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越愛越折磨自己(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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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愛才有痛,有痛才會醒。 夢醒來,還剩下什么? ===== “噓——” 黑白光影交疊,星光黯淡,窗戶難得射進(jìn)一縷月光,漫漫的月牙色。 薄色的窗簾流動,翩翩的。 “你聽,我最喜歡的一句話。” 喉嚨都沒顫動,輕柔如朦朧夢囈,她將手覆在他的手背,輕輕的摩挲,嘴角揚(yáng)著笑,望著他深藍(lán)色的水色,眼眸輕瞇。 法蘭克怔了怔,也隨著她抿唇傾聽。 音響里是張國榮獨(dú)特的嗓音,沉沉頹然,他的粵語婉轉(zhuǎn)平靜又淡淡,道:“……我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夠一直的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fēng)里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時候。” 胸口不知怎么地就窒了窒,法蘭克的五官如棱角分明,下巴一緊,臉愈加俊朗深刻,只是手心忽然滲出了幾絲汗液,粵語他是聽不懂的,只是有字幕,他其實劇情也看得不甚清楚,只是人看到話句里有個“死”字,總難免心驚rou跳,不甚歡喜。 “暖暖……跟我回去吧?!?/br> 平心靜氣了半晌,法蘭克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與她的手掌相合,輕聲呢喃道。 她仰頭,不說話,不說好,一滴眼淚折射著黑暗中屏幕里的光落在了自己的嘴角,姣好蒼白的臉蛋平靜如常。 “那份飯菜你知道我是做給誰的嗎?是給west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照顧他?!彼f著答非所問的話,好像在啰唆。 他震了震,抿著唇,也不多問,只是依舊那句:“跟我回去吧,等回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再也不見她,好不好?” 驀然的心痛,比做夢更真實的是,你終于等到了這句話,雖然不是她一直要的悔意,可他至少跟她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墒?,她是醒著的,不再是做夢的了,她看他低眉斂目,看他神色緊張,可是心頭竟不是快樂的歡愉,而是寸寸涼厚厚的冰再多的火焰都融不化的寒冷。 他奮力一抓,她的手還是從他的那里不著痕跡的劃了出去。 “我跟你最好的朋友上過床,你忘了嗎?”她正視前方,好似更遠(yuǎn)的地方,有些東西是錯了,他錯了,你更錯上加錯,于是錯了,就不會有對的那天。 手還是空蕩蕩的,聞言,他怔了怔,藍(lán)眸一滯,喉嚨微疼,只是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很久沒和他聯(lián)系了,你不用擔(dān)心。” 她低低笑,低低的說:“我跟多少人上過床,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你的司機(jī),你的同事,你的……當(dāng)然還有很多你不認(rèn)識的男人。我總是想,你不稀罕我,總有人稀罕我的,可你明白嗎,你每次替我收拾善后的樣子,我并不快樂,我比以前更恨你!” 眼神涼涼的看向他,他心房下意識的猛烈一收,有些喘不過起來。 電影不知不覺放完了,她的聲音卻一言一句更加清晰: “法蘭克……你總相信我會回頭的對不對,就算我走得再遠(yuǎn),我還是得回來的,我沒地方去,我越是折磨我自己,你就更對我放心,因為我還愛你……只要有哪一天你還需要我,我就會要死要活的回來,你篤定我只是耍脾氣,你可以容忍,因為你確信,我永遠(yuǎn)都愛你?!?/br> “可是,你要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做什么,你要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做什么……我比那個老女人更惡心不是嗎?呵,你早應(yīng)該不要我的,早知道我會那么骯臟,你一開始就應(yīng)該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不要……” 話沒說話,她被壓在他硬實的胸膛里,悶悶的,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如果,他沒有出現(xiàn),也許她也就不會選擇那么骯臟的過日子。 潸然的眼淚隨著她的悶哭一陣陣的流出來,他抱著她,她依舊覺得寒冷刺骨,一下下的捶打他,他只是悶聲不吭,眼眸一閉,他明白,她字字都說得不錯,他血rou被她一層一層的剝落,他的自私,他的辜負(fù),她的陰暗報復(fù),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源于一句:我愛上了別的人。 “今天是我生日,暖暖,給我一個許愿的機(jī)會好不好,答應(yīng)我,跟我回去。沒有孩子不要緊,你有過多少男人,你用多少男人報復(fù)我也不要緊,我也不干凈,剛好,對不對,暖暖,跟我回家好不好?以后我們都會干干凈凈的,我們可以養(yǎng)一個孩子,兩三個都不要緊,會好起來的,都會好的……” 無法克制的哽咽著,法蘭克的聲音也顫顫停停,藍(lán)眸滲著絲絲的隱痛,周身彌漫著涼意,他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四肢百骸都戰(zhàn)栗著,聲音卻溫存似祈求。 是的,都會好起來的。 他不介意,她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可她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的,有些東西就像是生了根一樣的提醒著她,身上洗不干凈的骯臟污濁,還有那曾經(jīng)在她肚子里留著的不知名男人的血rou,還有他毀約婚約時的那樣平心靜氣的態(tài)度。 “你還愛我嗎?”她仰視著他,仿若少年時那般真切。 他心莫名一舒,摟得她更緊了,點(diǎn)頭又再點(diǎn)頭。 笑顏很靚麗,埋進(jìn)他的懷里,勾著他的脖子,溫柔的蹭著,指尖卻僵硬,嗓音低低的問著:“法蘭克,你不問問我,還愛你嗎?” 他怔了怔,剛要啟口,她卻堵住了他的唇,輕輕的吻上了,恍惚間顧方西那張冰冷淡漠的臉一下子劃過她的眼前,還有遲歡那張溫柔淺淡的睡顏,她心底泛起的層層都是冰涼,說不出的滋味依舊是那般的難受。 “法蘭克……法蘭克……法蘭克……” 呢喃著他的名字,她能感覺到他透露出的幾分欣喜,他就像她知道的那樣,篤定了她愛他,他篤定了,所以放任她荒唐,用最大的包容任著她放縱,不過是個孩子,是啊,有一天,他還需要她,她就總是會回來的。 她越是折磨自己,她就越愛他。他明白的,所以包容,所以胸有成竹。 恨,她為什么不恨他,他讓她錯了,而她也恨自己,恨自己這一身的狼藉,她沒有失憶,她所做的所有,所有的后果她都銘記于心。 失了做母親的資格,做得骯臟決絕,他還要她,可她心底要的人,已然不是他了。 這才是她最為開心的事情。 一切都太遲了,她也太累太累了……