn)在心情似乎很好,如同頭頂那抹掛著的懶陽。 不遠處,幾棵木棉花和楓樹葉子正濃綠。 有知了摘在上面,正拼了命扯著嗓子大喊,清風(fēng)從遠處吹來,吹動了她的頭發(fā)與裙擺。 忽然,杜媽走過來,叫了聲。 “貝小姐,外頭有人說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