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馬蜂和蜜蜂是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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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逍遙桀猛地張開眼,一口鮮血吐在我胸前,霜白印染出一大片紅梅。 我慌張地拿袖子給他擦嘴上的血道:“開心歸開心,你也別吐血呀。” 逍遙桀的頭無力倒在我的胸口,我趕忙轉(zhuǎn)頭喊到:“拓!別玩兒了,快來看看大貓咪!” 元齊拓不冷不熱甩出:“我不是大夫?!?/br> 呃...... 意想不到,我,竟也有詞窮的時(shí)候...... 智商不夠臉皮來湊。 “拓...”柔聲柔氣,裝嫵媚不管用。 “拓~嗚嗚~”輕輕啜泣,裝可憐也不管用。 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 我扯大嗓子喊道:“元齊拓你個(gè)混蛋!救人救一半有沒有點(diǎn)公德心?有沒有點(diǎn)慈悲心?!哈!說起慈悲,我想起來了,當(dāng)初你把我一個(gè)人扔進(jìn)荒郊野外就是想甩掉我這個(gè)累贅,對(duì)不對(duì)!別人嫌棄我就算了,你也嫌棄我,虧得我含辛茹苦,任勞任怨...” 眼前閃過一根銀絲,直沒進(jìn)樹干里。 “啊~” 兩秒過后,我看看樹,再看看元齊拓的背影,應(yīng)景倒下。 蜷縮著身體,揪著胸口的領(lǐng)子,捂著小心肝兒,顫聲道:“你...還想殺我?我的命啊,怎么那么苦...啊...啊...” 元齊拓?fù)犷~頭,深深吸了口氣,從腰間抽出一支玉哨,吹出一段尖銳卻悠揚(yáng)的音調(diào),狠狠白了我一眼,“我們的賬一會(huì)兒再算?!?/br> 賬? 什么賬? 哈!對(duì)了,他還欠著我老多錢呢。 他要還這么多年的伙食費(fèi)和那十顆金豆子嗎?是知道了我現(xiàn)在一窮二白,走投無路了嗎?是特地來給我雪中送炭送銀子來了嗎? 想著想著,不禁鼻子一酸,情真意切,有感而發(fā):“拓,你真好,我真的愛死你了?!?/br> 要不是抱著逍遙桀的頭,我一定飛奔過去給他一個(gè)熊抱。 “?。。。?!” 鳥飛獸走是沒有的,樹葉子倒是被震下來幾片,地上躺著的那位深藍(lán)也有可能是被我的音波震暈的。 元齊拓皺著眉揉了揉聽宮xue,逍遙桀瞪大了眼睛,用眼中的小火苗炙烤著我。 生理鹽水無聲無息淌著,我還不敢甩開逍遙桀,可憐巴巴地問:“大貓咪,你是不是特別疼?要不,咱們換根樹枝咬著怎么樣?” 元齊拓氣定神閑道:“樹枝一咬就斷,遠(yuǎn)不及胳膊咬著舒服。” 我一想,有道理,吸著鼻涕,可憐道:“拓,你來給他咬吧。你知道的,妞兒怕疼?!?/br> 元齊拓不溫不火道,“怕疼就甩開,最多少塊rou?!?/br> 我視死如歸,咬著后槽牙,擠出一個(gè)僵硬的笑,“大貓咪,你別可著這塊rou咬,咱們換個(gè)地方下口來。” 回頭真把我這塊rou咬掉了,小破身子就不美觀了。 “小家伙,馬蜂!”元齊拓猛地一喊。 受了驚嚇的我甩開逍遙桀的頭,管他的后腦勺有沒有撞在樹干上,管他的面容五官有沒有扭曲,管我的衣服有沒有順著咬頜力被撕去一大塊... 管天管地,我又不是城管來的,哪兒管得了那么多去! 身體早就竄了出去,手腳并用爬到元齊拓的身上,掀起外袍套住兩人的頭,一整套動(dòng)作行云如水。 元齊拓的肩膀很寬,身上淡淡的沉香味縈繞著我,熟悉的心安。 詫什么異,但凡被馬蜂蟄過的人都會(huì)被嚇成這樣的,一次不接受教訓(xùn),兩次呢?三次呢? 像我這樣被蜂類蟄過不下二十回的人練就一身逃生技能,能不能也被稱為奇才。 應(yīng)了那句名言,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 這種經(jīng)驗(yàn)我覺得應(yīng)該和大家分享一下,馬蜂蜇得比蜜蜂疼,那種火辣辣的鉆心疼不是一窩蜂蜜可以安慰的,至少要兩窩。 蜜蜂呢,蜇完會(huì)把尾針留在皮膚里,記住,千萬不能擠,千萬,千萬!那種疼... 一碗藥和些許藥膏就能解決了。 小時(shí)候,我最會(huì)爬樹,見到有蜂窩我就捅。天然的蜂蜜可香甜,可好吃,可誘人,無論是做菜還是做點(diǎn)心都是最佳選擇。 頭兩年,有黑大叔保護(hù)一次都沒有被蟄過,膽兒自然而然越捅越肥。 當(dāng)然,越來越肥的不只是膽兒。 “你干嘛呢?”那時(shí)候的元齊拓還很瘦,嗓門很大,晶亮晶亮的眼睛搖曳著橙紅火光。 “夏天的蜂蜜最是甘甜爽口,用來泡茶...你拉我干嘛呀!我的蜂巢!” 元齊拓生拉硬拽拉著我飛奔在樹林里,邊跑邊舞動(dòng)手里的火把,吼道:“你見過馬蜂窩里有蜂蜜的嗎?!” 我反駁道:“馬蜂蜜蜂不都是蜂嗎?都是親戚,干的行當(dāng)應(yīng)該也是一樣噠?!?/br> “你是豬投胎的吧!” “你罵我可以,別帶上rou行嗎?我餓了,今晚不想吃兔子,我想吃肘子,吃排骨。拓,今晚你打只豬,我給你做蜜汁排骨?!?/br> “吃你自己吧!” 元齊拓拉著我玩兒命地跑,直到水里捂了一會(huì)兒,才躲過馬蜂的群攻。 從水里出來的時(shí)候,我的臉上,手上和背上都火辣辣的疼還帶絲絲酥麻。 癢的條件反射即是撓,我自然而然地伸手撓,被元齊拓一把抓住。 “別撓,忍著點(diǎn)?!?/br> 水洗的月,天上一個(gè),湖里一個(gè)。 湖里的那個(gè)月亮有些蕩漾,他的唇貼著我的臉,許是泡在水里的緣故,唇有些涼,嘬得臉瓜子十分清爽。 我咧著嘴,把腫起的rou爪子遞過去,他也不嫌棄,嘬巴嘬巴三四口吐,掉嘴里的毒液。 他按住我解開扣子的手,瞪眼道:“你要干嘛?” 我扭著身子,忍著癢,委屈道:“背后也被叮了,你給我嘬嘬唄?!?/br> 紅暈爬上他的脖頸,暈上面無二兩rou的臉,拉著我往河岸上走,語氣很是不友好,“忍著!” 什么人哪!嘬哪兒不是嘬!又不是讓你嘬屁股,小氣鬼! 踉踉蹌蹌被他拖著走,只感覺又餓又累,后背還燒得難受,他深嘆一口氣,蹲在我前面,沒好氣道:“上來,我?guī)慊厝ァ!?/br> 看著他弱不禁風(fēng)的小身板,打內(nèi)心深處,我是不忍的。 但作為一名沒吃到夜宵的傷患,內(nèi)心深處又太深,妞兒也走不到,于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门郎纤谋场?/br> 揮舞小爪子指揮道:“拓,蘭馨院的出發(fā)!” 他的背很薄,運(yùn)動(dòng)過后散發(fā)的味道很奇特,淡淡的沉香。 剛心想著,怪不得馬蜂不蜇他,原來不是因?yàn)槲业娜似穯栴},而是因?yàn)檫@貨本身是一行走的驅(qū)蟲劑。 側(cè)頭就看到了他脖子上一個(gè)紅腫的大包,學(xué)著他的模樣,我貼上去一頓嘬,他的身體不經(jīng)意間顫了兩顫,估計(jì)被我嘬爽了。 我嫌棄啐道:“怎么這么咸!你晚上沒洗澡么!怪不得馬蜂不盯你,齁死了都?!?/br> 伸出舌頭在他肩上一頓抹,感覺更咸,“明兒帶你拿幾身換洗衣服去,這都幾天沒洗了?出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