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撿回一個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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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的驚鴻一瞄瞄得我心潮澎湃,血氣上涌,體溫都跟著上升零點五度。 配合著酒吧喧囂的音樂,絢麗的燈光打在冷面神的臉上,他低垂的雙眸,挺立的高鼻,貼在玻璃酒杯上性感的唇盡收我那看似不屑的一瞥。 要知道,我們瓶子,以腦洞大而聞名,以顏值高而魅力四射,因高冷而勸退眾多追求者,括?。涸跊]有寶哥站在身邊的情況下,我一個人立著,是花,和她一起立著我便是葉,也有可能是草,不管是什么,反正不紅。 問題又來了,我倆每日幾乎形影不離。順帶說一句,我們倆一個小區(qū),前后幢。 誰都欠他八百塊的家伙比我還能裝高冷。 冷,是真冷... 咳咳,我的姑奶奶,這是妞兒第一次喝不加冰不加水不加綠茶的純酒,奈何冷面神就是這么喝的,較著一股勁,我絕不能輸了他的a后面一格。 此時此刻我只有一句話想說:這光~溜溜的裸~酒,真特么難喝! 我還有第二句話想說,這赤~果果的光~酒,比馬尿還難喝! 然,妞兒沒喝過馬尿,所以不能隨便亂比較瞎對比,鄧爺爺教導(dǎo)我們,要實事求是,總不至于為了口酒就違背國家的發(fā)展方針不是。 第一口純酒鼓在嘴里我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咽吧,我難受,吐吧,我更難受,忒丟面。 于是乎,妞兒催眠安慰自己,喝的都是錢,紅嘩嘩的票子懂哇啦,即使不是自己的錢那也是國家辛辛苦苦印出來的,咽到肚子里就是在為國家gdp做貢獻,堅決抵制浪費,為了環(huán)保! 兩者相害取其輕,犧牲我一人,造福全人類...咽咯! 真是,太?...辣了! 為了顯示我的冷比冷面神的冷更冷上一度,我和他兩個人,窩在卡座兩邊的真皮沙發(fā)里,面對面,他喝一杯,我喝一杯,我飲一瓶,他干掉一瓶半。 在我尚還清醒的情況下,妞兒曾感慨:這貨酒量真好,姑奶奶我認慫。 最終戰(zhàn)役結(jié)果:眾人皆飲獨我醉。 俗話說的好,酒品即人品,妞兒的人品好,所以我一心想著回家,妞兒的人品好,所以我撿了一個同樣喝大的帥哥一起回家,免得他露宿街頭被別人占了便宜去。妞兒的人品好,還順帶為他取了一個名字--“親愛的”。 天微微亮,我正窩在床上吃著薯片喝著啤酒捧著電腦看韓版《原來是美男》,yy著我家俊俏帥氣的張根碩...不可說,不可說,捂臉,扭起來。 嘿嘿... 門鈴響聲大作,在這寂靜的四點鐘顯得格外突兀刺耳,嚇得我一驚,薯片抖落兩三片,這三更半夜或者叫一大清早的干嘛呀! 我嚇到只是因為鈴聲太突然,打斷了我和小張吾巴的約會,壓根兒不害怕我們樓里進賊或者色情狂。 整個小區(qū)就兩幢樓,進小區(qū)要刷黑色的卡,進樓要刷銀色的卡,路經(jīng)保安站,經(jīng)受兩位保安大哥毒辣眼神的考驗,上電梯,依然要刷卡,這回隨你刷哪張卡。 這個點兒能上樓來找我的,除了寶哥,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因為第二個人帶著她老公去環(huán)游世界,第三個人帶著他老婆去追求遠方,嗚嗚嗚嗚...心塞,滿滿都是心塞。 嗝...都塞飽了。 我很是憤恨地開門,邊開邊鼓囔:“寶哥哥,你今天又喝了多少,大半夜按什么...”鈴... 去~ 妞兒大概是忘了我家大門的密碼寶哥哥知道! “親愛的”瀟灑地歪著頭看我,渾身酒味混著古龍水的香澤誘惑。幾個小時前他穿的是黑色t,一個字,酷?,F(xiàn)在穿的是白色t,兩個字,好酷。 露在t恤外的三角肌和弘二頭肌赤果果,無上限或是無下限地勾著我分泌催產(chǎn)素。 “嗨~你又喝多了?”我捂嘴。 我說話了!我對著他說話了!我是真的對著他說話了! 我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性感的下巴,那叫一個心潮涌動,這貨絕對不止一米八五。 “沒。” 聲音有些沙啞,僅一個字就勾得我心癢癢,就一個字妞兒著實聽不夠,再賞兩個字唄。 愛情,來得這般讓人措手不及,簡單地只需要一個字,一個眼神。 那,便是我的幸福。 當(dāng)我還沉溺在他的音容相貌里不可自拔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進門脫了鞋子徑直朝臥室走去。 瞬間,有些小憤慨~ 這家伙得是多瞧不起我,問都不問一聲就往里闖,萬一臥室里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雄性,那場面多尷尬! 難不成在他眼里我就這么不像有男人的人嗎? 好吧,別說他,連妞兒也瞧不起自己,何止是嫌棄,簡直是唾棄好不。 因為,因為,我開口就問:“親愛的,你要先洗澡嗎?” 輕??!心里抽自己一百個巴掌,左右開弓,各一百!打!往死里打! 他沒搭理妞兒,我就安安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他把電腦合上,薯片啤酒無情地被扔垃圾桶。 內(nèi)心在狂吼:我的吾巴,我的薯片,我的毛爺爺... 然后他說“睡覺”,我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乖乖鉆進他的懷里,他的胳膊一只枕在我的側(cè)頸,另一只緊緊抱著妞兒,而我竟慫得動不敢動,言不敢言,緊瞇雙眼。 貼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聞著酒精,煙草和古龍水的混合香味,妞兒激動地?zé)o與倫比:我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 不對,是他找到我了! 我的那個他,可以不帥,可以沒錢,可以沒文化,但是他一定要讓我對著他開口說出話。 ----- 我叫周二,今年20歲,在我二十年的記憶里,妞兒只對三個人開口說過話,一個是我mama咪,就是我媽,一個是我爸爸比,也就是我爸,第三個,是我的寶哥哥,邵嘉寶。 妞兒不是自閉癥,不是精神分裂,只是有社交障礙。因為溫暖的家,也因為我是水瓶座,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大傻叉,這該死的社交障礙才沒有讓我有什么精神壓力變成神經(jīng)病。 這話也不對,就算沒有社交障礙,水瓶座不都是神經(jīng)病嗎? 再強調(diào)一遍,妞兒不是自閉癥,只是不屑于跟凡人說話,即使心里想好臺詞千百遍,我就是,張不開嘴,說不出口。 說話對我來說,太麻煩。 或許,寫字管用? 呵呵噠... 話都懶得說就別說什么動筆寫字了,除了作業(yè)我會寫,其他?再會。 我接受普通九年義務(wù)教育,靠著五分努力以及五分運氣考上高中,進入大學(xué),不畏懼別人對我的眼光,享受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孤單,活在一個人五彩斑斕的世界里。 直到水嫩嫩俏滴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邵嘉寶同學(xué)的出現(xiàn),妞兒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讓我對著她暢所欲言。 因為她的出現(xiàn),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一個他的存在。 而他現(xiàn)在就躺在我的身邊,緊緊抱著我。 我以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夢竟是真的,我開口叫他“親愛的”也是真的。 等到了,妞兒終于等到了...感動得想哭,可理性告訴我這個時候絕對不是流眼淚瞎感動的時候。 這個時候應(yīng)該先把他上了再說,然后留下證據(jù)讓他對我負責(zé)任! 該怎么做?摸他?親他? 咦~ 倫家臉皮薄,干不出來啊... (——確定是臉皮?。?/br> ——好吧,妞兒承認是沒經(jīng)驗。)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要知道,動腦筋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累的結(jié)果,就是我們又只是單單純純地睡了一晚。 這一覺睡得太過安心,我把他睡丟了... 醒來的時候,天暗了,而他...不說了,我只想罵人。 這人好歹得寫張便簽告訴我,他今晚或者明早還來不來吧。 妞兒啊,到底要不要上某寶買幾套性感的睡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