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在一扇門里看到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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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那個“吳悠悠”頭上盤著精致得仿佛是一件藝術品的復雜發(fā)髻,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那是一種微妙的泛著柔美光芒的白,襯得她的肌膚仿佛象牙一般溫潤細膩。 婚紗的質料好像第二層肌膚一樣貼合著她的腰腹,只在肩膀和臀線上褶皺出迷人的線條,襯得她裸-露的后背上蝴蝶骨與脊椎的小小陰影格外的惹人愛憐。 后腰的v型收口流溢出瀟灑的輕紗裙擺,流泉飛瀑般輕盈的堆積在腳下,好像是一首欲語還羞的樂章。 身上只有鮮花和珍珠的裝飾,因為化了新娘妝,更是顯得眉目如畫、粉面含春。長長的睫毛在清亮的眼眸中投下細細碎碎的倒影,鮮艷的嘴唇好像是成熟欲滴的果實。 吳悠悠在這里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驚艷之意,還有一些小小的粉紅開始悄悄的冒出泡泡。 她很疑惑這情緒是哪里來的,難道自己要自戀的愛上自己了? 正疑惑間感到有人在呼喚自己。 吳悠悠猛然醒來,她連忙四下看去:還好還好,自己的魂魄還在身體里,身體還在躺椅上。 旁邊的按摩師輕聲細語:“打擾您了,按一下后背好嗎?” 吳悠悠很是驚奇,看來剛才應該是自己睡著了,然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吧? 柔和的燈光下,旁邊是梁維辰,很享受的閉著眼睛。 最里面的紀寒仿佛是睡著了,表情非常放松,使他棱角分明的面龐柔和了很多,有一種孩子似的無辜。 吳悠悠向按摩師比了個手勢,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匆匆回到月亮樓,剛上到宿舍走廊,就看到白靜站在門前。向來臉上好像戴了一層面具般死氣沉沉的人,現(xiàn)在竟然連發(fā)絲都透著緊張。 她白著一張臉向吳悠悠笑了笑,聲音亢奮得尖利:“你回來了?” 吳悠悠也不想和她有什么交流,就淡淡的點了個頭。進到房間里才開始奇怪,白靜是剛剛從外面回來嗎?怎么自己在外面沒有看到她? 她連燈都沒打開,直接就靠在飄窗的墊子上,默默的望著窗外。 夜晚的靈心院流光溢彩,好像是群山間遺落的一盞玉盤,上面散落了顆顆明珠寶石??墒沁@些表面光鮮的寶石里,都隱藏著什么秘密? 吳悠悠的額頭抵在明凈的玻璃窗上,正恍惚間,她看到白靜匆匆的走了出去,還帶著行李。 對哦,白靜今天沒出現(xiàn)在梁維辰身邊。 正想到梁維辰,梁維辰的微信就過來了:“悠悠,你怎么一個人先跑了?” 吳悠悠連忙回他:“我看你們都睡著了,就先走了。” “哦,剛才白靜還問你呢,我以為你拿吃的去了,還跟她說你和我們在一起按摩呢?!?/br> 吳悠悠的心底浮出了一個問號。 白靜恐怕是看到她倒在地上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也會目不斜視走開的人。怎么會突然關心起自己在做什么了? 吳悠悠忍不住問道:“對了,她今天沒去上課?” 梁維辰道:“好像是公司里有點兒事,請假了。” 聊完微信,吳悠悠突然覺得有點怪怪的。她把房間里的燈全打開,看了一遍,什么異常也沒有。 也是,自己一窮二白的,誰還能打她的主意?忍不住笑自己神經過敏。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等她睡下,她就夢到了自己在落楓臺的臨水雅座里。 紀寒勾唇一笑:“來了?” 吳悠悠大驚,心想自己莫不是在潛意識了喜歡紀寒?怎么白天見到他,晚上就立刻入夢了? 紀寒的眼里依舊沒有笑意:“坐?!?/br> 吳悠悠傻傻的坐了下來,什么時候醒??? 紀寒淡淡的道:“那個余桐非,還怎么你了?” 那件事吳悠悠氣得要命,可是現(xiàn)實里找不到人說,這時有人問,也不管面前是紀寒了,忍不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連帶著大罵了歸一院一通。 紀寒始終面無表情:“知道了。” 吳悠悠忍不住道:“你的胳膊是怎么受傷的?” 紀寒冷笑:“你用一棟樓來砸我,怎么不記得了?” 吳悠悠想,果然還是做夢。 紀寒把一對珍珠耳環(huán)排出來放在桌上:“你的耳環(huán)?!?/br> 吳悠悠要瘋了,用不著在夢里、把現(xiàn)實中的經歷全都重來一遍吧:“不是我的,我沒有耳洞?!?/br> 紀寒卻站了起來,帶著迫人的氣勢:“是嗎?” 吳悠悠不由自主的后退,一直到腰部抵在了露天的欄桿上。她雙臂緊張的反弓,手指緊緊抓住欄桿。 紀寒一手扳住她的臉,一手略顯粗魯?shù)淖鹆怂W邊的長發(fā),手指重重的捏住了她的耳垂:“明明有啊?!?/br> 吳悠悠這才意識到當時的情景有多曖昧,忍不住紅了臉:“怎么可能?” 紀寒冷笑:“自己摸摸看?!?/br> 吳悠悠不禁摸向自己的耳垂,立刻愣住了,她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兩個耳洞。 紀寒松開她,冷聲命令:“去把耳環(huán)戴上?!?/br> 吳悠悠在夢里也惱了:“憑什么?我不喜歡耳環(huán)?!?/br> 紀寒把耳環(huán)掂在指間:“憑什么?就憑你自己房間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沒見過你這么遲鈍的覺醒者?!?/br> 吳悠悠想果然還是夢啊,睡前懷疑了什么,晚上就夢到了什么。 就在吳悠悠愣神兒的當兒,紀寒不由分說,粗暴的把一只耳環(huán)硬扣在了她的耳垂上。 吳悠悠連忙拼命掙扎,腦子里在緊張的回憶,上次從有紀寒的夢里脫身,是怎么做的? 是自己用意念,構建出了一條路,不但逃出升天,還反殺了紀寒一記。 哼哼,手下敗將,這次也饒不了他!吳悠悠剛想著路要開在哪里,就覺得耳上的珍珠熱得發(fā)燙,把全身的力氣都抽走了一般。 旁邊紀寒出手如風,突然抓住她后腦的頭發(fā),手指在她頭頂捻住了一個什么東西。 吳悠悠突然想起自己在夢里,身上有幾朵銀色的花蕾。 紀寒把吳悠悠頭頂?shù)幕ɡ儆昧σ蛔А?/br> 那朵花蕾仿佛有長長的根莖連著腦子,吳悠悠只覺顱內一陣絞痛,眼前金星直冒。 痛成這樣她居然沒有醒! 等稍微恢復了一點意識,吳悠悠發(fā)現(xiàn)自己仰面躺在落楓臺的木質地板上,雙腕被紀寒的右手扣住,按在頭頂。 吳悠悠的雙腿也被紀寒的膝蓋壓制得不能動彈。 紀寒的臉就在上方,右頰上一道血印,仍然在往外滲血——應該是剛才自己掙扎時,指甲劃的。 頭頂又是一陣劇痛,連帶著腦子都被攪碎一般。 不行,太痛了,痛到意識渙散,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去構筑一條生路。 紀寒冷冷的笑著,左手緩緩撥弄著吳悠悠頭頂?shù)你y色花蕾。他的聲音冷酷如地獄來的惡魔:“還想跑?” 吳悠悠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你想怎么樣?” 紀寒沉聲道:“去把另一只耳環(huán)戴上,不然我把你身上的花一朵一朵扯下來?!?/br> 吳悠悠的倔勁上來了:“我不戴?!?/br> 紀寒的手指移向了她的眉心。 吳悠悠只覺眉心一痛,好似雙目被剜般的痛楚如潮水般襲來。 接著是喉嚨…… 這時紀寒都不用壓制她了,吳悠悠痛得已經不能動彈了。 再往下是心口,紀寒開始拉她的衣領。 吳悠悠服軟了:“別,別,我聽你的?!?/br> 紀寒站了起來,冷冷道:“快點兒?!?/br> 吳悠悠像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太疼了,你讓我緩緩?!?/br> 這是夢嗎?怎么能疼成這樣? 紀寒在夢里十分暴戾,他抓住吳悠悠的頭發(fā)就把她提了起來:“別跟我耍心眼兒?!?/br> 吳悠悠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我和你有仇嗎?你這樣折磨我?” 紀寒唇角一勾:“有啊,你那天不是想砸死我嗎?” 吳悠悠急道:“那只是個夢啊,我又不知道真會砸到人。再說是你先私闖民宅……呃,私闖民夢的?!?/br> 嘴里說著話,她的眼睛卻四下亂轉,有什么重物在這里???拍下來砸死丫的! 紀寒眸子一寒,伸手向吳悠悠心口抓去。 吳悠悠連忙拿起耳環(huán):“我戴我戴。” 她從來沒戴過耳環(huán),指尖直顫,耳環(huán)的長針都對不準耳洞,最后一狠心,硬是戳了進去。黑色的珍珠,倒是襯得耳垂如玉般瑩白。 紀寒點了點頭:“很好看,你就戴著吧?!?/br> 吳悠悠覺得很委屈,本來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又疊了一層淚花。 紀寒冷冷的道:“還好意思哭,要不是我,明天早上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br> 吳悠悠立刻覺得欲哭無淚了,都什么和什么啊。還有這個夢怎么還不醒? 好像能聽到她心里一般,紀寒長眸微微瞇了一下,沉聲道:“不早了,你該醒了?!?/br> 吳悠悠心想,這是我的夢,你說醒就醒? 紀寒邪氣的勾唇,還伸手碰了碰她耳上的珍珠:“不急,咱們下次見?!?/br> 話音剛落,吳悠悠驚愕的發(fā)現(xiàn)她自己馬上就醒來了。 先去摸自己的耳垂,沒有耳環(huán),也沒有耳洞。 接著又去摸自己的頭頂、眉心、喉嚨……沒有花蕾。 吳悠悠剛松了一口氣,目光卻被自己敞著口的隨身包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