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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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止,樹不靜。 包子手里的寒劍未收,凜冽的眼神狠狠地望向我。 我邁步向前,剛抬起一只腳想去撫慰他,就聽屋內(nèi)傳來,“算了,傷口見不得水,為師暫且委屈一下鼻子。冰坨坨,你們一起進來,我不打你們?!?/br> 呵,呵呵,您老這句話才是真的打臉,啪啪疼。 冰坨坨,好形象呀... “哼!”能從鼻孔逸出如此鄙視地無以復加的聲音,舍小黑兔其誰。 這貨居然連個正眼都沒給我,從我身邊擦身而過,第一個走進房內(nèi)。 其次是包子,別說正眼了,隔著至少半米從我身邊而過,嘴角勾出漂亮的弧度。 我的腿一軟,千羽眼尖手快,扶住了我,點了點我的鼻子,輕聲指責道:“你呀...” 一戒不可一世的聲音再次傳出:“那個白衣服的老男人,去端些吃食進來。提醒你一下,別想著在飯菜里放些蟲子粉末的惡心人?!?/br> 這個...梁子貌似結(jié)大發(fā)了。 我聽到了什么...老...老... 千羽明眸皓齒一笑,咬牙道:“老...嗎?” 我果斷搖頭,搖得叫一個情真意切,真情實意,意氣奮發(fā),“在我心目中,千羽相公是最最好看的男子,是旁人誰都比不上的?!?/br> 一戒嬉笑道:“你們兩個聽到了,二戒好像更喜歡那個老...男人?!?/br> 這一個延長的老...字絕當是一記誅心殺,像把生了銹的鈍刃磨刀霍霍砍在千羽心頭,一下,又一下,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我就是,最喜歡你了。屋里的人看不到,應該沒關系的。 “二戒點頭了哦。呵呵...” 我抬頭望望天,好圓的月亮,心底默默為自己鞠了一把淚。 好一個其樂融融的夜...啊...啊...啊... 千羽小心翼翼地解開紗布,我再一次風光無限涼,趴在床上,除了背后的五道鞭痕,應該也是別有一番妖嬈滋味...吧。 他們四個人站在床邊,一戒端出主治醫(yī)生的范兒,雙手環(huán)胸,掃了一眼千羽,“說說吧?!?/br> 千羽微微頷首,“好在她身體里有些真氣,護住了五臟,昏迷的這三天,曜用寒氣鎮(zhèn)傷,拓用木氣護體,配合我的藥,傷口不再流血,卻沒有愈合的跡象。原先,我們只當是她的身子弱,或是我的藥用得不當。 今日請了千植堂的坐館來替她把脈,竟說什么醒不了就準備辦理后事,我們這才覺察許是那人的內(nèi)力有些蹊蹺。然,二寶醒來后精神卻異常地好,能說能笑,一點都不像身受重傷的樣子。曜同她情根深種,將所剩不多的真氣又渡了大半與她,卻不曾想,還是沒能壓住她的傷。如若再修養(yǎng)兩天還不見傷口愈合,我們便要去尋白斷機來為她醫(yī)治?!?/br> 一戒眼尾掃向包子,狡黠一笑,“這個惹是生非的家伙死了不是最趁你的意?說得好聽叫情根深種,說得不好聽就是定力差。都這樣了...”拿根手指戳了戳我的傷口,“還想著占她便宜,有沒有點人性?也就是下手的人內(nèi)力不濟,不然,就你那點兒真氣...哼?!?/br> 說罷,戳了又戳,戳了又戳。 包子一如既往地千年冰癱臉,不屑同他打嘴仗。 我疼得齜牙咧嘴,忍! 死夜白!你等著嘿!要不是你說,傷口好得太快會惹人懷疑,我能躺在這兒給他們當活體實驗?! 想吃全魚宴是吧!我看你最像小白鯊!燉了魚翅親自喂你! 悅懌抱住一戒的胳膊,淚眼婆娑:“別再戳了,求求你,救救寒寒吧。寒寒...我給你吹吹好不好?” 一戒溫笑道:“小瘋子,你燒過柴熬過油嗎?” 悅懌茫然地搖搖頭。 千羽心疼得望著我,眼里盡是自責,“你的意思是,這傷不能用尋常的法子治?” 一戒晃了晃腦袋,“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你們不要多想?!庇珠_始戳,“你看你,又找了個不會做飯的,你要是死了,都沒人親手做飯菜為你祭奠?!?/br> 我咬牙切齒道:“我相公有很多家酒樓的,就算去了那邊也餓不死我。” 悅懌沒見過一戒,說啥信啥,跪在床邊,抱住我的頭,抽抽搭搭,“寒寒,你不能死...肯定有辦法的,你不要怕。我去追桀哥哥,他會救你的,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說罷起身,抬手用袖子囫圇擦了擦臉,一臉堅決地轉(zhuǎn)身。剛跨出兩步,就被包子薅住后頸。 我深吸一口氣,無奈道:“您能別逗小孩兒玩兒了么?趕緊地,飯菜要涼了!” 一戒坐到床邊,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餐盤,嫌棄道:“看樣子就不好吃,涼就涼了唄?!?/br> 腦瓜子疼... 我無奈問:“你想吃啥?” 一戒鳳眼一瞇,嬌嗔道:“你呀...”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我鄭重道:“好,等我傷好洗干凈的。” 與一戒的對決在于不能臉皮薄,順風要上,逆風也要上,其實...不洗也能上... 一戒笑得花枝爛顫,瞬間收住笑,一本正經(jīng)道:“叫你們進來呢,就是要讓你們清楚自己到底幾斤幾兩,再怎么心思細膩,算無遺漏,也跟不住她無中生有,招禍上身的腳步。 富可敵國又怎么樣?能力不行,最后還是會被踩在腳底下任人欺凌。還有你這個叫包子的,就算散盡一身功力,不過茍延殘喘。早登極樂興許比床笫之歡更快活,也不可知呢?!?/br> 包子終是開口,“大師出家人,必是不曉得夫妻情趣。再者,我若死,她必相隨。她死,我亦不獨活。既然如此,無所謂活得長短?!?/br> 一戒一邊在我背上戳來戳去,一邊抱怨:“二戒啊,你瞧瞧,你的內(nèi)人欺負我。你說你這般人品正,為何找了這么一個牙尖嘴壞的。真是罪過罪過?!?/br> 我好想做一尊石雕,到底是誰嘴巴毒? 是的,我對包子的感情就是生死相依的那種,那和千羽,悅懌以及一戒之間呢?難道不是相守一生的感情嗎? 對千羽更多的是依賴,對悅懌的,是讓他依賴。 對一戒的...似乎也沒有思念成狂,他這么厲害,根本不需要我cao心好吧。 說沒有厚此薄彼有些不誠實,然,他們對我而言確實又都是特殊的。 好復雜,好復雜... 我狠狠地剜了一戒一眼,果斷,關上眼皮,打鼾... 一戒將手覆在我的腰間,背上原本火辣辣的感覺漸漸被清爽覆蓋,身體里流動著清涼的氣流,如泉水的洗滌澆灌。 包子的真氣是冰寒中和了火的熱,卻滅不了火。一戒的真氣是潺潺流動的山泉,將火山灌溉成了清池。 一戒摩挲著我的發(fā),就像我摸六戒和熙熙一樣,“被人打死是最不值得同情的,你要是皮松了呢,提前與為師說,為師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