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逃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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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說得客氣,兩位平常打扮的侍衛(wèi)已經攔在我們身前。 南行蹦出來懟她:“你們江相府的請人喝酒就是用這種方式噠?嘖嘖嘖,好大的氣派。我們幾位兄弟相聚,和你請人家喝酒有什么關系?哼,要是人家不賞你的臉,是不是又要把云外樓燒一遍?” 又?什么意思? 江心兒解釋道:“十一王,那件事情已經棺蓋定論,你現(xiàn)在拿出來在這種場合說,是不是有欠妥當?” 我拽了拽千羽的手,示意,再聽聽,再等等,再滿足以下我的八卦小精靈。 南行不理會,反倒恍然大悟道:“對呀,反正都是倩幽的產業(yè),都姓江,燒一些也無所謂,反正你們有錢...又有權?!笔掌痍庩柟謿獾恼{調,轉頭對逍遙桀抱怨道:“九哥,這頓飯我原本就是不想來的,你非要把我拉過來?,F(xiàn)在,這飯我鐵定是吃不下了。你走不走?你若不走我就先撤啦?!?/br> 逍遙桀一言不發(fā),冷著一張臉,頷首。 南行咧開嘴,燦爛一笑,道:“四哥,七哥你們走嗎?” 逍遙晏頷首微笑道:“江莊主,心兒,今日就算了,咱們改日再聚?!?/br> 逍遙頌也不買他們的賬,擺出一副我是梧桐城主我最大的姿態(tài),牽著含雪邁步朝我們走來。 南行蹦蹦噠噠跑到悅懌身邊,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垂涎欲滴道:“悅懌。你就是相思半最紅的悅懌嗎?你知不知道,你唱的歌都傳到邦隴了,我就是聽了你的歌才來梧桐城噠。” 悅懌羞羞一笑,道:“都是寒寒作的歌,我只是唱出來罷了?!?/br> 南行夸張道:“你們都厲害都厲害,明天相思半開業(yè)我一定第一個去捧場,給你送十個大大的花籃!” 兩位侍衛(wèi)側身恭敬地讓開了道,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外走去。 不知道江心兒被我們晾下來是什么樣的表情,也不知道逍遙晏和柳千羽他們還在寒暄些什么,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竟然只有一個念頭:逃! 銀白色的月光灑下來,將月光下的一切都籠罩在朦朧中,我不知在窗邊軟榻上窩了多久,回過神來時,只聽到窗外隱隱傳來縹緲的琴笛歌聲,混雜在一起一起,咿咿呀呀著實不那么悅耳,擾人心緒。 黑暗里,靜靜綻放幽香的只剩下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柳千羽。 月光沒有厚此薄彼,亦是籠罩在他身上,烘托出他不思凡人的冰肌玉骨,仙氣繚繞的清幽高雅。 凡人皆是看不破,柳千羽不一樣,他曾經困在紅塵喧囂里那么多年,忍受了那么殘忍的生死離別,早就看透了人性的自私,骯臟,看透了這個塵世間的浮華。 或許,或許,這個人,可以讓我托付下去。我懦弱,我自私,我需要一個人可以讓我靠著。我不想再孤單下去了,認認真真重新開始一段感情,或許...或許,能讓我忘記那個人。 “千羽。” “嗯?” “你喜歡我嗎?” “嗯?!?/br> “我...” 還是不行! 我做不到,柳千羽那么好,對我也那么好,我怎么可以這么自私,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柳千羽靜靜地坐下,將我環(huán)在懷里,貼在他胸上,我感到,溫暖。 “你不屬于這具身子我一早就知道,不去揭穿你,故意讓你鬧讓你瘋是想把你留在我的生命里。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把你當做一個孩子看,在你還是小小的時候就已經住進了我的心里。 那個時候你的心里,眼里只有他。我有時候也會想,如果那日我也在河邊,是不是住進你心里的那個人就是我。可是,沒有那么多如果。命運,總是這樣捉弄我。 我依然滿足,可以每天看著你瘋,看著你鬧,我多希望你嘴里的小破身子永遠不要長大,這樣你就不會被那個人占有了去。你要的唯我知道,一生一世一雙人,簡簡單單的平凡。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愿意?!?/br> 原來不是我想的那樣,他的喜歡竟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所以,所以...我能自私的接受么? 我抬起頭,他如仙般的絕美容顏在月光的暈染下撒發(fā)著別樣的風情,像他說的,如果,如果他是我第一眼看見的人,我應該會愛上他吧。 “我...” 房門被踢開,兩扇木門搖搖欲墜。 青墨色身影似踏冰而入,每走一步,仿佛都能聽到破冰裂土的聲音。 “柳千羽,我說過,她是我的?!闭Z氣里都帶著冰渣渣。 他的? 我冷漠道:“你出去!” 他卻視我于無物,繼續(xù)走近,“我容忍你呆在她身邊,是因為她需要家人的陪伴。你現(xiàn)在告訴她想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可笑不可笑?” 柳千羽淡淡道:“曜,這些年,我對她的心思你并非不知。你將她氣走,她音信全無,我才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早點對她表明心跡。再次尋到她,你告訴我她不會死,可人呢!若不是我捏著她的性子在這里等了半年,當初在雁城的慘事是不是還會再發(fā)生一次。 曜,你自認為一切都在掌控內,現(xiàn)在不妨先看看,我們之間,究竟誰更可笑?你現(xiàn)在現(xiàn)身在這里,無異于表明了我或者她的特殊。等待我們的將是窺探,也許是除之后快,你想要的結果是哪一個?” “我會保護她?!焙唵蔚膸讉€字,堅定不移的決心。 這會兒聽著,我卻覺得有些可笑,“呵,保護?”冷笑出聲,怕寒得只是我一個人,不管是將成為相夫的江昊天還是我愛的包子,或者是謀劃著什么的圣曜,他的功法是寒冰,他的心,亦是寒冰。 江昊天放柔了表情,磨去了冰刃,嘴角勾出淡淡一笑,對我輕柔道:“周二,跟我走。我覺不允許別人再傷害你,相信我。” 曾幾何時,我最愛他的笑,漫漫長冬結束,冰雪消融,萬物復蘇。也最害怕他的溫柔,他的溫柔我根本承受不起,因為溫柔的軟刀子才能將心臟攪得稀巴爛。 我站在他面前,抬起驕傲的下巴,綻放燦爛的笑容,緩慢開口:“我在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將一生許與你。一次又一次,我的尊嚴被你踐踏,我依然賤呵呵地甘之如飴,安慰自己,那些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們感情路上的小挫折罷了。我明知道自己是別人的替身,別人的影子,還妄圖走進你的內心,是我蠢,是我笨,是我不知羞恥....” 包子抓住我的手,喝道:“閉嘴!” 柳千羽呡緊雙唇,搖頭,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 既然他喜歡的從不是我,現(xiàn)在過來宣誓主權算什么?為了滿足他那點兒可憐的占有欲嗎? 既然他放不掉,那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