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包子不要我
書迷正在閱讀:守山人、以甜謀妻,邪少獨寵、第二異數(shù)、誘妃入帳:冷王的專寵毒妃、天降雙寶:總裁爹地寵上天、契約婚寵:總裁老公請接招、步步逼婚:帝少心尖寵、狂尊盛寵:廢柴小姐請入帳、總裁老公,晚上好!、美人如玉:總裁老公勾妻上癮
為了實現(xiàn)元齊拓留下幫我釣魚打獵的美好理想,妞兒著實付出了極其以及十分慘痛的代價。 每日親自準備晚飯,這一條倒是無所謂,為喜歡的人做飯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飴。更何況,陪包子吃清粥,炒菜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還有夜宵。 就是每月不得去蘭馨院超過兩回,有些受不了。我就不明白了,柳千羽都解釋過他沒有家室沒有娃,包子還在忌諱什么。哥兒們么,勾肩搭背相互調(diào)戲,呃...是嬉戲打鬧有什么的。 可偏最后一條就是,不準再與柳千羽有任何肢體接觸。包子的心眼鼻子未免太小了些,人家還只是個孩子呀,能占柳千羽什么便宜? 元齊拓有一點和我一樣,一般不說話,說起話來就語不驚人死不休。高冷的風范,我相當喜歡,有種他鄉(xiāng)遇故知順帶照鏡子的感覺。認識他之后我才知道,絕大多數(shù)人眼中的我是有多欠揍。 他不說話,我想揍他,他說話,我更想揍他,總之,我想揍他。 然,理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 這貨焉兒壞,人前高冷如木,人后欺我如鼠,不是掐我臉就是捏我鼻子拔我耳朵,這張臉的五官是不是上輩子和他有仇,還是這張臉的主人六歲之前真的得罪過他?偏他還算準了我不會告訴包子他的惡行,肆無忌憚欺負我的鳥樣看得我牙癢癢。悲催的是我還追不過,打不著,你說氣不氣人。 要不是那張臉以及他的捕食技能蠱惑我,妞兒一定叫包子揍得他桃花滿天紅,再不敢放肆。 別讓我逮到機會,就我現(xiàn)在這體重,哼哼,一屁股下去壓不死你我就改名叫周三!不,三太難聽,像是誰的小老婆,還是叫周四吧!四,死,又不太不吉利。還是周五好!對,壓不死你,妞兒就改名叫周五! 元齊拓白日練功,入夜就陪我去釣魚,打兔子。等我把魚和兔子都吃膩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會飛上樹抓鳥和摸鳥蛋了,他吃鳥,我吃蛋,很是和諧。再之后,他還能和野豬搏斗,屁,不是搏斗,是銀針,歘歘歘,我還沒看清楚他是怎么甩針出去的,豬就倒了。 這貨跟著我那不叫打獵,叫,拿野生保護動物練手。只要是活著帶喘氣的,他見到就是一針。 我苦口婆心教育他要學會過日子,針要錢的好哇。我身為莊主夫人,偶爾還是要為莊里的開支截截流的,就算不是心疼錢,這一根根細針都不知道戳在rou的哪個地方,吃到了嗝到牙,卡到嗓子也不好么... 為了不上思想道德課,他開始用石子兒歘歘歘...歘到現(xiàn)在方圓十里內(nèi)的樹林,見不到一個活物。 他們保安隊算是跟著我們過上了日日加餐的美好生活,身體越吃越壯實,戰(zhàn)斗力明顯提高。 我跟包子說,保安隊員身體素質(zhì)的提高得感謝本夫人打獵的英明決策,要想馬兒跑,就得喂飽草,體壯則莊強。 暗器這門技藝是我給拓選的,他沒得挑只能順從,誰讓人前我是老大...的掛名夫人,只要包子點頭我就說了算。 元齊拓這貨簡直就是武學奇才外加還是個拼命三郎,短短四年,別說暗器了,就連拳腳刀劍都能和黑大叔將將打成平手。當黑大叔說他教不了什么的時候,我那叫一個傷心欲絕,悔不當初... 我曾經(jīng)答應過他,哪天他在谷里無敵的時候,就還他自由。 于是乎我裝失憶不提這茬兒,他也沒提過要走,反倒正式成為我的影,一般不能現(xiàn)身那種貼身保鏢,颼颼來颼颼去那種。 見不見面無所謂,我更關心:“以后的rou怎么辦?” 元齊拓竟然回我:“rou在你身上掛著,餓了自己咬兩口,解餓又環(huán)保?!?/br> 自己做的孽自己咬牙也得受著,誰讓我平時總是在為生態(tài)環(huán)境著想呢,這么高深的詞都被他學以致用了去。 他好歹也是吃了我四年小灶的人,為啥就一點都不記妞兒的恩情呢?男人哪,不能對他們太好,一對他們好就蹬鼻子上臉。 拓如此,包子亦是如此,就連柳千羽也是如此。 十歲之后,我就開始為大姨媽的到來做準備,不知不覺都縫了一整箱的綿柔面包。 這一天終于到來,我含羞帶臊通知包子,妞兒長大了,可以成親了,他卻又一次選擇了避開話題。 今年他都二十了,正常男人該有的生理反應他都有,我日日突襲夜夜嚴防死守陣地,沒嗅到一絲絲他偷腥的味道,所有院子我也都夜探過,雖然大部分女主對他有過想法,然,聽口氣,聽意思好像沒一個上手過。 大姨媽離開第二天,我洗完白白把自己扎上大蝴蝶結躺床上的時候,他竟然...竟然通知我,搬家。 猶如晴天霹靂,我手腳環(huán)抱著大金床的金柱子,視死如歸,歇斯底里狂吼:“我不走就不走,打死拓我也不走。不走,不走!” 他嘆氣,復雜的眼神看著我,冰唇微啟,又合上,好一會兒終是開口,道:“那你留下,我走?!蹦樕媳M是冷漠,能把人凍到骨子里的那種冷漠。 “你是不喜歡我了還是從未喜歡過我?”我知道他一直在逃避些什么,之前想了許久想不明白便不愿去想。 最好的感情往往不是說出來而是做出來的,是我想他的時候,知道他一直都在。他雖從不對我說膩膩歪歪的話,然,他對我的寵溺那是全莊有目共睹的,可以說到了全莊群眾想聯(lián)手干掉我的地步。人家吃醋是一碟一碟的蘸,他的飛醋吃起來那是一缸一缸地灌。 這一刻,我迫切想知道,想聽他親口說,說...實際上,我并不確定他會說什么。 他難道不是在等我身子長成么?還是,他嫌我太...圓? 他轉(zhuǎn)身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波瀾不驚的一句“你應該知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一切聽從莊主安排,您把我放哪兒我就在哪兒生根發(fā)芽長成大樹,回報您這幾年養(yǎng)育的大恩大德?!蔽姨麓?,飛奔出門。 我太自以為是了,自以為付出便有回報,自以為掏出了心他便會好好收著,自以為他不會拋下我。 我忘了,感情就是一場賭博,當我走上賭桌,就要做好愿賭服輸?shù)臏蕚?。我竟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會贏,現(xiàn)在得一塌糊涂,我還要崩潰大哭。 呵呵,或許我錯了,我是真的足夠堅定,足夠愛他嗎?瞧瞧,這滾圓的身子就是我不信任他防備他最好的證明。 我一路狂奔,我笑,真是個靈活的胖子,追著拓打鬧四年居然練就出一身長跑技能。 我哭,這個世界我無家可歸了,包子不要我的身子,就是狠了心要舍棄我,就像對待十三個院子的姑娘一樣。 他不染指一定也是因為不想和她們有一絲牽扯,人心最難破,而性是最尖銳的刀子。 都是棋子,或許我就是那顆備用的。 “這一副五分似她的面容...”我記得,一直記得... 孤獨,寂寞這些情緒越來越猛烈地侵襲著我,四周越來越黑,越來越安靜。 沒有方向地跑,我竟跑到了蘭馨院。 幾年過去,柳千羽還是那樣氣質(zhì)若蘭般優(yōu)雅動人,柳樹妖的風情妖艷只是他做給外人看的假象。看,每個人都披著另一張皮,只是有些人會脫掉給你看他原本的模樣,而有些人不會。 看到柳千羽的那一刻,我擁入他不算寬大的懷,他身上散發(fā)的幽幽蘭花香包裹住我,我貪心的感受著他散發(fā)出來的溫暖,心肆意地讓眼淚浸濕他的衣服。多年前,我在他這里哭,哭出了聲音。這一次,我又哭沒了聲音。 我安靜得像一只吃飽的貓被他抱到木榻上,他細細地幫我處理腳上的傷,一路赤腳跑過來,腳應該是疼的,血在流,身體在抖,心也應該是疼的,眼淚一直在流,可我竟感受不到疼,像靈魂抽離,坐在一旁靜眼旁觀,這個身子本來就不是我的,疼不疼和我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