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15蒲葦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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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孫媛媛筋疲力盡回到家中,渾身酸軟地癱靠在長沙發(fā)上,深感腰酸背疼的,于是,孫媛媛雙手叉腰,扭了扭,然后,身體懶洋洋打橫一躺,活像一條妖嬈玲瓏的白蛇似的,不愿再動。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李杰,來日黃泉路上相見,你是否會厭惡如今的孫媛媛,所以,李杰,我們還是不見了吧。 ~~~ 今天周末,孟紫怡化了個淡妝,換上一條吊帶碎花連衣裙,云霞披身,自帶天然的隨意感,微微皺褶的裙擺,飄逸靈動,既展現(xiàn)出女性的柔美,又營造著夏日的清涼,收腰顯瘦,女神味十足,跨上單肩包,踩著高跟鞋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百,奈何,旁人尤其是男士青睞贊賞的目光,孟紫怡早已司空見慣,受之坦然。 孟紫怡出門前用手機軟件叫了專車,徒步走到金柏公寓小區(qū)門口等待著,亭亭玉立,微風(fēng)吹動著她及膝的裙擺,整個人被晨曦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長發(fā)飄飄,她時不時抬手撩開拂臉的發(fā)絲,一舉一動,足以吸引周遭男士直勾勾的傾慕,不掩躍躍欲試的表情。 孟紫怡站在小區(qū)門口,一手攥著手機附耳,另一手撥弄著頭發(fā),麗姿迷人,“下飛機了嗎?” “嗯”胡靖揚坐在車后座,轎車正勻速駛往下榻的酒店,聽著電話里的嬌妻柔婉恬靜的聲腔,遠(yuǎn)在國外的胡靖揚,英挺的眉宇夾著溫柔,回話的聲音,令人如沐春風(fēng),細(xì)聽之下,孟紫怡那邊略顯嘈雜,似有車聲。胡靖揚眉頭輕蹙,醇緩的聲線存眷,微斥,“難得周末,怎么不多睡會兒,一大早就上街?!?/br> 孟紫怡聽出男人眷注的話腔,微含慍意,為著他霸道的關(guān)懷,心中一甜,低頭淺笑,片晌,孟紫怡抬頭,眺望著車來車往的馬路,勾了勾鬢邊飛揚的秀發(fā),甜糯嬌柔的嗓音,討巧賣乖,“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老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想你嘛,想得夜不能寐,你剛?cè)ネ暧?,接著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意大利,愣是委屈人家獨守空房了一個多星期,人家孤枕難眠嘛?!?/br> 每每孟紫怡發(fā)嗲,胡靖揚屢屢招架不住,沒轍,但凡雄性動物,誰不受這一套啊,故而,話音未落,胡靖揚哈哈大笑,溫語,“貧嘴”。隨后,他單手抱臂,挑眉道,“那行啊,待我忙完這一陣子,陪你夜夜笙歌,屆時,你莫要哭鼻子?!?/br> 反正,轎車的中隔板已然升起,故而,胡靖揚話語隨意,葷素不忌。 男人渾厚磁性的聲線說著調(diào)侃的話語,透過手機電波不遠(yuǎn)萬里傳送至孟紫怡耳畔,霎時,燙紅了孟紫怡圓潤形美的耳廓,孟紫怡臉泛嬌羞,身子忸怩,啐了句,“討厭?!?/br> 為免這吃齋已久的男人嘴上沒門,扯出更荒唐無忌的話語,致使人臉紅耳赤,好歹她現(xiàn)今身處大街,合該注意儀容,孟紫怡清清嗓子,岔開話題,盡好賢妻的本分,“意大利那邊現(xiàn)在正是半夜吧?靖揚,你回到下榻酒店,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養(yǎng)精蓄銳,別急著忙公事?!?/br> 話落,孟紫怡眉目如畫的小臉揚笑,燦若朝霞,“我在你身邊可是裝有眼線的喔,你若是背著我陽奉陰違,我自有耳神報信,待你打道回府,你就休想大魚大rou了,繼續(xù)吃齋吧你?!蹦┝?,孟紫怡斂笑,唬著臉單手叉腰,出言恐嚇。 聞言,胡靖揚俊朗的眉毛抽了抽,這女人上一刻尚是嬌嫵的小狐貍,下一刻老虎尾巴就藏不住啦,果然,溫麗不過三分鐘,暴戾才是她,然而,奈之若何,但凡世間男子,或多或少怕老婆,哪怕是于商界叱咤風(fēng)云的他。半會,胡靖揚抬手攥拳,輕咳兩聲,繼而,語氣縱容,戲謔,“恭敬不如從命,夫人金玉良言,為夫必定言聽計從,莫敢有違?!?/br> 話語其時,胡靖揚幽幽的視線,穿透力極強,越過隔板,刺向二五沈江。前排副駕駛的二五沈江,雖則尚未得悉自己的細(xì)作行為已經(jīng)被老板獲知,但是,二五沈江不知緣何,驟感脊背滲涼,繼而,不能自已地打了個噴嚏,身體隨即抖了抖。 側(cè)旁的司機透過后視鏡,睨了眼雙手搓臂的沈江,笑問,“沈助理這是感冒了,抑或是我冷氣開低了?” “欸,不是,估摸著是我女朋友想我了,真癡纏?!鄙蚪α诵?,眼角眉梢堆著樂,全然不知自己已被孟紫怡出賣,死到臨頭了。 司機笑容滿面,順著沈江的話語,隨了句,“靈犀互通,千里感應(yīng),沈助理小兩口蠻甜蜜的嘛?!?/br> 沈江悅笑,單手搭向敞開的車窗邊緣,爾后,撥弄了下額前的發(fā)梢,表情傲嬌,尾巴翹上天。 然而,孟紫怡這邊,鑒于胡靖揚從善如流,不失為一個聽老婆話的好老公,因而,博得孟紫怡姑且信著,孟紫怡挪開叉腰的手,捋了捋攏肩的長發(fā),進退有度,再次開腔其時,聲音既柔且軟,“老公,你歸來時,莫要忘了給我買手信?!?/br> “夫人且毋憂心,為夫縱然是忘了合同未簽,也不敢忘了這個?!焙笓P眉飛色舞,繼續(xù)調(diào)侃。 孟紫怡含羞低笑,嬌語,“老公,我記得咱們貌似都是理科生耶,用詞需要這么咬文嚼字么?” 陽光下,笑容淺淺的孟紫怡,煙視媚行,楚楚動人,沉浸在戀愛的她,渾身散發(fā)著幸福的光潤,眼下,與電話另一端相隔萬里的胡靖揚,濃情蜜意的她,殊不知,當(dāng)前美麗如斯的她已然落入即將途徑這里,而今近在不遠(yuǎn)處的一輛黑色保時捷車主青睞的眸底,驚為天人。 孟紫怡輕繞舌尖,唇瓣微張,正想開口與胡靖揚繼續(xù)掰扯,恰在此時,一輛尊貴且泛著華光的黑色保時捷緩緩?fù)?吭诿献镶韨?cè),隨即,保時捷的車窗于孟紫怡微愕的眸前,徐徐下降,露出駕駛者成熟帥氣,而又隱有愛慕的臉,他青筋隆結(jié)的雙手握著方向盤,腕間高雅名貴的鋼表,于陽光折射下,熠熠生輝,襯衫低調(diào)質(zhì)感,如此品味,必然不是司機。 保時捷車主似乎看出了,于車窗外鳳儀玉立的孟紫怡眸底的困惑和戒備,風(fēng)度一笑,醇雅的聲腔,不疾不徐,格外溫和,“小姐,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我離遠(yuǎn)便見你站在這里,遲遲未動。” 原來是邀她搭順風(fēng)車的,孟紫怡年中遇到不少,不乏先例,從而,見慣不驚,孟紫怡暗自松了口氣,基于禮貌,垂下附耳的手機,莞爾,“謝謝您的好意,我隨我先生來這里探親,他車停得比較遠(yuǎn),為免我辛苦走一趟,特地囑咐我在此等候,再者,萍水相逢,怎好耽擱您寶貴的時間?!?/br> 言下之意,就是我老公很快就回來啦,你識趣就趕緊滾,不然,我老公回來打你一頓,我可攔不住。 孟紫怡婉婉有儀的聲腔,徐徐傳至手機另一端,眼下,孟紫怡張弛有度的得體回答,胡靖揚雖則滿意,但是對于有人覬覦自己老婆,放眼天底下,試問哪個男人能爽,這跟事業(yè)有成與否無關(guān),該幼稚時還得幼稚。故而,現(xiàn)下,身處大洋彼岸,鞭長莫及的胡靖揚,親耳見證著自家老婆的個人魅力,以及能言善道,如此睜眼說瞎話來忽悠人,大有輕車熟路的架勢。正所謂,工多藝熟,熟能生巧,想來類似的情況,在過往的日子里,屢見不鮮,方才練就出她當(dāng)前的游刃有余。同為男人,胡靖揚焉能不知自己老婆的美好,遭人覬覦實屬正常,無人問津反倒詭異,況且,但凡男人,無一不是視覺動物,他自己對她何嘗不是始于顏值,一見傾心。 這邊,保時捷車主一聽,原來羅敷有夫,只怪相逢太晚,遺憾一嘆,禮貌告別。孟紫怡頷首回應(yīng),笑容溫靜,保時捷車主最后看了眼仙姿玉貌的孟紫怡,眸光中的留戀,似有若無,半會,保時捷車主升起車窗,發(fā)動引擎遠(yuǎn)去。 孟紫怡沒空搭理絕塵而去的保時捷,速即,抬起攥著手機的手附耳,溫婉賠笑,“老公?!?/br> “唉,夫人還真是魅力無法擋呀,盡管是隨便杵在路邊等車,都能招來狂蜂浪蝶,為夫倍感壓力?!焙笓P不溫不火的語氣,不露辭色,道出來的話語,半真半假。 今天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孟紫怡曲指點鼻,偷笑,計從中來,不妨給這個時常在外的老公施加點壓力,孟紫怡忍笑,清清嗓子,漫不經(jīng)意,道,“今天這位先生當(dāng)屬紳士,并且三觀正確,聞得我有家室,當(dāng)即自行撤退。然而,個別死纏爛打的,那才叫人無語呢,縱使我嫻于辭令,可也有敗陣的時候,簡直沒詞了?!?/br> 這女人一貫秀雅端莊、矜持婉靜,不曾想也會這么吹噓自己,無疑是刻意炫耀給他瞧的,胡靖揚失笑扶額,片會,他垂下手,結(jié)實有力的后腰挨靠著椅背,眉梢笑意促狹,回應(yīng)孟紫怡,“哦,你這是在提醒我應(yīng)該打造一個透氣良好的保險柜,把你鎖在身邊,如此一來,旁的男人就休想再覬覦分毫了?!彪S而,胡靖揚手指摩挲著略微扎手的下顎,仿佛真的在考慮,“仔細(xì)琢磨,也未嘗不可呀?!?/br> 孟紫怡當(dāng)即一噎,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好女不吃眼前虧,稍許,她一邊撥弄著長長的流蘇耳環(huán),一邊巧笑開腔,柔雅的閃鉆烘托著甜美的笑容,璀璨動人,“妾身言語無狀,還望夫君息怒,人家僅是說笑而已嘛,你未免過于高估人家的魅力了,豈有那么多人向我搭訕呀。何況,人家早已心有所屬,君當(dāng)作磐石,妾當(dāng)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br> 說完這番甘言好辭,盡管是孟紫怡自身,都不免雞皮疙瘩掉一地,更遑論是胡靖揚了。 如此rou麻的話語,也說得出口,看來為怕弄巧成拙,這女人當(dāng)真是拼了,胡靖揚挑唇,深夜冒著青渣的下顎,尤顯落拓不羈,“女人乖點,休得招蜂引蝶,否則,我歸來,勢必大刑伺候?!?/br> 孟紫怡腮凝新荔,嘟囔,“旁人想一親芳澤都難,哪像你動輒就大刑伺候,初次見面當(dāng)即讓你撿了個大便宜,你還有何不滿的?”你這死男人非但沒有惜福,還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討厭。當(dāng)然,最后這句話,孟紫怡并未說出口,僅是在心里暗自補充。 孟紫怡說的初次見面,無疑是指六年前那個雨夜,她身穿睡裙,渾身被雨淋得…不可描述,坐在他車上。然而,胡靖揚蹙眉,談及初次見面,胡靖揚想起的儼然是在白湖酒店,這個女人不問情由地甩了他一巴掌,試問他哪里占便宜啦?若說是銀光酒店那次見面,平心而論,倒也不無道理。 虛無縹緲的手機電波牽引著相隔萬里的夫妻倆,相濡以沫的溫情于中間穿梭游走,撫今追昔,牽動情腸。 “靖揚,你忙完了,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孟紫怡柔柔開嗓,溫軟如水。 胡靖揚心有所感,嗓音溫緩,“等我回來?!毕肓讼?,他補充了句,“要不我給你安排個司機吧,這樣你出行也好方便些,你意下如何?” 孟紫怡噗嗤一笑,“我的胡先生,你莫不是當(dāng)真吃醋了吧?” “且不論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一群手下敗將,我至于么?”胡靖揚笑著反問,大有滿不在乎的架勢,隨后,無其奈何,道,“我當(dāng)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始終用生不如用熟?!?/br> 孟紫怡一聽,暖意縈懷,梨渦淺淺,“你別擔(dān)心,其實這幾年來,我有一個相熟的司機,我一般都是叫他的車,除非他正在搭客,委實沒空,幾年相處下來,非但不算陌生人,還為人可靠?!?/br> 停頓片刻,孟紫怡嘆了嘆氣,接著道,“他老婆得了腎病,每個月花銷很大,雖是杯水車薪,但我能幫則幫吧,權(quán)當(dāng)略盡綿力?!?/br> ~~~ “?!钡囊宦?,電梯抵達,雙門徐徐往兩邊打開,孟紫怡單手攥著肩上的包帶,抬腳邁出電梯,踩著高跟鞋“咯咯咯”走向?qū)O媛媛家門口,雖則孟紫怡是包租婆,但房子畢竟租給了別人,哪怕是閨蜜,她也不好直接用鑰匙開門,故而,孟紫怡抬手按門鈴。 豈料,許久未有人應(yīng)門,更遑論開門,孟紫怡倏地明了,孫媛媛那死丫頭嫌她嘮叨,故意在躲她,見狀,孟紫怡再度展現(xiàn)母老虎本性,雙手叉腰,鼓腮,沖著門板,叫喊,“孫媛媛,你這死丫頭,我來前給娜姨去過電話了,她說你今天輪休。我話說前頭,你再不開門,從這個月開始,我就加你租金,以后那些名牌包包,你就別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