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迎娶劉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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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劍客有劍客的規(guī)矩。尤其,跑江湖的人想要投靠朝廷,他們之間都有一條規(guī)定,便是不能在對方接受自己的情況之下喝一口水,吃一粒米,哪怕是間接地蒙受了一點點的恩惠也要報答回去。這就是底線!也是做人的最根本?!?/br> 丁香不明白,端著手瞧著劉珠兒。 劉珠兒笑著,繼續(xù)有耐心的說,“旁觀者清。他們這些跑江湖的人眼中瞧得最清楚,看的最明白。朝廷雖然權勢滔天,可以鬧得翻天覆地,可以福定江山。但是,朝廷也最是會找人情說人脈的地方。一旦沾染了一點點,都會被人找回去。那就牽扯不清了。人命關天,誰都不是土里蹦出來的,哪怕是土里蹦出來的還有一個兩個的好友呢?誰都不想牽扯到別人。朝廷上,那些爾虞我詐,那些互相的利用,想要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消說為了用人殺一儆百,就是滅了全家的事情也是眨眼就做了,你行走江湖的時候可怎么沒學到這些?” 丁香聽得有些云里霧里,多多少少還是明白了一些,從前在外面辦事,見識過劍客,那么人的族派一本正經,說話文縐縐,家中顯赫,她接觸的少,還以為都是裝出來的,如今看來,還真不是浪得虛名的。 “娘娘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娘娘也行走過江湖嗎?奴婢雖然在外面走過,不過都是為了給殿下辦事,不曾接觸那些江湖人士,了解的不甚少?!?/br> 劉珠兒點點頭,隨后從身后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戲文放在了桌子上,“你以為這些戲文里面的東西都是白寫的嗎?不過是故事罷了,可里面的道道卻寫的很好,你有時間也多看看?!?/br> 丁香的眼珠子對兒在了一塊兒,瞧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就腦袋仍,連連搖頭,“娘娘還是饒了奴婢吧,奴婢可不愛看那些,頭痛的很!” 劉珠兒繼續(xù)笑著說,“成,那以后不懂得事情可不要說你什么都不懂啊,臭丫頭,明白了就出去吧!” 丁香繼續(xù)發(fā)愣,“娘娘,真的要將他叫進來???” 劉珠兒嘆了口氣,“雖然說咱們太子府上不收什么江湖劍客,可那人不是也站在那里很久了嗎?咱們是太子府,不是冷血無情的地方。叫進來歇息一會兒,并不代表他就是太子的人。尤其,這件事不想叫太子知道,你可記住了?” 丁香點點頭,“成,我就去叫他進來?!?/br> 這前腳剛走,那頭就有人跑了進來,是太子府上的一個老者,不是管家也不是什么管事的人,就是府上一個年邁的小廝,他的腳步有些遲緩,佝僂著身子,滿頭的汗珠子,跑進來,頭一件事就是跪地地上,“娘娘,奴才有事稟告?!?/br> 劉珠兒看了丁香一眼,示意她先別急,那丁香頂住腳,與劉珠兒一同看著地上跪著老者,“說吧,什么事兒?” “回娘娘,是王爺,王爺要娶王妃了。是娘娘的meimei,說是今日便舉辦婚事,不過因為太過倉促,不清外人,只請咱么你家人喝一杯?,F(xiàn)在送消息的人就在外面,等著回信呢!” 劉珠兒和丁香又是對視一下。 那劉珠兒嘴角的笑容就淺了下去。 看著劉珠兒不說話,丁香走上前去,小聲的發(fā)問,“娘娘,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劉珠兒看著她,又看看地上的老者,“你先起來吧,告訴外面的人,就說本宮身體不適,殿下一直不喜歡見客,所以就不去了?!?/br> “可是,娘娘,那人說了,就算殿下不去,您也要去。不然,這婚事就不辦了!” 劉珠兒的眼皮一掀,心中明白了幾分,溫懿,你是在做給我看嗎,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像溫熙玄所說,對我有想法?還是你要告訴我你當真的領了我的人情去了劉月容? 不過,不管是從哪一方面,這件事都不簡單。 如此倉促,如此隱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還是在溫懿的府上,這件事不簡單! “娘娘,還是不要去的好,殿下他……”那意思,殿下不在,因為溫熙玄很少出房間,所以院子里的人也不是經常見到太子,溫熙玄出去,是夜里喬裝出去的,府里的人知道的都很少,所以丁香很聰明的沒有說出口,欲言又止的她看著劉珠兒,叫劉珠兒慎重考慮。 要是溫熙玄在這里,或許兩個人一同前去,那溫懿就沒有那么多事情,可他不在太子府上,劉珠兒獨自前去的話…… 劉珠兒看了定向一眼,還是打發(fā)了那老者,“去吧,就說本宮知道了?!?/br> 這句話回答的妙,她知道了,可沒有說去與不去,含糊不清,叫那人琢磨。再來發(fā)問,劉珠兒還是這句話,能推就推。事情太突然,他要想辦法才行。 “是,娘娘!” 那人深深的鞠了身,扭身走了。 留下屋內一直低頭想事情的劉珠兒和愣神的丁香。 丁香的小腦袋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來的。 劉珠兒更沒有指望她會想出什么來。 劉珠兒望著丁香,問道,“王爺從前帶女人進府都是這樣的嗎?” 丁香想了一下,說道,“也不是的,有的女人帶進去的時候也小小的請客的,不過到場的人不多。又因為王爺其實這人是很少參加什么宴請的,就算是請客喝酒了也不到場的。” “這次不同,他是娶王妃。按理說,王妃雖然不在皇族之內,但也算是一個身份,成親之前需要納入皇族在冊的。并且記錄在冊之后不能更改,這與太子妃的品階是相同的。如此倉促,溫懿是擺明了不想叫劉月容有任何蹤跡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告訴我們告訴劉家,告訴朝中的幾位官臣,他娶了王妃,大家都不知道那人是誰。” 慣常情況下,這里娶親之后,女子是可以到前方與各位賓客打招呼見面飲酒的,但是也要看男方家對女方家的重視程度,并非是必須。所以,只要溫懿肯,那劉月容就可以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若是不肯,劉月容連臉都不會露出來,大家如何知道他娶的王妃就是劉月容呢? 這個不是關鍵。 關鍵是,劉珠兒擔心會掉包。 “娘娘,您在擔心什么?”丁香瞧著劉珠兒的臉,那雙眉頭皺的跟一根麻花的似的,焦急的發(fā)問。 “我擔心,溫懿掛羊頭賣狗rou。他以為,只要說了娶的人是劉月容,可其實找了個別的女人,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們又如何翻臉?” “娘娘,要是真的這樣,我們還必須要去了?!?/br> 劉珠兒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她去,就代表給溫懿這個面子,同時也叫溫懿知道她劉珠兒對待這件事的看法。又因為,溫熙玄在邊塞,溫懿能夠這么快答應了,這么突然的答應了,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娘娘,奴婢去準備準備?!?/br> 劉珠兒點點頭,依舊有些心不在焉,猜測不出溫懿到底想做什么,可也不得不去,這等龍?zhí)痘ue,她看來是必須要走一遭了。 收拾停當,一輛馬車,丁香和劉珠兒便去了王府。 王府門前,熱鬧不已,彩綢高掛,鞭炮齊鳴,看樣子也不是家人隨意慶祝的樣子。 扶著劉珠兒往王府內走,就瞧見了王府內的一干大臣,不說是整個朝臣,也來了個差不多。將偌大的王府擠的水泄不通,門庭若市。 有人認識劉珠兒,遠遠的主動問好。有人不相識,也回頭張望了一下,瞧著劉珠兒身上的裝扮,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紛紛點頭問好。 兩人由著府里的管家?guī)?,一直向著院子深處走。遠遠地,就瞧見了溫懿一身紅色長衫,慵懶的躺在河邊的躺椅上,似乎睡著了。 隔了一個花池的地方,管家拱手離開了,留下主仆兩人,遠遠的眺望,各懷心事,各自擔憂。 片刻,“既然來了,為何不過來?” 溫懿將身子坐正的一些,那聲音之中帶著疲憊。 “王爺,珠兒不想打攪了王爺休息!”劉珠兒沒有動,站在原地回話。 “過來!”溫懿說。 劉珠兒抿了抿嘴唇,拒絕的話就沒說出口,看了一眼丁香,沖她點點頭。丁香扶著劉珠兒往前面走,走的近了,劉珠兒才發(fā)現(xiàn),溫懿喝了很多的酒,滿身的酒氣,有些刺鼻。 她微微掩了一下鼻子,問道,“王爺,您這是喝了多少,今日看來很是高興啊!” “呵……”溫懿冷笑一聲,指了指他身側的木椅,“坐!” 劉珠兒看了一眼,繞著他走過去,挨著椅子的邊兒坐了下去,沒有瞧溫懿,只是側身瞧著面前的花池,看著里面的游魚。 一時間的靜謐,叫滿院子的花草歡騰起來,威風浮動,帶著爛漫的花香。 “你不問問本王嗎?”溫懿突然說。 劉珠兒愣了一下,側目瞧了一眼那張驚艷無比的側臉,誠然,溫懿生的太過妖冶英俊了。陰柔之中又不乏剛毅,慵懶的他像一只被擠在床榻上的棉被,整個人都乖順了很多,缺少了霸氣的他,似乎很是平易近人。 但頃刻間的錯覺,叫劉珠兒一下子清醒過來。 溫懿那雙眼,猶如寒潭深下的冰山,直射劉珠兒的眼,“本王被逼無奈,突然要成親,珠兒都不問問嗎?” 劉珠兒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的直白,輕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沒有回答。 “呵……”溫懿又是冷笑一聲,帶著酒意的他似乎陷入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傷,他微微瞇起眼,仰頭臥在那里,半晌都沒再說一句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再無多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的管家跑過來,在幾步之外的地方跪下來,“王爺,吉時已到?!?/br> 溫懿沒有坑聲。 但是他沒有睡著,只是沒有搭理他。 沒有得到回應,管家又說,“王爺,吉時已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